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熱熱鬧鬧,李瑜這幾日不忙著讀書還要忙活酒鋪開張的事。
還要把酒給下過定的酒樓館子送去,這些之前都是過定金的,人家是品嘗了酒覺著確實非常不錯,是好酒才肯下定的。
趙斌也跟著忙乎,徐氏有點擔心,“你讓你哥這麼忙乎,讀書荒廢了可怎麼辦呀。”
“娘,我大哥是男人,不能會讀書啥活都不會干,將來就算做也不長久的,人家老爺也要懂庶務懂農事呢,學著干干是有用的。
我畢竟是個孩,京城不同于鄉下,名聲很重要的,一不小心連累我哥的名聲那就慘了,他去干就是打點家里的庶務,那不打。”
徐氏嘆口氣拍拍兒的手,“行吧,我是怕耽誤你哥讀書,倒不是為了別的,這二年確實辛苦你了,讓你一個孩子在外面拋頭面辛苦。”
想起什麼又說了,“你二哥讓我提醒你,適可而止,攤子搞太大了咱們扛不住這份富貴,差不多就行了。”
“好,我聽你們的,我就開個胭脂鋪給自己賺點嫁妝,我哥說瞅機會再我買個田莊和鋪面出租,剩下的就不搞了,都給他們兄弟倆留著。”
都是為了兩個哥哥置辦,自己也不需要那麼多,有一個莊子兩間鋪子,手上再有個三五千兩銀子,這份嫁妝厚實的很了,千金小姐也不過如此了。
“你二哥說了,那鋪子給你留著,酒坊他都占了,以后還能賺錢給自己在添置鋪子,你自己賺的錢自己留著用。”
徐氏也是疼閨的,從來不管錢都是當家教導兒管錢。
“還是娘疼我。”
趙嘻嘻笑了。
“娘,村里五爺爺他們都好不好?家里沒啥糟心事吧。”
離家久了是真的想家,人相久是有的,五爺爺三爺爺等長輩在他們一家子最困難的時候幫襯了一把,離開了這麼久還惦記村里的。
“沒什麼大事他們都好著呢,你帶著全村賺錢,村里人都對我可好了,還有你五爺爺三爺爺三他們都護著我照顧我,沒人欺負我。
村里水渠也挖好了,咱家的院子也拾掇的可漂亮了,他們都在開荒,尤其是族學祠田,大家一說起這個都念著咱家的好,就算你賺了錢也沒人眼紅你。
這一點你們三兄妹做得是真不錯,娘特別驕傲。要說糟心事,大概是你二叔那一家子吧。”
徐氏嘆口氣想起那個小叔子了。
如今趙家村對徐氏一家四口非常好,趙一家不吃獨食,自己賺錢也沒忘了帶上族親一起發家致富,還幫襯村里窮人;
尤其是還蓋了族學,就沖這些,沒人眼紅坑他家,還得護著,這酒坊越干越大,都指著在他家干活賺幾個大子呢。
這就是趙為什麼一定要費勁力把全村都帶上一起發家致富的原因,獨木不林,吃獨食會被人排的。
尤其是一個姓的同族同村,對宗族是極為看重的,同氣連枝可不是說假的。
你走的再遠,當得再大,宗族都是你的。
“我二叔又咋了?不會是和那個外頭那個野人崩了吧。”
趙忍不住壞心的想發散思維。
“讓你猜著了,那個人拿了你二叔所有的銀子帶著孩子跟野男人跑了!”
徐氏搖頭,一個勁嘆息。
趙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料想著他倆沒好結果,沒想這麼快呀。
我二叔分家的時候手里有些銀子,再加上過繼的時候咱們給補償的,大概有個二百兩銀子,都沒了?”
“都沒了,得虧你把家,剩下一些,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酒館也賣了。”
“賣誰了?”
趙聲調一下揚了起來,聲音高了八度。
那是爺爺和老爹辛辛苦苦干了一輩子才攢下的酒館,是兩個長輩一生的心呀。
徐氏被兒尖利的嗓音震得耳疼,掏掏耳朵沒好氣的瞪了眼閨。
“你喊個啥,你二哥讓三爺爺出面做主買下來了,落在他名下了,他說縣城的那幾間鋪子全都是你的。”
“你確定是我二哥買下來了,沒給別人?”
趙抓著母親的胳膊追著問,一臉的急切。
那個酒館代表了父親的心,不是錢的事。
當初之所以沒爭,是因為恩,他再不好,可明知兒子不是自己的還是養大了,還供養了哥哥為秀才。
不管咋說,這就是恩吶,所以趙斌分家沒爭那個酒館,也沒說什麼。
可他二叔賣掉,那就必須是自己兄弟買下來,不可能讓給別人。
徐氏推一把,“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二哥一聽就去找你三爺爺了,不管多錢都買下來。這不就落他名下了,給的錢還比市價多一些呢。給你給了一半,剩下的你二叔拿走了。”
“那就好,那我二叔人呢。”
“你二叔拿了錢要去找那個人,你病倒了攔不住,馬氏氣的讓他寫了一份和離書,這回死活也不跟他過了。”
“趙家的土地可不能讓帶走,頂天給補些錢,那土地可不是馬氏賺來的。”
趙立刻開口。
“當然不能給了,和離這麼大的事,你三爺爺怎麼會不知道,和離書上要有族長簽字呢。”
徐氏白了眼兒,咋一說到這些事就急眼了。
“你三爺爺說了,念在生了兩個孩子的份上,給一些錢補償,但趙家的土地和東西不能帶走,讓留給兒子和兒。
你二叔和嬸子思考再三還是同意了,過戶給趙仁,給了趙然兩畝地做嫁妝,給了你嬸子五十兩銀子。”
“那趙仁和趙然呢,這回我怎麼肯答應?”
“不答應也沒轍了,你去年生病了,病了一場,邊連口熱水都喝不上,還是趙仁從你嬸子那拿了錢。自己去請了大夫來的。
如今馬氏要被娘家帶回去,堅決和離再嫁,據說人家都找好了,是小商戶死了老婆也沒兒子,娶個鄉下人好生兒子呢。”
“馬氏怕苦了孩子,趁著和離就要求土地落在兒子名下,給趙然也給了兩畝地,也算是嫁妝吧,從私房錢里拿了一些給趙然,就跟著娘家哥哥走了。”
徐氏說完老二家的事也是一個勁搖頭,趙仁以前在家也是最小的那個,本就沒管過事,他的能力不足以獨擋一面。
這以后還不知道要吃多苦頭呢。
“那如今就是兄妹倆照顧唄。”
“才不是呢,趙然看酒館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認識了七八糟的人,跟了大的兒子做人家小妾了!”
徐氏一語驚詫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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