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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元說:“結親是結兩姓之好,如今我還沒過門,沈家老太太就先想著給我一個下馬威,最好讓我一輩子都在沈家抬不起頭來,任拿。”
“為了這個目的,更是連自己親自找人出面去說的親事都不承認,一心想悔婚,完全沒考慮過這麼做,對一個姑娘家的清白名聲有多大影響。”
“家里懷孕的兒媳婦不給吃喝打到流產,親兒子親孫也都往死里打。”
“我就想問問在場所有人,這樣的人家,換了是你們的親閨、親孫,你們舍不舍得把嫁進去?”
這種問題,誰會回答呢?
就算真有那種不把閨當回事的人家,也不可能當著的面說這種話,那不是讓人脊梁骨嘛!
場面陷一陣尷尬的沉默。
顧元元對徐村正道:“村正爺爺,你是知道我的。”
“我從小爹寵娘,被養著長大,從來沒聽過一句重話,干活方面,更是十指不沾春水。”
“村正爺爺你覺得,我這樣從沒吃過苦,更沒干過活的人,要是嫁進沈家,在沈家老太太的磨下,能活幾天?”
徐村正張了張,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沈老太膝蓋疼得爬不起來,忍痛對顧元元大罵:“放屁!什麼能活幾天?老婆子家里的兒媳婦和孫,到現在不也還活得好好的?”
顧元元震驚道:“所以你們沈家,是不把人磨死,就不算完是嗎?”
“你們沈家這麼做,就不怕家里的孩子,以后都說不上親事嗎?誰會把閨推進來送死呢?”
沈全福沒想到顧元元三言兩語,就能把沈家到這個程度上。
這天要是讓顧元元退掉這門親事,只要青山村的人走出靈湖村,他們沈家就在十里八鄉出名了。
家里這些到了歲數的孩子,也別想說到什麼好親事,沈訂下的那門鎮上的親事,到時候都未必保得住,還有沈長榮已經到了說親的年齡,想和什麼鎮上富戶結親,也會影響,更會影響到讀書。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顧元元把這門婚事退掉。
沈全福當機立斷,道:“正凌媳婦,我知道因為今天發生的誤會,讓你心里對沈家產生了不信任,從而誤解了沈家的行事作風。”
“但婚事不是兒戲,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反悔不認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你現在去衙門解除了婚事,份上就變了和離之婦,想要再找什麼好親事幾乎不可能。”
“還不如留在沈家,跟正凌安安生生過日子。”
顧元元眉一挑,毫不在意的說道:“那也總比嫁進來,被磨得丟了命強啊。”
認真道:“我這人,怕死!”
嗯,沈家孫媳婦親當天和離,竟是因為怕被婆家磨致死!
這要是傳出去,肯定能引起哄。
沈全福臉都青了,咬牙道:“沒有人要磨你!”
“正凌一向都是跟家里分開過日子的,就算你嫁進來以后,也是一樣,你們兩個過自己的日子,是好是歹都是你們自己過,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會多管你們的事。”
徐村正一聽,忙對顧元元道:‘元元,你還年輕,不知道世道艱難,和離的子,日子不好過。’
“沈家既然有這種誠意,確實誠心想結這門親,你就別再倔了。”
沈全壽也道:“是啊,多好一門親事,就算有點誤會,現在也解開了,何至于鬧到要和離的地步?”
顧元元還是搖頭:“就算這樣,我也不想嫁。”
“誰家娶親,悄無聲息?跟著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不擺酒不宴客也就罷了,竟然連一家之主都不知道有這門親事,更別說其他人。”
“我今天,要是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留下來,以后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閑話。”
“說不定外人還以為我自己不要臉,兒的倒上門來。”
沈全福一咬牙:“誰說不辦酒?沈家娶孫媳婦,當然要擺酒宴客,我現在就讓人去買菜,晚上就擺酒。”
沈全福說著,也不等顧元元答應,就直接對沈全壽道:“三弟,麻煩你幾個人,去幫我買半扇豬回來,再買幾條魚,幾只回來,今晚正凌親,家里擺酒,到時候請大家一起來熱鬧熱鬧。”
沈全壽答應了。
沈老太起來:“擺酒,擺什麼酒?擺酒不要花銀子啊?”
沈全福目狠戾:“你給我閉!”
這死老太婆,真是頭發長見識短,要不是整出來的夭蛾子,怎麼會有這麼麻煩的事?
整天就知道盯著點銀子,就不知道這事要是不解決好,會有多嚴重的后果,到時候損失的,何止是這點辦酒的銀子?
沈全福對顧元元道::“正凌媳婦,你和正凌婚書也立了,我們沈家酒也辦了,這門親事就算了,我們做長輩的,看到你們親,就算完任務了。”
顧元元還能說什麼?只點了點頭,說:“只要沈家不磨我,我就好好過日子。”
但凡沈家敢說話不算數,絕對有辦法讓沈家犬不寧。
沈正凌問沈全福道:“爺爺的意思,是我親后就分家單過嗎?”
沈全福還沒出聲,沈老太就罵道:“分家,分什麼家?我老太婆還沒死呢,得到你們說分家?”
分了家,沈正凌打來的獵可就沒他們的份了,每個月也不往回銀子了,而且還要把家里的屋子和地分一份給他,這種怎麼算怎麼賠本的事,沈老太當然不會同意。
沈全福的話就說得更好聽了,他道:“正凌啊,你這媳婦剛娶進門,就要跟家里分家,傳出去,對眾多媳婦的影響不好,不是讓大家說你媳婦挑事,剛進門就挑得沈家分家。”
“所以這個家,暫時還是不分的好,爺爺也是為你們兩個考慮。”
雖然說得好聽,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不同意分家。
顧元元也沒想過一嫁進來就分家,所以對這個結果并不失。
到是沈正凌說道:“不分家可以,但是寶兒和正則以后要跟我們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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