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一次打開,這一次已經換了一個仆人,是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老婦人。那婦人梳著致的頭發,上穿著的服布料也不錯,絕非一般的下人能穿得上的服。
那婦人的目停留在秦翹背著的藥箱上,“你會醫?”
“是。”秦翹往婦人的后看去,并未看見趙三妮和秦飛,“我的母親和弟弟呢?”
“我從你母親口中得知,你醫十分好。你父親前段時間摔斷了肋骨和一條,況十分嚴重,是你將他救了回來。”那婦人說完,用審視的目盯著秦翹。
秦翹答道,“畢竟是我母親,言辭之間有所夸大,還請大娘見諒。不知我今日可否見我母親和弟弟一面?”
對方這麼不干脆,讓秦翹心中生疑。
“請隨我來。”婦人前面領路,秦翹跟了進去。
心中也有所顧慮,不過想到今日來柳府的事村里人都知道,萬一有什麼事,蕭北七應該能找來。
思及此,秦翹微微愣了愣,為何如此篤定蕭北七會來找呢?是因為能替他解毒嗎?
秦翹覺得,這個可能比較大。比如上次被沈巍山綁架,他就出現得很及時。對他而言,很重要,因為能替他解毒。
明明這是一件很高興的事,但是心里卻微微有些發酸,高興不起來。
“姑娘這邊請。”那婦人說道。
秦翹一路跟著進了院,然后越走越偏,路上偶爾見到幾個下人,都恭敬的朝婦人行禮,然后匆匆離開。
柳府從外面看著不大,里面的裝修格局卻十分雅致。那婦人帶著秦翹進一個院子,院子里種滿了竹子,四周的景和裝飾都十分雅致,能聞到一墨香味。
秦翹表面鎮定,心里卻有些發慌,“大娘,我娘是在這里干活嗎?”
婦人并不說話,此時從懷中掏出一塊面巾遞給秦翹,“帶上吧!你娘就在里面。”
秦翹心中疑更甚,為了趙三妮和秦飛,只好帶上面巾,跟了進去,神不免變得嚴肅起來。
穿過拱門,便是一偏院,里面依舊種滿了竹子,庭院中間則種了一棵槐樹,槐花開得正盛,有香氣在空氣中流。
槐樹的旁邊,有一個亭子,上面擺放著一個棋盤,黑白的棋子布滿棋盤。
“辛嬤嬤,你怎麼來了?”一個穿著青的小廝從房中走了出來,臉上同樣蒙著面巾。
“公子呢?”辛嬤嬤問道。
小廝朝秦翹看了一眼,回答道,“公子剛剛在亭子里擺完一盤棋,有些累了,剛剛睡下。”
“睡得可安穩?”辛嬤嬤關切的問道。
小廝搖頭,“公子這段時間越發難睡,一躺下便不停的咳嗽。他眼下雖然睡著了,可是睡得并不安穩。”
秦翹微微蹙眉,隔得房間近了,確實能聽見咳嗽聲。咳嗽聲音由開始的急促到后面慢下來,再后面會停歇一會兒,再咳嗽兩聲,如此反反復復。
就小廝和辛嬤嬤說話的這段時間,屋子里的那位公子咳嗽聲便沒有斷過,偶爾停歇,也不過幾秒鐘。
“哎!”這時,辛嬤嬤嘆息一聲,往后的秦翹看去,“姑娘,我們公子是一位可憐人。你竟然醫了得,可否替他診脈看看?”
秦翹聽著咳嗽聲,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更何況院子的人都帶著面巾,答案已昭然若揭。
“還請大娘先告知我母親在何?”秦翹問道。
“可以。”辛嬤嬤朝小廝吩咐道,“墨硯,去將近日請來幫公子洗服的趙三妮喚來此。”
“是趙三妮的兒?”墨硯訝異的打量秦翹一眼,隨即有些不高興的道,“辛嬤嬤,我知道夫人關心公子,這才請了不大夫前來替他看病。這一年的時間,他吃藥無數,也不見好轉……”
“夫人心里著急,墨硯能理解。但這趙三妮是一村婦,的兒如何算得上大夫?且還醫高明?”
辛嬤嬤也認同墨硯的話,“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夫人心里著急,恨不得把附近的大夫都找來替公子病。”
“你就諒一下夫人救子心切的心吧!”
墨硯斜睨了秦翹一眼,心中雖然不悅,卻也沒有拒絕辛嬤嬤的請求。不過,去請趙三妮的過來的時候,他對著趙三妮就不那麼客氣了。
“趙氏,你以后乖乖負責好自己分的事就好,別一天到晚四嚼舌。”
趙三妮覺得冤枉,府中下人見了,基本都是躲著走,哪里會給說閑話的機會?今日辛嬤嬤找問話,還是進柳府后說話最多的一次。
等跟著渾冒冷氣的墨硯來到偏院,便瞧見秦翹站在辛嬤嬤旁,當即一喜,激的上前抓住的手,“翹兒,你在這里?”
“娘,小飛呢?”秦翹問道。
“小飛正在后院幫著干活。”趙三妮拉著秦翹的手,“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趙氏,秦姑娘是我們請來為公子看病的大夫。”辛嬤嬤出聲說道。
趙三妮心中疑,問秦翹,“翹兒,你何時了大夫了?你來柳府,不是來找我和小飛的嗎?”
秦翹拍了拍趙三妮的手,“娘,我今日確實是來找你的。不過,府上的人見我背著藥箱,便想請我為他們家公子診脈。”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剛剛辛嬤嬤問了我不關于你的事。”趙三妮朝屋子那邊瞧了瞧,里面仍舊傳來連續不斷的咳嗽聲。
拉著秦翹的手走遠一些,避開辛嬤嬤小聲說道,“我瞧那公子的病很嚴重,你有沒有把握?要是沒有把握,就不要看了,趕回去吧!”
“我和小飛在這里好的,等到月底我們還有一天的假,到時候我和小飛回家,你再過來找我們吧!”
秦翹笑了笑,“娘,我心里有數。倒是你和小飛,今日同我一起回家去。”
“回家?”趙三妮擺手,“這里二兩銀子一個月,主家對我和小飛都不錯,為何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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