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奴婢心里很高興,便有心想要請梁夫人過府替公子診脈。但公子的病,之前劉公子曾告訴梁夫人,梁夫人說不能醫治,所以奴婢聽說梁夫人的母親進堯山鎮找事做時,便聘了做了公子院子里的下人。”
“奴婢也是心存僥幸,想著梁夫人醫高明,若是得知母親在我們府上做事,肯定會過來瞧一瞧。到時候,我再請府替公子診脈。”辛嬤嬤說道。
秦翹冷眼瞧著,“嬤嬤果真是這樣想的?就沒有想過,如果我拒絕替柳公子治病,你們就讓我母親和弟弟染病嗎?”
此言一出,柳逸扭頭看向辛嬤嬤,“嬤嬤之前可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不,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想讓梁夫人給公子治病,并沒有想過把公子的病傳染給母親和弟弟。”辛嬤嬤說道。
秦翹可不信,當日第一次過來給柳逸診脈的時候,母親對柳公子的病并不了解,且平日做的事,又是給柳逸洗服。
服是之,最易被傳染。當時得知此事的時候,就想過要讓趙三妮離開柳府。但趙三妮和柳府簽了合約,只能再三代平時里多注意些,避免被傳染,這才放心離開。
最重要的是,的藥箱里有治柳逸肺癆的藥。即便母親和弟弟真的不幸被染,也有把握治療,所以才沒有和柳家撕破臉。
但是,柳家算計的事,心里是有數的。不信這件事真的是辛嬤嬤一人手筆,其中肯定有柳夫人參與。
而柳逸之前看過不大夫,不信辛嬤嬤不知道,給病人清洗的下人,極易被傳染。
“秦姑娘,我相信辛嬤嬤絕無害人之心,還請秦姑娘大人大量,不要與計較。”柳逸起,對著秦翹作揖鞠躬,算是給秦翹賠罪。
這件事,一開始肯定是他的家人做得不對,所以才引起了秦翹的誤會。
秦翹今日才因為這件事發飆,實際上是想要提醒柳逸和柳家人,也是提醒劉勛,不要存著算計的心里。
“不管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這件事我一開始沒有追究,過后也不會追究。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每個人都有想要守護和看重的人或者事。不要試圖去我的底線,否則后果不是你們能承擔得起的。”
秦翹知道,如今說這些話,一點威懾都沒有。因為不僅是個農,還是個才剛剛有名聲的小大夫。
別人真的手算計或者的家人,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同有錢人或者有權勢的人對抗。
但是,人都是有底線的。一旦到的底線,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請秦姑娘放心,今后我柳家絕對不會做出傷害秦家和秦姑娘的事來。”柳逸保證道。
一旁的劉勛急忙說道,“梁夫人,你救了我爹的命,我還沒有報答,怎麼可能傷害你和你的家人?你若有什麼吩咐,盡管提,我一定竭盡全力辦到。”
“柳某的病若非秦姑娘救治,也不會有好轉。若是秦姑娘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忙,也可以告訴柳某,柳某定當竭盡所能,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柳逸說道。
“是的。”辛嬤嬤跪在地上,看秦翹的眼神充滿誠懇,“梁夫人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只要是我們夫人能幫到的,一定會幫梁夫人。”
“對了,梁夫人還不知道吧?你母親和弟弟前幾日已經回秦家村了。”
秦翹側目看向辛嬤嬤,手扶起來,“嬤嬤你起來說話。”
辛嬤嬤起,“梁夫人,你救了我們公子的命,我家夫人很是激。前幾天已經解除了和你母親的合約,給了一筆銀子,讓他們歸家去了。”
秦翹此次前來,本來也有帶走趙三妮和秦飛的意思。的醫館開張,生意不錯。尋思著給母親在醫館附近找一鋪子,給開一間藥膳管。
而秦飛和秦小綿,想要他們兩人一邊讀書,一邊跟著學醫。
一則需要助手,二則的醫也需要傳承。
“如此,那就多謝柳夫人了。”秦翹對著辛嬤嬤說道。
辛嬤嬤干笑兩聲,也不敢應了秦翹這聲謝。畢竟,一開始的心思,確實如秦翹所言,想要算計的母親和弟弟。
如今柳逸的病還要靠秦翹治愈,柳家奉承都來不及,哪里敢找麻煩,自然要小心討好才是。
秦翹請了柳逸坐下,手替他診脈。
“你目前恢復得不錯,我替你換一個方子,每日按時吃藥。”
說完,提筆寫了方子給墨硯。
并沒有多留的打算,門口蕭北七還在馬車上等。柳逸看著秦翹離去的影,目若有所思。
這時,劉勛提出告辭,急急忙忙的追上了秦翹的腳步。秦翹剛剛走出去不遠,所以劉勛很快就追上了。
“梁夫人,我想要和你的醫館合作,不知道可不可以?”劉勛氣吁吁的說道。
“你想要我的醫館從你的藥材鋪子拿藥?”秦翹放緩步子,“你的藥材鋪子,藥材可齊全?”
“整個睦州府屬我們劉家的百草藥鋪的藥材最為齊全。”劉勛自信滿滿的道。
“哦?”秦翹停下腳步看向劉勛,“堯山鎮的百草藥鋪,是你們家的?”
劉勛笑道,“堯山鎮只是百草藥鋪的分店之意,總店在睦州城。我們家與賀蘭家有點關系,所以拿貨比較容易。”
“賀蘭家?”秦翹面疑的神,還未來得及開口詳細詢問,劉勛已經解釋道,“梁夫人有所不知,南燕有些藥材是管制的,只能從賀蘭世家拿藥。”
“賀蘭世家是南燕第一大藥商,這些管制的藥材,必須實名登記,才能買到。而且,每次買賣的數量,是有上限的。藥材的品種不同,購買的上限也有所不同。”
“不知哪些藥是朝廷管制的?”秦翹好奇的問道。
劉勛立即解答道,“比如人參、鹿茸、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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