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皇帝的這番話很奇怪。
因為這是他難得用十分凝重的表說的。
何況是在這太祖高皇帝的殿里,當著自己祖宗的面,這里的氣氛格外的凝重。
“陛下的意思……”張靜一也不由自主地肅然起來,不得不打起神來,審慎對待。
天啟皇帝則道:“太祖高皇帝即位為天子,大半輩子都在琢磨一件事,那便是如何讓這天下長治久安,他可謂是嘔心瀝,從不敢懈怠,這終究是什麼緣故呢?”
天啟皇帝抬頭,凝視著太祖高皇帝的畫像,久久不,接著道:“無非是他自知打天下難,治天下更難。太祖高皇帝所面對的,是那蒙元已治理得千瘡百孔的天下,那些蒙元勛貴,視天下百姓為牛羊,下頭的士紳們,更是借此機會敲骨吸髓,肆無忌憚。朕并非是貶低太祖高皇帝的功績,可實際上,若非那些人,太祖高皇帝一介江淮布,何以能輕取天下,威震華夏呢?因而,太祖高皇帝一輩子,都以蒙元為誡,希能尋覓久安之道。而今,國祚能延續迄今,只怕也有太祖高皇帝深謀遠慮的功勞。可是……”
說到這里,天啟皇帝嘆了口氣,才又道:“今天下到了這般的地步,都說治大國如烹小鮮,又說什麼牽一發而全,可事實當真如此嗎?”
說著,天啟皇帝徐徐站了起來,轉過頭,目落在張靜一的上,,他凝視著張靜一。
張靜一道:“那麼陛下的意思是……”
“還是先看看這些奏疏吧。”天啟皇帝答非所問,卻是抬手點了點一旁的幾案,道:“你坐在這兒,細細地看。”
張靜一目一轉,這才發現,一旁的幾案上,是一摞摞的奏疏,這幾案本是用來陳放鼎爐的,如今卻已全被奏疏堆滿。
張靜一沒有猶豫,走上前,先是取了一份奏疏,認真地看了起來。
這是戶部侍郎的奏疏,里頭狠狠痛罵了江南場這邊糜爛的風氣,可話鋒一轉,又表示為了長治久安,懇請陛下寬恕這些‘臣’,如若不然,天下臣民離心離德,只怕大禍將至。
張靜一輕描淡寫地將這本奏疏放下,又拿起一本奏疏。
這是閣大學士劉鴻訓的,劉鴻訓則舉了渡之戰,曹的許多部將和袁紹暗通款曲,留下了大量的書信,等到曹得到勝利之后,抄來了這些書信,一時之間,群臣恐懼,曹則當眾將這些書信燒毀,表示既往不咎的典故。以此來告誡天啟皇帝,事已至此,不能深究,不如懲辦一些賊首,其余之人,不過是被賊首裹挾,懇請皇帝法外開恩。
張靜一看到這里,心里似乎有數了,這就難怪陛下突然這幾日心事重重,跑來孝陵這兒了。
張靜一默不作聲地繼續低頭,不厭其煩地一份份看下去,這上奏之人可謂是五花八門,便連閣首輔大學士黃立極也對此表達了擔憂。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幾個國公,哪怕是遠在云南的黔國公,此時也上了奏疏,說了一些水滿則溢之類的話。
這些奏疏真正讓人忌憚的,不是他們在奏疏里用什麼方式來勸諫,而在于上奏疏的人,份五花八門,有的是閹黨,有閣大學士,有來自于六部,有國公,還有不侯爵和伯爵,甚至還有為數不的宗親。
最重點的是,他們的態度,可謂是出奇的一致。
這里頭不無就一個意思,有人謀反,就法辦幾個匪首,抄家滅族都可以,但是不要波及,更不可株連,絕大多數人,都是無罪的,即便是從賊,也只能無知而已。
全天下如此一致,幾乎是不約而同,這里頭的意思,就很讓人值得揣了。
張靜一相信,這些寫奏疏的人,一定是發自肺腑,絕沒有背后一起串聯,因為不上奏的人,彼此之間,關系并不和睦。
比如閣那幾個學士,大多都是北人,和南方士紳確實沒有什麼利益上的瓜葛。
又比如不的勛臣,還有宗親……
張靜一默默地看過之后,便將這些奏疏收攏起來,一一疊放好。
天啟皇帝則背著手,凝視著張靜一,道:“奏疏都看過了嗎?”
張靜一點頭道:“已看過了。”
“你怎麼看待?”天啟皇帝道。
張靜一想了想道:“臣如何看待不重要,主要是陛下如何看待。”
天啟皇帝道:“你又和朕賣關子。”
張靜一搖搖頭,老老實實地道:“臣所說的,乃是肺腑之言,陛下怎麼看待,決定的是未來的天下,會是什麼樣子。”
天啟皇帝垂頭,默默踱了幾步,才道:“你說的有道理,現如今,宗親們勸朕,閣大臣們勸朕,六部九卿勸臣,勛臣們也在勸朕。朕知道他們什麼意思,他們是害怕了,既害怕朕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害怕……遲早有一日……他們也要步江南這些人的后塵,朕若是他們,朕也要怕。”
說著,天啟皇帝突然道:“只可惜,朕不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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