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其實睡得不太安穩。一方面是倒時差的緣故,另一方面是因為錦心的狀態著實讓我覺得特別的揪心。我心里也十分自責,如果早知道錦心是這樣的一種狀態,我肯定不會拖這麼長時間才來看。不管怎麼說,雖然這事秦揚確實有錯在先,但他也是有原因的。關鍵是,我覺得現在秦揚恐怕已經是錦心唯一的解藥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錦心還在睡著,我找Sammy了解了一下這段時間以來的況,Sammy說從回到蘇黎世以后就是這個樣子,每天酗酒,還學會了煙,天天到夜店酒吧里面去混時間,勸也勸不住。他們也攔過,不許去,苦口婆心地跟講道理,可是不去的時候就把自己關在家里哭,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好任由去了。只是為了的安全著想,每次都會派人跟著,不許陌生男人來跟隨便搭訕,不許人對輕薄。
錦心心里苦,他們這些人也看著都覺得難。現在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豹三爺呢,實際上我能聽出來,豹三爺在他們心目中有著絕對的權威,他們現在沒看護好錦心,一方面擔心到責難,另一方面其實又擔心豹三爺知道這件事以后又會對錦心做些什麼。這個做父親的,雖然好的時候會對寵溺到骨子里去,可有的時候,卻又完全是一副“狼爸”的樣子,也不管錦心是不是得了。
約莫快到中午的時候,錦心起來了,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直接坐到桌子前面來吃早餐,看見我,詫異道:“蘭心,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還以為昨晚沒喝多呢,原來已經斷片了。
我索也裝作不知,笑道:“昨晚剛到呢。你去洗漱收拾一下吧,待會我們出去走走,去公園,或者去逛街,都好。”
錦心臉上的疲憊和頹廢其實還沒有褪去,但是可能是在蘇黎世生活得太過于無聊,對于這個提議表示有點開心。這種生活技能比較偏低的孩子,獨自一人在外面的時候因為注定要到太多的保護而導致社略顯蒼白,所有的朋友可能呢都需要經過Sammy他們的過濾,所以也并沒有太多朋友。我忽然覺得錦心好可憐,我一個人在國的時候只好寄于瘋狂的讀書學習,而錦心只能醉生夢死。
吃過早餐,錦心進去沐浴換,臉上撲了淡淡的,整個人看起來果然神了許多。我對于蘇黎世不,由兩個保鏢跟著,到附近的游樂場去。
整個人到現在還有點懶懶的,我本來想和步行過去的,看這樣子,還是讓保鏢開車送我們過去了。
游樂場很多小孩,跑來跑去地嬉笑打鬧。在此異邦倒是有這點好,小孩子直接往游樂場里一扔,很多都沒有大人看著,也不擔心被拐跑。我和錦心像兩個大孩子,坐在旋轉木馬上面。
錦心忽然問道:“蘭心,那段時間,就是你生明瀚之前,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過,那時候你是想他更多還是恨他更多?”
想還是恨?
怎麼可能不恨,但好像也沒那麼恨,想他更多。那時候我為了在陸家好好生存下去,答應了周啟文的求婚,試圖去開啟自己的新生活,可惜并沒有功。有些人,要麼一生一世都不要遇見,一旦遇見了,就注定會是一輩子的羈絆。因為他太好了,離開他以后,再沒有辦法上任何一個人,全世界的男人在他面前都好像矮了一截。就算再怎麼想遇見一個新的人,卻總會落他的誤區里去,要麼嫌棄別人太像他了,要麼嫌棄別人一點也不像他。
錦心的心思簡單,而的也更加直接和執著,甚至沒有那麼多理智的分。也許自己也明知道忘記他會讓自己更輕松,但忘不了。
“蘭心,其實我羨慕你,那段時間,雖然秦奕沒有陪著你,可是你有明瀚。我多希離開他的時候,我也懷了一個孩子,這樣即使我走得遠遠的,我也有了活下去的目標。”
其實想明白了這個前因后果,我知道那個時候,秦揚肯定不會讓懷孕的。他和豹三爺有約定,當然也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許此生都可以不見錦心,往后就是男婚嫁兩不相干。如果多了一個孩子的羈絆,對誰都沒有好。
原本我是怨恨秦揚的,自己做了這樣的事,又反過來還想解釋,還是打攪的生活。但現在看到錦心,我覺得我這一趟沒來錯。快刀也斬不斷的麻,那也只好留著別斬了。要不然,說不定又得鬧出什麼過激事件來。
我從旋轉木馬上下來,坐到旁邊的石凳子上,“錦心,我這次來蘇黎世,是有話對你說。”
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是秦揚要你帶話來的對不對?”
心里依然時時刻刻都懷著這樣的希和憧憬。我輕嘆一聲,“是。他要我來告訴你,當初他和許希并沒有發生什麼,照片是擺拍的。”
錦心微微頷首,“我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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