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和李瑜糾結地看著兄妹倆拿了個破布袋子拎著滿滿一袋子的東西回家了。

不知道還以為那是一袋子紅苕呢，可里面是古董和字畫，而且這兄妹眼睛毒辣得很，用很的錢買了超過價值五倍的好東西回家了，老板都要轟他們滾蛋了。

“其實可以裝匣子里，送禮顯得真誠。”

許立晦地提醒，不能拿你家裝紅苕的破兜子裝古董啊。

趙斌看他一眼，“家里有送禮的盒子，回去還要，碎不了，看把你張的。”

“你這本事早咋不說呢，兄弟我以后跟你混了。”

許立這個羨慕嫉妒恨啊，你早說啊，弟弟跟你吃喝湯。

“這有些撈偏門的意思，我爹要在都不讓這麼干，我妹妹賭錢能贏更多呢，被我爹打得起不來床，是把銀子送回去了。”

“啥，送回去？”

李瑜也了一聲，這也太虧了，打了也打了，銀子還給送回去了。

“我爹還給人賠罪了呢，就怕給我妹妹遭來禍事。這要不是送聘禮我都不弄這個，不是正道。”

趙斌搖頭，他從小父親影響很深，認為就該腳踏實地的才算正道。

許立和李瑜對視一眼，看懂了彼此眼神里的贊賞和驚嘆，終于弄懂了相爺才是真大佬，人家這眼神是真的很毒辣。

不對，那慧眼識珠。

趙斌才不管他倆心里琢磨啥呢，板著臉不是很高興，這些玩意花了不錢。

這又不當吃不當喝的，為啥富人喜歡這些東西呢，哪有書金貴。

有錢還不如買幾本書呢，字畫勉強還算認可，古董有啥稀罕的，真是弄不明白。

選的字畫多些，聽說秦大人和兒子秦洌都喜歡印章。

趙打算回去用買來的石頭雕印章，再添點今兒買的貴重字畫，再選些其他東西，聘禮就了。

“對了，哥，聘禮要活雁呢，我給你去抓吧。”

“不用我自己去抓，這點事還用你幫忙，那我不廢了麼。”

趙斌扶著妹妹上馬。

回到家，趙斌挨個把買來的東西登記庫，然后拭干凈，選出合適的單獨挑出來準備送禮。

趙則研究自己買的石頭，今兒沒買到石，只能用極品羊脂白玉雕一對印章了，送給秦家父子的。

至于秦爺爺麼，送字畫，老爺子喜歡這個。

秦和秦夫人再挑選別的禮。

趁著還有些時間，趙拿出自己的匕首，用啥工對都一樣。

先把紫的翡翠做首飾送給秦姐姐，以后就是自己嫂子了。

白玉的做鐲子給嫂嫂和老娘送一個，自己留一個，燕子和秀兒送一個，林芳跟靜和送一個，陸燕也是朋友了，還給自己借孤本原本了，算了，也給送一個吧。

既然要送肯定是送最好的，對朋友一向不小氣的。

鐲子比較簡單，每個鐲子里面有一個字作為區分，是名字里面的一個字。

林夫人已經去秦家回話了，秦家大喜，趙家人務實踏實，徐氏也好說話脾氣溫和，小姑子趙雖然脾氣辣了點但為人正直護短，趙斌是個有前程的，這門親他們一直很看好。

林夫人選了個好日子上門回話，讓徐氏去請提親。

還心地給介紹了貴人們常用的人選，厚道甜，會做事。

趙斌特意帶了禮上門，這次沒帶趙。

秦洌看了禮咂舌，“呦呵，你發財了？”

秦洌并不是嘲笑趙斌，他知道趙家的家底，所以對這個禮很是詫異。

“這事才去琉璃廠淘換到的，我和妹妹一起去的，還有許立和李瑜。”

“哦，你眼神不錯麼，這樣的好貨也能淘到。”

秦洌看待趙斌的眼神多了些親近之意，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就行。

“我這些東西只花了八百兩。”

“全部？”

“加上妹妹花三百兩買了幾塊原石，我還買了些古董字畫之類的，一共是八樣東西，花了一千兩，這幾樣字畫最貴，其他的都不值錢。”

趙斌如實說了，他對古董沒什麼特殊好，研究一下就能看懂真假了。

秦洌表很復雜糾結。

相爺卻笑了，拍拍孫子的肩膀，“這兄妹倆是真聰明，人外有人，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秦洌認真地低頭，“是，孫兒也很喜歡云舒兄的為人和學識。”

“云舒啊，來，你的科考準備得如何了，可有不懂的地方？”

“準備得差不多了，但我還有些疑問想請教您。”

“哦，好，你說，洌哥去倒杯茶來。”

相爺指揮孫子去倒茶。

趙斌抓住機會不撒手，從袖子里取出一張紙條，早就寫好的疑問，都做了備注，今兒來就沒打算放過相爺，非要問個底吊不可。

秦洌都驚呆了，不是應該不好意思客氣一下麼，這人和他妹妹是一個樣啊，逮住機會往死里薅羊的格。

相爺都笑了，拿了紙條來看，看后微微點頭，坐下來和他認真地分說解釋，說得很仔細，趙斌如獲至寶，豎著耳朵全都默默記在心里。

回去后趙斌就約了李瑜和許立，要去山上抓大雁，再不去天就冷了，抓回來養著，而且必須是一對，吉利也容易養。

相爺經過幾次懇談對趙斌為人有了更深的了解，越發喜歡他謹慎踏實，聰慧一點就，舉一反三十分靈。

關鍵是為人正直不走捷徑，務實踏實，非常喜歡他。

趙斌用笨拙的手，在妹妹的指點下，給秦小姐雕刻一只簪子。

“你手咋這麼笨呀，在這用力，找準了再下刀。”

“不對，是這……，不是都畫了圖樣麼，照著雕都不會呀，你急死我了。”

滿院子就聽到趙的氣急敗壞的聲音。

趙斌對雕刻一竅不通，拿刀也找不準位置，顯得非常笨拙，把趙急得恨不得搶過來自己弄算了。

“要不我去買一套頭面吧，這也太丑了。”

趙斌也放棄了。

簪子畫的是簡單的花，蘭花寓意高潔，也能代表趙斌的心意。

可他雕刻完以后看不出是啥了。

趙勉強給修飾了一下，“就這樣送吧，人家啥好東西沒見過，要的是你的心意。”

“好吧，反正我覺得丑。”

趙斌嫌棄地撇。

趙利用異能雕刻速度非常快，已經把羊脂白玉的鐲子和蘭花紫的頭面首飾雕好了，準備作為聘禮先給秦家送去。

那頭也跑了幾趟了，這個三書六禮明正娶，儀式和程序是很嚴謹的，要換庚帖還要送聘禮，選日子定親，要一樣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