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我后繞過來,半蹲在浴缸前面看著我,然后捧起我的臉,用兩個拇指去我臉上的水珠,仔細端詳。
他的臉離我很近,近到我稍微一抬頭,就可以到他濃的眉峰。一張再悉不過的臉,再悉不過的表,可是格外的認真,仿佛想從我臉上窺探出什麼真相來。我剛一抬起眸子,就撞進他深邃的黑瞳仁里去。
不知怎的,在那個瞬間我忽然變得格外的脆弱,單單是看著他的臉,就忍不住眼淚洶涌而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開始患得患失起來。明明知道是不屬于我的東西,偏偏生出了不該有的心。
臉上潤的水珠怎麼也不干,是我眼里涌出的淚。
明知道他也不許素菲,可心里還是梗著什麼東西一樣。倘若從未得到過,也就無所謂失去。可一旦曾經到,就總會想著要牢牢抓在手里,即使原本那就不是自己的東西。人最怕的就是奢求太多,于是一顆心就再也無法保持平和。
“哭什麼。”
語氣淡淡,可是仿佛有一種奇異的溫在里面,瞬間了我心里某一隅的。
過眼里瀲滟的水,他頎長而拔的形就在眼前,手就可以到。他就在眼前,我可以到他的氣息,于是洗澡被看的尷尬都已經忽略掉,他回來了,就好。
他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洗發香波,倒一點在手心,出富的泡沫,然后握起我濃如海藻的頭發,順著發梢一點一點。從發梢,到發,然后用修長的十指輕輕按我的頭皮。他的作極盡溫,力道適中,甚至從頭皮上的可以到他指尖傳來脈脈的溫。
秦公子這樣的天之驕子,我從來不覺得他還給什麼人做過這樣的事,最多也就像現在這樣心來的時候隨意做一次,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的作太過于嫻,力道和位都拿得正好,甚至可以說手法很專業。
但此時我沒有太多力去細想,我舒服得像一只小貓,在水里,乖乖地閉上眼睛。
他替我洗了頭發,沖洗干凈,然后又用了一遍護發素,順序一不。我甚至有些詫異他居然能分得清那一大堆人浴室里的瓶瓶罐罐。
我很想問一問初婚的時候,他是不是也這樣溫脈脈地替許素菲洗過頭。可是我忍住了,到底還是沒問出口,我害怕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替我沖洗掉頭上的護發素,然后又找出沐浴和油,一點一點均勻地抹在我胳膊上按。洗完兩條胳膊,他彎腰在浴缸前面,托起我的手,一一親吻我十個手指。
我心中莫名的一陣悸,怔怔地描摹他眼角眉梢的廓,一時失語。漉漉的手指弄得他滿臉都是水珠,他穿著亞麻的襯衫,是那種沾了一點水跡就十分明顯的料子,好像整個前和袖子都是的。
到了雙的時候我有點不好意思,蜷著不愿把出水面。本來泡在浴缸里就是一不掛的,而且因為沒有任何準備,當然也不會像電視劇里那樣在水面鋪滿花瓣什麼的來遮擋。我上只有一條小小的巾,覆在私,稍微一就徹底暴無。
雖然他無數次看過我的,可是這朦朧的燈下,面對他這樣不尋常的脈脈溫,我還是忍不住覺得赧。
秦公子見狀輕笑一聲,“放心,葉小姐,我可以很專業的。”
我有些赧然,慢慢把出水面。他手托住我的,隨著我的作,水面漾了一下,我腰上覆著的小巾忽然漂了起來,我一著急,連忙把一,手就去抓巾。
秦公子此時正轉用另一只手去架子上取沐浴的,一時沒注意,浴室地面又又,被我這麼一帶,一下子重心不穩,直接撲到浴缸里來了。
噗通一下,濺起一片水花,浴缸里的水都溢出了不,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相比之下秦公子比我要淡定得多,他慢條斯理地抹一把臉上和頭上的水,帶著一點促狹的笑意,“想不到葉小姐還好這一口。”
此時他渾地和我一起坐在浴缸里,發梢都在滴水,襯衫在上,已經幾乎是全明的了,顯出實的膛線條。我不是沒幫他洗過澡,也不是沒看過他的,可現在這樣雖然穿著服,卻分明比不穿還讓人赧。
我面紅耳赤地收回目,低頭看到自己,這才意識到那條擋著關鍵部位的小巾在剛才水溢出去的時候已經順著水漂了出去,掉到了外面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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