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來開門,與阿安低聲說了什麼,那人就趕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薛神醫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走上那九層臺階。
安易瞧了那薛神醫的,抬眸就看到阿安冰冷的目。
安易淡淡的將目收回,從隨的包袱里出自制的手套戴上。
手套也是用舊制的,外面也是用了家里蓋屋頂的油布,雖然笨拙,總比沒有的強。
薛神醫拄著拐杖,大步進了沈家,此刻沈家的大堂中,還擺放著大紅的喜盒,除去各種綾羅綢緞還有各吃食,都散落著,看起來都沒有來得及收拾。
看來這病發的倒是很急促!
此刻從里間出來一名管家模樣的人,趕上前行禮,“姨老夫人,您可來了,老夫人……”
“快帶我去吧!”薛神醫說道。
管家趕應著。
原來這大名鼎鼎的薛神醫原來跟沈家有親戚關系!
安易想要找劉孫氏,可是這會兒沈家也找不出一個閑人來,只得跟在薛神醫的后一起進去。
薛神醫看了一眼,倒是沒有阻攔。
里間擺設雅致,喜氣還沒有散去,床四周卻蓋上了厚重的簾幔,過那簾幔,里面的躺著一個人。
“妹妹!”薛神醫喚了一聲,那床上的人似乎向這邊扭了頭來。
“姐姐你來了?”簾幔里想起一個無力的聲音來,帶著哽咽。
“沒事的!”薛神醫上前,讓那沈老夫人出手來,給把脈。
趁著薛神醫瞧病的空檔,安易去找了站在門外的管家,趁機想他打聽劉孫氏的事。
因為安易是與薛神醫一起進門的,那沈府管家直覺的將安易當做薛神醫的人,因此也就趕說道:“在府里做活計的婆子,夫家姓劉的?當時因為要辦喜事,從外面暫時招了不的人,也因為如此,才惹來這場大麻煩!事兒出了之后,那臨時雇來的人,全都關在后面的柴房了,其中有幾個人已經發病了,是死是活也……”
“你們這不是草菅人命嗎?”安易一聽臉立刻冰冷,若這次真的是瘟疫,將有病的人與無病的人關在一起,那……
“咱們實在也顧不過來了,如今不咱們老夫人與公子得了這病,請來幾位參加宴席的貴客也得了,還有人說這是瘟疫,咱們沈家……”管家嘆口氣,滿臉的著急與沮喪。
那些外來暫時做活計的,在沈家這樣的家族面前,自然算不得人!
安易皺眉:“帶我去后院!”
管家只得應著。
后院中,老遠就聽見有人在鬼哭狼嚎,四個護院拿著大棒子守著柴門口,兇神惡煞的。從那柴房門口里,約約看到趴在窗戶上的幾張臉,臉慘白,披頭散發,十分的恐怖。
到了后院,管家不愿意靠前了,安易只得自己進去。
因為管家打了招呼,那些家丁也就沒有再攔著安易。
安易到了門前,喚了幾聲劉孫氏。
“這不是豆子娘麼!”突的從窗戶的隙中,出半張人的臉來,“我是你隔壁顧嬸子,你娘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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