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樣的人嗎？”陸野不滿地看著，“你男人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你心里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余晚噙著笑，故意說道，“反正我也不丑，所以我不知道我要是變丑了，你是不是真的還要我。”

“要，肯定要啊。只要這個人是你，變什麼樣子都無所謂。”陸野說道。

余晚見他求生如此之強，決定放過他：“這個答案滿分！”

“那我今晚就在這里睡，不換地方，行不行？”

余晚聳肩：“這不歸我管！又不是我不讓你在的，是媽不讓你在，你跟我說沒用的。”

“快開門！陸野，你趕開門！要不然我可是踹門了！”秦素萍執著地拍門，的心里就擔心陸野胡來。

這人清醒的時候還不自呢，喝多了就更不讓人放心了。

本來這小夫妻就是，兩個人都年輕，一個氣方剛，一個得看得人心，但凡是其中的一個人一撥，那不就等于是一顆火星子落在了干柴垛上？說燒就燒起來了……

余晚都聽不下去了，這再多僵持一會兒，全家人都要知道了，說出去多丟人呢。

“你趕出去吧，要不然都知道了，又讓別人笑話了！”余晚提醒他，“你非得跟媽這里杠啊？到時候跟你妹妹小溪通，那豈不是容易得多？”

這一句話點醒了陸野。

“媳婦，你真聰明！”陸野沖豎起大拇指，“等著，我晚上再回來！”

“嗯。”余晚笑了。

陸野打開了門，迎接他的是秦素萍的掌，那一掌直接拍到他的腦袋上，差點給他拍暈了。

“媽，你這一掌拍過來，我覺像是挨了一熊掌！”他說道。

“呸！”秦素萍把他拉到一邊，直接走到了炕頭邊，作麻利地把陸野的被褥一卷，枕頭也塞了進去，“誰讓我喊半天你不開門呢，東西我給你收拾好了，你趕給我卷著和鋪蓋卷走人。”

“不去不嗎？”陸野還想要再掙扎一下。

“當然不行。”秦素萍拒絕得痛快，“你這都喝多了，萬一鬧出點麻煩來怎麼辦？再說了，你這一酒氣，熏到了余晚怎麼辦？讓你走就趕走，一看你這不走，就知道你晚上肯定沒安好心。”

“走走走，我走還不行嗎？”無奈，陸野卷著鋪蓋卷忿忿不平地離開了。

陸溪笑嘻嘻地把被褥放在了余晚旁邊：“嫂子，我今晚上陪你。”

“好。”余晚笑了。

“終于和嫂子一起睡了，晚上咱們說悄悄話呀？”

“行，都依你。”

陸溪洗漱后，鋪開被褥上了床，兩個人就把燈給熄滅了，姑嫂兩個人都側躺著，臉對臉說著悄悄話。

話題的容無非就是圍繞啊，前途之類的。

聊到高興之，兩個人樂得咯咯笑。

陸野一個人在陸溪的屋頭等著，等著老兩口熄燈呢，他還真是不想在陸溪這房間里睡覺。

這小房間憋屈得很，而且冷冰冰的。

一個人睡覺多寂寞，哪里比得上摟著媳婦睡舒服，人在側，玉溫香，想想就很讓人向往。

陸野一直等到院里沒有了靜，他才出來，剛好看見父母房間里的燈熄滅了。

他這才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余晚的屋門口，抬手輕輕地扣了扣玻璃，低聲地喊著陸溪的名字：“小溪，給我開門。”

陸溪聽見是哥哥，急忙噤了聲。

“我都聽見你說話了，趕給我開門！你搬著你的被褥走，回你自己的房間里去！”他說道。

陸溪低聲地跟余晚說道：“嫂子，我不想走！”

“不想走就不走。”余晚輕聲笑了笑，“我們不說話，權當是睡著了。他瞧得麻煩了，自己就走了。”

“這……這麼坑我哥好嗎？”陸溪還有些不忍。

“要不然，你回去？”

陸溪當即決定坑哥：“我不回去，讓他敲吧。”

“好。那咱們睡吧，明天大哥要結婚，咱們還得幫忙收拾呢！”

“嗯，好。”

余晚閉上了眼睛，角噙著笑意。也不想坑陸野，但是沒辦法，誰讓這個家伙總是手腳的呢?

干脆讓他一個人平靜吧，分開睡也好，省得大晚上他睡不著四瞎。

*

清晨，一縷從地平線升起，驅散了夜的黑暗。

余晚睜開了眼睛，手拉開了窗簾，看到玻璃窗戶上都結了厚厚的冰花，外面的溫度一定很冷。

砰砰砰——，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接著傳來了陸野的聲音：“媳婦，醒了嗎？”

“醒了。”余晚翻坐起來穿好了服，幫著陸溪掩了掩被角，起去開門。

“昨晚睡得好嗎？”角噙著微笑問道。

陸野著的下，抬手在鼻梁上刮了兩下，無比寵溺地說道：“行啊你，竟然學會坑自己的男人了！”

“誰坑你了？還不是因為你太煩人？”余晚笑起來。

“我煩人？我煩人？好，看我怎麼懲罰你！”陸野抱住余晚，低頭就去親吻的瓣。

對面房間的靳雪剛出來，就見到兩口子這麼親，膈應的哐當一聲就關上了門：“大早晨起來的在門口鬧騰，還讓不讓人心里舒服了？”

“甭理。”陸野才不在乎。他在自己屋的門口，親的又是自己媳婦，又不犯法！

余晚卻是眉頭一皺，一惡心又涌上來：“陸野，我想吐……”

說完，一張口就吐了個稀里嘩啦。

陸野輕拍著的后背，看吐完了，給倒了溫水，看漱完口平靜下來了之后才說道：“你說說讓這個陸溪來干什麼？我要是晚點來的話，什麼忙都幫不上。”

“沒事，沒事。”余晚輕輕口氣，對陸野說道，“吐完了，肚子了……”

“等著，我讓媽給你做好飯吃。你想吃點什麼？”

“我單獨開小灶不好吧？”余晚不好意思地說道。

“怎麼不好？你是孕婦，咱們家的一級保護，國寶大熊貓！只要你愿意吃，我保證媽做什麼都開心。”陸野扶回屋里，“堅持會兒，飯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