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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火車站。
傍晚五點左右,兩名印度人走出了火車站出口,其中一人高近一米八,笑容溫和,讓人如沐春風。怪異的是,他的脖子和腦袋一樣的,而且還扎著一辮子。而另外一名印度人高近兩米,頭,面無表。
「兩位先生,來揚州旅遊嗎?」這時候,一名短髮青年迎上去,用英語說道,「我們是左手旅行社。」
「嗯。」
這兩名印度人點點頭。
跟隨這短髮青年,來到火車站不遠的公路旁,那裡正有一輛看似普通的計程車。
「孤狼的蹤跡,查了一個多月才查到,你們黑暗之手,效率還真低。」那高近兩米的冷漠印度人冷哼一聲,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
那短髮青年只能陪笑:「那飛刀孤狼,估計是和『神槍手』『碎機』一戰後傷,才一直匿沒現。而且在中國,我們到限制太大,人手也較,所以,我們也是昨天剛查到他蹤跡。」
「和孫澤、多爾戈特羅夫那兩個小傢伙戰鬥都傷,大哥,看來殺那飛刀孤狼,沒一點挑戰,我一個人就能輕易解決了。」那高大印度人說道,世界第一組織『神國』的三巨頭,名號分別是大梵天、毗奴和婆。
三者地位相當,可是論年紀,毗奴最大,為大哥。
大梵天和婆,都極為好鬥。而毗奴,則比較和氣。
「嗯,不過也不能大意。」那笑容溫和的扎著辮子的印度男人說道。
神國組織的兩大巨頭,就乘著這一輛計程車,前往市區了。
……
就在這兩名印度人離開后大概一個小時,傍晚六點左右,又有一伙人出現在揚州火車站,這一伙人從天津出發,坐了一天的火車,才在傍晚時分抵達揚州的。
「沈老大,上車。」兩輛大眾帕薩特,將這一夥四人接走了。
在第一輛帕薩特,坐在後座的是一名帶著旅行帽,穿著休閑服的瘦男子,在他一側,則是坐著一名腆著大肚子,滿臉橫的中年人。
「你們老大,還有他僱用的那個殺手,都死了?」瘦男子皺眉道。
「是的,那個殺手死後不久,老大就死了。老大他,死在書房道,還是死了兩天之後,傭人打掃書房聞到臭味,才發現老大的的。」那滿臉橫的中年人搖頭嘆息道,「我們都不知道,到底誰的手。」
瘦男子眉頭皺著,低沉道:「不可能是秦洪。」
秦洪是特別行組員,要殺人,絕對不會留下,會把現場弄的很乾凈。
「沈老大,這次事很詭異,老大他在我們的重重保護下,不聲不響就死了。殺那秦洪,也不急在一時,沈老大你何必親自過來,以犯險呢?」那滿臉橫的中年人勸說道。
「哼,你懂得什麼。」瘦男子一聲冷哼,嚇得那中年人再也不敢吭聲。
畢竟對方是道上有名的大人——東北瀋明。
「大哥,我就是死,也一定為你報仇的。」瀋明心中默默道,一般能形殺手組合,那麼,兩個人之間肯定是能將命給對方,也極為深厚。如當年的『狼和貓』組合,滕青山和他妻子,本就是夫妻。貓的死,甚至於令滕青山發狂,殺向整個組織基地。
還有那『神槍手』和『碎機』,孫澤一死,那多爾戈特羅夫憤怒的像瘋子一樣,瘋狂攻擊滕青山。
能形殺手組合,肯定非同一般。
東北二虎中『王慶』,當年是遭到特別行組英的攻擊,正是命喪秦洪之手。王慶之所以死,其實也是為了幫助弟弟『瀋明』,最終,瀋明逃過一劫保住命,可王慶卻被擊斃。
擊斃王慶的,就是秦洪!
