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別瞎猜了,趕干你的活。”當著二兒媳婦的面,秦素萍并不肯承認。
“不是才怪呢。”靳雪笑著說道,“您可別把我當小孩,咱們婆媳兩個人在一個屋檐底下也生活了多年了,您的臉代表著什麼意思?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能有什麼意思?”
“吃飯的時候,余晚說了他要讓趙小六和出差,您當時就不愿。只是大哥先說了話,您就沒再說下去。”靳雪笑道。
的確如此。
晚飯的時候,余晚向大家提了一下要出差的事,陸魁第一時間提出來,他要跟著一起去。
可是那輛輕卡車本裝不下三個人,這大冬天的滴水冰,何況又要跑高速那車子拉貨箱肯定不能坐人的。
所以沒辦法讓陸魁去。
也可能是陸魁的特殊經歷,讓他在這方面格外的敏。
他提出讓余晚在家里休息,他替余晚和趙小六一起去出差。
余晚還是沒有同意,因為去了要見朱老板,這省合作的生意里面有很多事還需要繼續的敲定,所以,是必須要去的。
如果陸魁非要去的話,那可以坐火車去,這樣子兩個人可以在當地會合。
陸魁略加考慮了一下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
至于陸魁當時為什麼拒絕,靳雪心里一清二楚的。
畢竟兩個人出差孤男寡的,要是想發生點兒什麼事,在半路上就能把問題解決了,就算是他想要監視,也是白搭。
除非他跟你全程一步不離地跟著余晚,否則他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另外,這大伯子和弟媳婦跟嫂子和小叔子一樣,只是相總是需要有一個度的,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抓住把柄,在背后追著地說閑話。
有些話就是好說不好聽,傳來傳去傳不好的話,就變了味兒,搞不好是要鬧的家里四分五裂,甚至還會鬧出人命來。
陸魁決定不去之后,秦素萍的臉就有了變化,很顯然的變化是擔憂。
“我算是發現了。你就是猴猴的,你說你那個聰明勁兒用到別多好?偏偏就用到了這兒!”秦素萍這麼說,其實也算是默認了靳雪的話。
“我猜對了吧?”靳雪把手里的活兒放下來,直接湊到了秦素萍的面前說道,“媽,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一來一去得需要個兩三天的,你說兩個人一直就這麼待著……要是真出點兒什麼事兒,這誰也不清楚。”
秦素萍擔心的就是這個,盡管在心里頭一次一次地勸說自己,余晚是個好媳婦,余晚肯定不會做出那種事來。
但是,但是那擔憂就是存在。
就算是余晚不是那種人,可趙小六呢?
萬一他是的話,那豈不是就麻煩了?
思來想去的覺得這事妥當,這兒子長期不在家,只有兒媳婦一個人夜夜獨守空閨。
這也是年輕氣盛的,萬一……萬一這被那個趙小六一撥,把持不住了怎麼辦?
兒子陸野不在家,要是看不住兒媳婦出點兒事,那……真的對不住兒子。
“老二媳婦……你說這事兒我怎麼跟余晚去說呢?”秦素萍這為難得不得了,“我看余晚這個人坦的,或許人家本就沒往那當年想,這腦子里想的全是工作的事。我要是就這麼提起來了,會不會不高興?肯定覺得我不信……萬一要是不高興了……那你說這得多傷害我們之間的?”
靳雪笑了笑:“那您就別去說!到時候真要是出點兒麻煩,我看您怎麼跟陸野代?”
“我……那你說怎麼辦?”
“這件事余晚本就有問題,就應該主避嫌才對,沒想到不但不避嫌,還提出來要和趙小六一起去,這覺就不太對。”
“可這是的工作啊!那你說不去誰去呢?”
“就算是的工作,可顯然,沒把老四放在心上!要是把老四放在心上,能干出這種事兒來?咱別的不說,就說這生孩子的問題,跟同一批結婚的人,人家不都生了?就不生,啥意思?不愿意給自家男人生孩子?”
靳雪的這句話可算是到了老太太的心窩子上。
兩個人結婚之后一直不生孩子,這個的確是個麻煩事。
“要我說余晚其實自私的!只想著給自己搞事業,還不趕給老四生個孩子。這人要是心里頭有男人,不得趕給他生孩子,多生幾個呢。”
“你快趕別說了,說得我這心慌慌的。你說說這個咋辦?”秦素萍沒有了主意。
“能怎麼辦?去找啊!有些話得跟說清楚。也算是提前給打過預防針。”靳雪慫恿著老太太去。
“嗯,你說得對。”秦素萍想了半天,覺得自己為了兒子必須得去跟余晚談談。
*
余晚把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坐在炕頭上休息。
的腦子里其實也的,明天就要跟趙小六一起去出差了,指不定多人又要在背后說閑話。
別人先不說,就今天在飯桌上陸魁主提出來要陪去,那就說明了陸家人對這個媳婦還是不放心的。
大伯哥都不放心了,公公婆婆肯定更不放心。
如果要是真的跟趙小六傳出點兒閑話來,這個真是解釋都解釋不清。
余晚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有一套方案可行。
那就是讓趙小六自己開車先出發,然后再坐火車出發,兩個人最終在目的地會合。
這樣兩個人就可以分開了!
另外,他肯定不能讓陸魁陪同,就算是要找人的話,那也得找陸溪。
嫂子和小姑子一起出門是沒事的,可,弟媳婦跟大伯哥一起出門兒就是個問題,其中涉及了兩個字“避嫌”!
這個很重要!
自己覺得自己坦,問心無愧這不頂用,舌頭子底下可以死人,唾沫星子可以淹死人。
一件事,如果是有人要顛倒黑白的話,人一多,那這件事的質就發生了變化。
即便是這個人是被冤枉的,事的真相擺在眼前,也沒有人愿意去相信。
這就是所謂的三人虎,眾口鑠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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