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曲湘湘沒有哭,不是說不害怕,相反地,怕得恨不得一鞭子把黎淵這個狂送上西天找佛祖。
阿彌陀佛,佛祖又做錯了什麼呢?
“來吧寶貝兒,”黎淵甚至催促著抖了抖,“不要吝嗇你的力氣,更不要因為我是一朵花而憐惜我。”
曲湘湘:“……”
如果驚嚇能按等級劃分,曲湘湘覺得這個驚嚇程度大概是能把非洲人的小臉嚇得煞白的那個等級。
講真,活了兩輩子,就沒見過這麼賤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急需重金求一雙沒有看過黎淵抖的眼睛。
“你……”曲湘湘揚了揚手中的鞭子,一副躍躍試的模樣,“真的想我打你?”
黎淵雙眼放地點了點頭。
“不會還手?”
“保證不會還手,我怎麼舍得傷到你呢?娘子——”
“啪”,曲湘湘沒忍住一鞭子到了他上。
這一鞭子力度不小,黎淵上的服都破了,蒼白的皮迅速沁出來,鞭子劃過的地方鼓起來一條大大的腫塊,活像一條的蜈蚣。
曲湘湘有點心虛地了手,但黎淵顯然更興了:“繼續!”
他一副的表,里不停地呢喃道:“寶貝兒你真的太棒了,真想立刻就娶你過門,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就拜堂親如何?雖然我不介意這些虛禮,但是你們孩子應該十分喜歡這些儀式對不對?”
聞言,曲湘湘的瞳孔仿佛經歷了十二級地震,余震不斷,差點拿不穩手里的酌月。
“等等等等,”曲湘湘擺出一個暫停的手勢,“我這樣你會讓你更想娶我嗎?”
“當然,”他飛快地眨幾下眼睛,故作道,“人家喜歡娘子對我。”
雖然真的很想把他死,但是那樣顯然不現實,說不準還會讓這個變態更開心。
曲湘湘心梗地收回了酌月,企圖換個方式來跟這個神經病通。
說起來,在如何跟神經病進行“友好”對話這一議題上,曲湘湘認為自己還是有發言權的。
比如慕含章,比如隋玉,對吧?
但是……仔細想想的話,那兩個人雖然不正常但比起黎淵那還是正常了不止一星半點的。
果然,人是不能比較的。
“這個……”曲湘湘試圖跟黎淵講道理,“今晚親的話,會不會有點太倉促了?”
“怎麼會呢?”黎淵了自己上紅腫起來的皮,“我恨不得現在就跟你親。”
“可是你還沒有去我家提親,我大哥和我爹都不知道我要親,沒有三書六禮,也沒有父母之命妁之言,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以后豈不是會讓人笑話嗎?”
黎淵著下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怕被人笑話嗎?”
“當然啦,”曲湘湘故作嗔地低下了頭,“人家可是孩子誒。”
“可若是你爹跟大哥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怎麼辦?”黎淵眨著眼睛問道。
曲湘湘:“……”
“所以啊,”黎淵說道,“我們先親,等娘子你懷孕了再回去,到時候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了,不是嗎?”
曲湘湘:“……”
簡直要被他的強盜邏輯打敗了。
果然不該癡心妄想指能跟神經病講道理。
又不是沒有前車之鑒。
“可是你這里這麼簡陋,要親的話只有喜服可不行。”曲湘湘決定換個策略,不能讓他放棄“親”,起碼能為自己拖延點時間。
黎淵挑了挑眉,看上去很困。
“起碼得有一張床和兩床喜被不是嗎?”曲湘湘出一個的笑來,“你這兒只有一張破草席,你總不能讓我睡地上吧。”
黎淵豁然開朗般點點頭:“那是自然,我總不能委屈了娘子。”
“那你……”
黎淵一手握拳砸在掌心上:“我可以給娘子變一張床。”
說著便揮了揮袖,角落里堆著的破席子頓時變了一張紅木床,上面還心地雕了兩只丑丑的水鴨。
無論如何,曲湘湘不愿意承認那兩個倒霉玩意兒是鴛鴦。
“這好像……”曲湘湘比著那床的尺寸說道,“是張單人床吧?”
黎淵垂頭喪氣地低下了腦袋:“好像是的,草席太小了,我的妖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只能變出來單人床。”
曲湘湘:“……有人親會用單人床嗎?”
黎淵無打采地嘟起了:“沒辦法了,我現在去買天黑之前應該能趕回來,只能委屈娘子你現在這兒等等我了。”
“呵呵,”曲湘湘干地笑道,“不委屈不委屈。還有,你走之前記得先把服上的破補好。”
等黎淵那個神經病終于走了之后,曲湘湘倒吊著的一顆心才終于落了下來。
說真的,比起黎淵,倒是寧愿跟慕含章待在一起。
在曲湘湘心里,慕含章雖然也是個變態,但他起碼是個人,能聽懂人話,雖然那貨心理不健康,但是舉止總還算端莊。
逆境果然能激發人的創作,這居然還押韻的。
曲湘湘生無可地將一張小臉埋進了掌心里。
瞧瞧,穿書之后過的是什麼蛋的日子,對人的要求居然已經放得這麼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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