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大片的花都從土中被翻了出來。
這一次,是真的要連刨除了。
然而,齊老將軍的眼眸中卻并不見憂傷,換上的卻是一抹幽深以及希。
他從未想到,讓他醍醐灌頂的話是從一個小姑娘的里說出來的。
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云妙音與周禮之一同商議,又開了一些調理的藥,為的是將這些年糟蹋的盡早補回來。
一切終于塵埃落定,云妙音對著齊小爺囑咐著:“以后要多出來曬太,去有花的地方,遇花便盡量掩住口鼻,知道嗎”
“知道了。”齊小爺點頭。
“還有,每日要堅持鍛煉,強健之后,說不定過敏癥會自行消除,不過要循序漸進,不能太過勞累,否則適得其反,記住了嗎”
“記住了。”
“然后記得屋子多通風,注意新鮮空氣流通”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好幾遍了,你這個人真麻煩。”齊小爺不等說完,便嘟囔道,但是眼里卻并沒有不耐煩。
云妙音眼睛微瞇,故意兇狠狀:“我是大夫,敢嫌我麻煩我告訴你,若是你不遵醫囑被我知道,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是嗎有本事你別走啊,不然,我才不會讓你知道。”齊小爺故意挑釁。
云妙音一怔,別走開什麼玩笑,一個大姑娘住將軍府里。
“楠兒,不許胡鬧。”一旁,齊老將軍笑著制止。
齊小爺吐了吐舌,表卻是老大不愿意。
“好了,既然事都解決了,那我就告辭啦。”云妙音長出一口氣,對著齊老將軍行了個禮。
齊老將軍一怔:“云姑娘,不必如此急,用過晚飯再走也不遲啊。”
然而,云妙音卻搖了搖頭,雖未說,但有件事卻一直記掛在心里。
如今這邊事了,是時候趕回去了。
“云姑娘,可是有難事”眼見云妙音眉間過一抹憂慮,齊老將軍想了想,還是問出聲。
既然對方不計份和年齡之差,開解過自己,他也不必太過拘束。
云妙音下意識點了點頭:“算是吧,還沒想好對策,所以,我要趕回去。”
齊老將軍立即開口:“老夫說過,云姑娘有任何事都可以提,老夫定當竭盡全力。”
云妙音微微一愣,接著,眼睛真的一亮。
“齊老將軍與太尉大人的如何”
“你是說張太尉”齊老將軍略一思索,“他是我以前的部下,怎麼了事和他有關”
云妙音頓時一喜:“當真是這樣,我這次牢時遇到一個子,涉嫌殺死太尉兒的未婚夫,但據我了解,這個案子頗有疑點,齊老將軍能否幫忙讓太尉大人同意仵作開棺驗尸”
這話一出,一旁的晏季目一凝。
這個人竟是要用老將軍要還的人,去救一個與不相關的子 xs.
知不知道,齊老將軍的人有多大
齊老將軍略一沉思:“只是讓他同意便可”
“沒錯。”云妙音點點頭,“只求查明真相,若當真是所殺,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但如果不是,還請府可以還一個清白。”
齊老將軍眼中充滿著贊賞:“好,老夫明日便去太尉府,與他說明這利害關系,若是他不同意,老夫也有辦法讓府按照流程公開審理案件,絕不會因太尉的緣故,讓此案草草了結。”
云妙音當即激不已,對著齊老將軍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齊老將軍那如此,我與將軍府之間的恩便相抵,日后齊老將軍也不必再想著還我人了。”
然而,齊老將軍卻搖了搖頭:“不,我不同意。”
“啊”云妙音眨眨眼,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這件事本該如此。”齊老將軍目中竟帶著些敬佩和豪,“云姑娘一介流都可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難道我為將三十年,還要利用一個姑娘的恩,才能管這天下不平之事”
云妙音頓時愣住,接著,角漸漸揚了起來。
因為,仿佛從這略顯蒼老的面容中,依稀看到一位意氣風發的青年。
一腔熱,執劍畫江山,保護后之人。
就連一旁一向事事不眼底的晏季,都微微有些容。
這個人,總是有這種本事。
明明在做著讓人看似荒謬的事,結局,卻總是出乎他的想象。
以至于,回去的馬車之上,他忍不住出聲詢問:“值嗎”
云妙音一怔,方才告別了眾人,便上了晏季的馬車,想著要去探一下那青子,也順帶讓安心養傷。
這會聽他這麼問,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什麼值不值”
“若是這件事真的讓恩相抵,你覺得值嗎”
“值啊。”云妙音想都不想便回答,“用一個恩換人一條命,還有比這再合算的買賣嗎”
晏季忍不住提醒:“你換的是一個與你毫無相干的人。”
“不。”云妙音立刻搖搖頭,“你以為你救我救得很及時對嗎可是,如果不是為了救我,挨了那兩個人毒打,從而拖延了時間,或許你到的時候,我已經”
云妙音有些說不下去,那個畫面每回想一次,都覺得惡心。
而晏季的腦海中此時也有一個畫面。
不知為何,他一想到云妙音可能真的被人毀了清白,就莫名有些不爽。
所以,他腦海里是自己重重朝那兩人某踩下去,頓時飛蛋打,殘忍到不行。
當然,這是不能和云妙音說的。
而云妙音為了驅散不好的回憶,隨即晃了晃頭,又笑了笑,故作輕松道:“而且,就算沒有救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啊,于心不安。”
晏季聽到這話,臉上隨即掛上了那抹悉的嘲:“恩,果然還是傻。”
“喂”云妙音臉一沉,對著他出死魚眼。
“不是麼”晏季往邊上一仰,斜靠在馬車邊上,挑眉道,“你自己的命都不知道哪天丟了,不想著留著恩救自己,還整天想著救別人。”
云妙音微微蹙眉:“你什麼意思啊發生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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