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外面多了好些撐著木筏、小船的人。
人們開始晾曬的,聚集在水面上尋找任何有用的東西。
雖然哀傷恐懼的氛圍依舊籠罩整個海貍市,但那種抑絕的覺正在慢慢減淡。
符安安推開窗戶朝下看。
倫倍酒店乾淨整潔的外牆被雨淋刷得滿是斑駁,有一條明顯被泡過的水痕。
符安安看著距離水痕大約一個拳頭距離的水面愣了愣——
水位是不是變低了?
——
水位確實變低了,而且是以極快的速度變低。
海貍市第27天下午一點:水面參照倫倍酒店高度10層。
下午兩點:參照倫倍酒店高度水面降低到9.5層
下午三點:水面降低到8.5層
……
這樣的速度下去,沒到下午七點大水已經降低到了只有半層樓的高度。
整整二十多天累計的洪水,在一個下午完全退去。
出大水之後一片狼藉的城市,斷壁殘垣、泥濘腐臭。
倖存下來的人們在和淤泥里穿梭,眼神麻木空、機械地在垃圾里尋找生存資。
這一切都像是災難之後的景象,符安安看著筆記本上勾畫的紅線。
現在才第二十七天啊?
下午八點。
洪水完全退去。
外出的人越來越多,都著急著回去看看家中的況,倫倍酒店的難民已經所剩無幾。
符安安也下來了。
此時天氣灰濛濛的,大街上全是挽著,拖家帶口的行人。
這一切太過於平常,顯得極為不正常。
「大哥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總覺這個遊戲好像是要憋大招。」
符安安抱著手臂很沒形象地靠在一邊。
傅懿之微微蹙眉,「站好。」
符安安被這麼一,立刻站得筆直。
符安安將「想抱大」幾個字寫在臉上,面對傅懿之比面對高中班主任還要乖巧老實。
##
夜晚。
狂風肆。
從遠傳來劇烈的響聲,在沒有雨聲的夜晚分外響亮。
怎麼了?
符安安慌慌張張地從床上爬起來。
今晚的月亮極圓,將月輝毫不吝嗇地灑向海貍市。
接著月,符安安瞧見遠天邊,有一條明晃晃的白線。
莫名的噪音依舊震耳發潰,期中還藏著其他聲音。
嘩啦——
是水聲。
符安安收回遠眺的目往下看,白天消失的大水去而復返,狠狠地拍擊著牆面。
接著。
一波十層樓高的大浪從遠襲來。
又急又猛。
即使曾經接待過三任首相、四位總統,被稱之為海貍市最堅固建築的倫倍酒店也微微抖。
是海嘯!
困了一下午的疑團突然解開,符安安狠拍自己的臉蛋,暗罵怎麼就忘了呢。
遊戲的第一天,新聞和各種歡迎的廣告標語就提示了——
海貍市是著名的沿海旅遊城市!
海水異常暴退,就是海嘯的前兆。
符安安看著天邊,那條不太明顯的「白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傅哥!」
符安安跑出去準備想告訴傅懿之這個重大發現,剛打開門,被兩個強壯的雇傭兵架著走。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本想著懸壺濟世的奶爸,在發現學醫拯救不了世界之後,毅然決然掄起鎚子,教一群BOSS如何做人,哦不,是如何做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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