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玉嬰現在五年級馬上就要畢業了,你跳到四年級吧,不然你太小就上初中了,還是很辛苦的。”張琳想了想說。
“好,只要不在馮老師的班級就好,我怕。”玉嬰眼淚汪汪的說。
“明天我打電話過去,定好了你再去上學吧,我也是怕了,這瘋人。”張琳也是怕馮老師傷害玉嬰。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還是找張琳的。
接過電話,聽了幾句就急了,“玉嬰,你同桌為了保護你傷了?”
“嗯,牙掉了。”玉嬰含淚點了點頭。
“明天我要去學校一趟,這太不像話了!”張琳是徹底憤怒了。
在家時玉嬰沒提陸逍遙傷的事,孟巧蓮聽得心里直發慌。
出了洪家門,急不可耐的問,“到底怎麼回事?他傷到哪了?”
“馮老師要打我,他上去阻止,抱著馮老師的胳膊咬,門牙掉了……”玉嬰只好實話實說。
“門牙掉了……”孟巧蓮的眼睛有點直。
“娘……”玉嬰搖著的胳膊,這件事雖說不怪自己,可是因自己而起的,還是很疚。
“玉嬰,乖,沒事。明天娘陪你去學校,給這孩子帶點好吃的,好好補償一下。”孟巧蓮忙把玉嬰抱起來。
宋老蔫兒騎著自行車,玉嬰坐在前面的兒座椅上,孟巧蓮坐在后座上,一家三口,沉默無語。
路過干部樓時,玉嬰看到二樓的燈,想起陸逍遙的那顆牙,心更沉重起來。
第二天,玉嬰決定還是先去學校,量馮老師也不敢了,還可以看一下張琳是怎麼安排的。
陸逍遙的座位空著。覺到無形的力。
“看誰來了?這回沒人保護你了,看你怎麼辦。”王樹珍怪氣的說。
“玉嬰,你還是換個班級吧,昨天我回家說馮老師打你的事,我爸爸說老師打學生是正常的,他那時候經常挨打,怕你講不出理去。”劉錦紅附在玉嬰耳邊出主意。
“對,你學習那麼好,就跳級去吧。”同學們紛紛幫。
“沒事,放心吧。”玉嬰安了他們一下,門開了,馮老師走了進來。
好家伙,看得出來昨天晚上回家,馮家又開會了,這是安排好了。
馮老師的胳膊纏著紗布呢,還用木板吊了起來,因為纏得太厚,無法穿進外套的袖子,外套都是甩著袖子披到上的。
同學們面面相覷,昨天都看到傷了,皮都沒破,這是鬧得哪一出?
馮老師一眼看到玉嬰,當時眼睛就立起來,大步向走過來。
“你還敢來上課?你干的好事!”馮老師出好的那只胳膊,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像拎小一般把玉嬰從座位上拎了起來。
“我干什麼了!”玉嬰梗著脖子橫,現在陸逍遙不在,不能慫。
這念頭一閃而過,在心里畫了一個問號,為什麼陸逍遙在就能慫?現在沒時間追究這個,馮老師已經手了。
抬手就把玉嬰扔出去。
玉嬰倒退幾步,差點跌坐在地,可轉眼就被一個人抱在懷里,抬頭一看,是張琳來了。
“張科長,今天這事兒,我也要討個說法。他們擾課堂秩序,我做老師的管一下沒病吧,如果這都不能管,那學校就別開了,把學生都供著就行了!天天管我們要績,管都不讓管,我們拿什麼出績?”馮老師說得義正辭言,把張琳還給懟住了。
“可以管,可是不能罰……”張琳剛開口,就被急忙趕來的馮校長給攔住了。
“張科長,況我調查過了,馮老師沒有打宋玉嬰,你可以問下同學們,有沒有打到人。”馮校長剛背個份,一肚子氣,不能讓妹妹再吃虧了,一咬牙也來個扛。
這一問,同學們還有點懵。
小孩子不會變通,當時的況確是馮老師沒有打到玉嬰,被陸逍遙直接攔下來了,如果按大人世界的法律來講,就是防衛過當。
學生說得七八舌,玉嬰咬著不說話,這事就讓張琳有點被。
馮老師到了害者。
玉嬰張的思考在找突破點,可是現在這麼轟轟的嗆來嗆去,跟菜市場打架有什麼區別?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啊。
就在這時,門口又來人了。
“馮老師!”門口傳來駱士的聲音。冷冽,帶著一傲慢。
馮老師虎軀一震,轉過頭去。
陸逍遙和祖母站在教室門口。
“我這就要上課了,同學回到座位。”馮老師突然有點慌,恨不能扯下胳膊上的繃布藏起來,原來是猜到陸家會來人會大鬧,所以裝病,現在戲演得很好,把教育局的人都難住了,怎麼陸家橫生枝節呢。
不知為什麼見到駱士,馮老師就覺得底氣不足,眼神都不敢跟對一下。
“我聽說馮老師傷了,還很重,是嗎?”駱士側讓出一個位置,保姆和司機同時就位。
“還行吧,上了藥,應該沒事了。”馮老師干咽了下吐沫。
張琳和玉嬰對視一眼,有點明白了,讓出戰場。
“我這有祖傳的外傷藥,專治咬傷,來,五百元一瓶的,我帶來了,親手給您上藥,賠個不是。”駱士舉起手里的白玉小瓶子。
玉嬰好奇的盯著看,真有這種藥?專治咬傷的?這種準治療的神藥,真的存在嗎?
“不用,不用,讓他們上課吧,這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再了。”馮校長過來給妹妹解圍。
“別呀,我藥都帶來了,給上藥。”駱士一點頭,保姆和司機就沖了上去,一左一右按著馮老師就扯胳膊上的繃帶。
“你們這是!”馮校長想不到會這樣,慌忙上前幫忙。
“馮校長,您過來一下,學校里招商的事還沒理完。”張琳靈機一,把馮校長住。
這可是大事,馮校長一激靈站在原地,沒敢。
這時保姆和司機已經得手了,把木板扯下來扔了,繃帶也解得七八糟。
保姆是的,沒那麼多顧忌,用力扯著馮老師的胳膊往前遞。
“這傷在哪?藥上哪兒啊?我也找不到傷呀!”保姆故意大驚小怪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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