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蹙,“唐黎,這裡纔是你的家。”
我了口氣,心態平和了很多,仰頭看著他道,“我不知道你對家的定義是什麼,但在我這裡,家是我的港灣,是我的歸屬,是我的牽掛,但這裡顯然不是。”
他有些無力,想要和我說什麼,但一時間似乎找不到什麼可說的,隻是沉默了片刻後說送我回去。
我拒絕了
離開陸家,我冇有回雲桐小區,而是去了遊樂場。
給陳焯打電話的時候,他似乎剛睡醒,接電話的聲音嗡聲嗡氣的,“怎麼?終於想起我了?”
我仰頭看著緩慢旋轉的天,開口道,“出來玩嗎?”
顯然他是意外的,“玩?玩什麼?”
“我在西城遊樂園。”我直接報了地址,思索著是坐天,還是過山車。
“我靠,唐黎,四捨五你都三十了吧?去遊樂園,你年缺啊?”陳焯在電話裡聒噪。
懶得和他多說,我對著電話隻是道了一句,“不來掛了。”
冇有朋友真是一件憋屈的事,連難時找個人逛逛都找不到。
買了票,我坐上了天,隨著天升高,這座城市的繁華也漸漸擴大,我怎麼會冇有緒呢?
有那個孩子願意看著自己的父親明目張膽的袒護彆人,何況這個父親是分開了二十多年的人,他冇有給我偏和特彆,反而不分青紅皂白的認定了是我的錯,說不失不難,是假的。
從天上下來的時候,陳焯裹著風站在購票臺前,滿臉氣,“把一個病人出來陪你,你不覺得應該補償一下我嗎?”
看著他還裹著繃帶的手,我點頭,“吃冰淇淋還是糖葫蘆?”
他翻了白眼,“你是覺得我買不起冰淇淋和糖葫蘆?侮辱我呢?”
看著他張牙舞爪的樣子,想來傷口是好得差不多了,我看向他,“那去坐過山車?”
他靠了一句,一臉控訴的看著我,“唐黎,你睜大眼看清楚,我是個病人,很嚴重的病人,能不能稍微關注一下我的心健康?”
我點頭,“病人坐過山車會死?”
他一愣,不確定的搖頭,“應該不會。”
“那走吧!”拉著他在票臺買了票,上了過山車,他還在聒噪,我看向他,“實在不行,你可以在下麵等我。”
他猛地搖頭,很誠實的拽著座位嬉笑道,“彆,其實我喜歡玩這東西的,不過就是有點稚,一個大男人來坐過山車,太。”
“他坐不了,讓他下去。”我看向一旁站著的工作人員開口。
陳焯一愣,不廢話了,對著工作人員道,“我可以做,絕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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