瀋明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仇人『秦洪』。
他本來,想借刀殺了秦洪,可看樣子,沒那麼容易。為了他大哥,瀋明不惜一切,親自殺到揚州來了。
「秦洪,你必死無疑。」瀋明心中暗道,隨即吩咐道,「到前面的酒店門口,你們停下,就沒你們的事了。」關於監視秦洪的行蹤,瀋明自然不可能讓這些流氓地們去干,他這次也是花了大價錢,請了『黑暗之手』組織幫忙。
為了殺秦洪,瀋明不惜一切。
*******
晚上七點多,滕青山正在一家農家餐小飯館吃晚飯。
手機震聲響起。
「嗯?」滕青山有些驚訝,應該沒什麼人打他的電話才對。
「喂。」滕青山按了接聽鍵。
「滕青山,我是林清。」電話里傳來林清激的聲音,「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急事找你。」
如今的滕青山也沒其他事,只是一心沉浸在武道當中。
「急事?」滕青山有些疑。
「嗯,非常急的事,你能過來一下嗎?就在西城區明月湖那。」林清連道。
滕青山略微思慮,隨後點頭:「好,我馬上到。」
隨後滕青山直接攔下一輛計程車,立即趕往西城區明月湖,滕青山滿肚子疑:「和這林清的幾次接,似乎是一個很冷靜的人,沒有過這麼急切過。不過聽聲音,也不像遇到什麼危險。」
想不通林清有什麼事,可畢竟有過不次接,滕青山還是選擇去。
……
現在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西城區的明月湖,只有昏暗的路燈亮著,這麼晚,那裡已經沒幾個人了。一輛銀奧迪A4正靜靜停在明月湖旁,駕駛座裡面正坐著一名子,正是林清。
嗤——
計程車停下后,滕青山付了錢,下了車,直接走向湖邊。
「滕青山。」林清立即從車走出來,激地連揮手。
「嗯?」
滕青山仔細看了看,周圍除了林清沒有其他人,心存疑的走過去。
「滕青山。」林清立即跑過來。
「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滕青山詢問道。
「哈哈……」林清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很開心,非常的開心,所以,就像找你啊。」這時候林清的笑容很燦爛,連眼睛都笑的瞇了起來,那是發自心底的,極為純粹,極為放肆的笑容。
湖風吹拂,髮劃過林清的臉龐,此刻肆意笑著的林清,別有一番特別魅力。
「這麼開心?」滕青山淡笑道。
「嗯,我告訴你,那李明山死了!」林清激萬分,「他死了,這個惡魔,終於死了,我太興了,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哈哈……」
滕青山一怔。
李明山?
難道是自己殺的那個李明山?
「誰是李明山?」滕青山詢問道。
「就是明山集團的李明山,你不是揚州人,估計也不知道。」林清說道。
滕青山這才確定,就是自己殺的那個狡猾中年人。
林清雙拳握,都微微發,目閃爍著狠。
「我做夢都盼著有人殺了這混蛋。想殺他的人很多,可是,他一直沒死。我甚至都絕了,只能期待,期待他哪天得了絕癥。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死在自家書房道里。」林清快意地笑了,「死的好,死的太好了。」
「他似乎和你有大仇。」滕青山說道。
「大仇?」林清冷笑道,「或者說,他對我還有恩吧!」
滕青山眉頭一皺,有恩?
林清繼續道:「其實,我家境很差,從小母親就得重病死了,父親在外打工,意外從高跌下,跌半不遂。我只能努力,照料弟弟,讓弟弟上學。你也明白,我一個學歷一般的孩,能有什麼辦法?」
「是李明山包養了我。」林清冷笑道。
滕青山心境沒一波,他見過的慘事太多了,像他當年七歲就在死人堆里掙扎,什麼慘況沒看過。對包養這種事,滕青山也沒有一歧視。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人都有各自的苦難。
「我用從他那得到的錢,照顧好弟弟,照顧好臥床的父親。包養約定是一年,我靠部分錢,做生意,生意越來越大,我本不需要依靠他。可是,我卻甩不掉他。因為,他權勢通天。黑道、白道通吃,要死我,比死只螞蟻還容易。我還有弟弟,還有父親……我必須得忍著。」
「在他面前,我就如同一個奴隸。」
「我一直在驚恐中度過,惶恐中度過,別看我外表鮮,可實際上……」
林清看著滕青山:「也就那次,滕青山,你背著我走過那二十里路,我在你背上卻到了心的寧靜,我第一次到安全。」
滕青山心中明白那種覺,因為當初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他也是於驚恐中,沒有一刻敢鬆懈,因為隨時都可能死亡。唯有到了師傅『滕伯雷』門下,才過上寧靜的日子。
「現在我解了,沒了李明山,他手底下那批人早就分崩離析了。」林清前所未有的到解,常年累月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我再也不用過那種日子了,再也不用了。我很開心,我想找人訴說,訴說這一切,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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