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蕭聽時越的話,不由得一怔,而後眸看向他多了一分警告的意味。
“你的話會不會太多?”
“多麽?我覺得不多啊,我覺得剛剛好啊!”時越坐在霍霆蕭對麵的位置,眉宇間盡是調笑的味道,“自從沈卿卿離開後,你就一直都在打理這一院子的山茶花,期待的是有一天能夠回來,可是霆蕭,你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也許這一生,都不可能會再回來了。”
他忽然抬頭,隨後看向霍霆蕭,“你究竟還要等多久?”
“無所謂等多久,隻是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也好的,沒有什麽不好,也沒有什麽可以期待的。”霍霆蕭淡淡的開口,眸落在白山茶花上,多了一分欣喜與寧和,“我心裏很清楚的知道,卿卿不會再回來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即便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都不可能會再回來的。”
“那你為什麽……”時越很是不解,既然沈卿卿已經不會再回來了,那麽他在這裏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如果真的舍不得這一院子的山茶花,他完全可以找人來打理,不用自己去打理的。
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安排。
總比天天在這裏,然後看著這所有與沈卿卿相關的一切,獨自傷心落淚。
山茶花是沈卿卿最的花。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問為什麽我不去別的地方住,非要住凰灣,給自己徒增傷,對嗎?”霍霆蕭輕聲開口,側頭看向時越,“住在這裏,照顧這些花,都是我自己願意的,也可以讓我找到心的寧靜,並不是說搬離這裏就會好。我不願意離開,隻是因為我想在這裏,你明白嗎?”
時越挑眉,不是不願意離開,是他從來都不願意離開。
畢竟這裏是唯一和沈卿卿相關的地方,這是他曾經許諾給沈卿卿的夢。
既然是這樣,他就不會那麽輕易,那麽輕易的就離開。
這是他對沈卿卿的執念。
也不知道他們倆誰是誰的劫。
“好我知道了。”頓了頓,時越忽然想起了蘇墨跟他說起的一件很奇怪的事兒來,是關於沈卿卿的,他不知道應不應該跟霍霆蕭說,如果說了,那麽霍霆蕭本就不可能不管沈卿卿的事兒。
又要摻和去他們之間的事兒裏麵了。
這並不是時越想看到的。
可不說吧,霍霆蕭遲早會知道的。
“霆蕭,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但是你自己千萬別著急,也別去問沈卿卿,你答應我?”
“嗯?怎麽了?”霍霆蕭很是不解,聽時越這麽說,一下子就張了起來,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沈卿卿出事了?
不,沈卿卿應該不會出事。
難道是歐擎出事了?
威廉家的事兒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還能有什麽事?
“科瑞恩的事兒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如果是因為歐擎的病,那不是很正常嗎?卿卿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歐擎的病很難痊愈,也隻是過一天算一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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