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陸學理點頭。
現在弄磚坯子肯定是不能那麼快就干,不過,這是弄院墻,又不是住人,只要定型了,砌上就行,等院墻自己慢慢干就。
“娘,以后您有什麼打算?”陸學理擔憂的問著。
他也不可能總回來,岳父那邊的買賣天天也是離不開人,把老娘自己留在村里,他又不放心。
“娘,不如您跟我去鎮子上吧。把弟妹一家也帶上,鎮上的條件還好一些。”
“你快歇歇吧。”陸王氏一擺手,“我才不去鎮上,你岳父那邊做買賣也不容易,我們去了能幫什麼忙?什麼忙都幫不上,你就讓我們張著過去吃白食啊?”
“在村里我們還有地,地里還有收,家里多養點兒,日子沒問題。你就別胡安排了。”
“你跟你媳婦兒把日子過好了,照顧好你岳父岳母就了,我這邊你不用惦著。你要是擔心,就有空過來看看。”
“娘。”陸學理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陸王氏給打斷,“就這麼定了,趕快,你洗洗去歇著吧。”
陸學理的話都被堵了回來,他也只能是順了他娘的意思,大不了以后他經常回來看看,家里要是需要點兒什麼,他幫襯著點兒。
次日,陸王氏他們依舊是下地,陸學誠在院子里弄磚坯子。
“學誠,我跟你一起弄。”陸學理走了過來說道。
“哥,你去地里幫娘吧。”陸學誠皺眉說道,“娘這麼大歲數了,還在地里,我不放心。”
“是娘讓我幫你趕快把墻給砌起來的。”陸學理的話讓陸學誠手上的作一頓,心里愈發的苦,然后悶頭一言不發,快速的忙著。
陸學理什麼都沒有說,眼角余瞟了一眼臉難看的陸劉氏,他沒有說話,只是在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低頭跟著他弟弟忙活開了。
他這個弟弟啊,是個實在人,不多說,有什麼想法都悶心里,容易悶壞。
“大哥,當家的,你們忙著,我去地里了。”陸劉氏出了一個笑容來,假裝沒事的帶著兩個孩子下地了。
等到陸劉氏離開了,陸學理這才勸道:“你也別生悶氣,弟妹也是為了你跟孩子好。”
陸學誠的臉難看了幾分,他就算沒說話,陸學理也知道他心里很不贊同剛剛的說法。
“弟妹啊,在自己娘家苦怕了,好不容易有點兒好日子,就怕這日子沒了。”陸學理里是在寬著陸學誠,心里其實也不贊同陸劉氏的做法。
陸劉氏嫁進來多年了,這些年他們娘可曾虧待過?
娘除了在疼溪溪的事上是有些偏心的之外,剩下的時候可都是一碗水端平。
只不過,因為老三被征走當兵去了,娘才多偏疼一些三房。
這些都是有可原的。
可惜,陸劉氏眼皮子太淺,就看到眼前的一畝三分地。
也難怪一提出來,娘就生氣的當場同意分家。
“別想了,分家就分家了。娘那邊要是有個什麼事,你還能不管?”陸學理問著。
“管,肯定管!”陸學誠飛快的抬頭說道。
“那不就了?你在這兒生什麼悶氣?生氣多了,可傷。你真的病了,還不是讓娘擔心?”陸學理畢竟在鎮上做了這麼多年買賣,就算是小本生意,那接的人也比整天地里刨食的村里人多得多,自然更會說話。
陸學誠聽完自己大哥的話,重重的嘆息:“哥,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一家人啊,都是一家人,劉氏怎麼就能這樣?”
“你要往好想。”陸學理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至還是心疼你跟孩子的。”
“唉……”陸學誠更是郁悶,要是陸劉氏全是私心的話,他早就跟鬧翻了。
可又是好心,這才讓他心里的那口氣發不出去,憋在心口難,堵得慌。
“別想這麼多了,趕快干完再說吧。”陸學理說著,手里又忙活起來。
陸學誠也不多想了,既然娘想早點把墻給砌起來,他就早點弄好。
“溪溪,你這是干什麼去?”齊博康看著陸云溪拎著小背簍,把家里的臟服一件一件的往里面塞,奇怪的問著,“你該不會去洗服吧?”
“是啊,齊爺爺。”陸云溪仰著小臉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快放下。”齊博康搖頭,“你才多大,這麼多服,你自己怎麼洗得完?累著你,你他們該心疼了。”
“不會的,齊爺爺。”陸云溪說著,將小背簍放到了地上,然后跑到齊博康邊,對著他神兮兮的招了招手。
齊博康趕忙的蹲下,然后陸云溪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他眼睛一睜,隨后笑了起來,手,輕輕的一點的小鼻尖:“你個鬼丫頭。”
“齊爺爺,這下你放心了吧?”陸云溪背著小手,得瑟的笑著。
“放心了。”齊博康笑著拍了拍陸云溪的小胳膊,“去吧,路上小心點兒啊。”
“誒,知道了,齊爺爺。”陸云溪說著,小手一,對著齊博康說道,“齊爺爺,你的臟服。”
“好,我給你拿去。”齊博康進了自己的屋子,將服包好,拿出來放進陸云溪的小背簍里,“去吧。”
“我走了。”陸云溪背著小背簍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齊博康含笑著陸云溪的背影,捋著胡子暗中慨,想不到這鄉野地方,還有如此聰慧的小姑娘,這要是好好的培養培養,了不得啊。
陸云溪背著小背簍跑到了河邊,河邊已經有大姑娘小媳婦在洗服了。
當然了,里面也有半大的孩子,但是,像林繡娘這樣的,絕對是里面最小的一個。
以往林繡娘來這里洗服,總是一肚子的怨氣,不過,今天就算是捶著服,都帶著勁兒。
沒辦法,只要看著陸云溪背著滿滿一背簍的臟服來到河邊,心就好。
就算是吃了又怎麼樣?
該來洗服不還是要來洗嗎?
“溪溪,你們家這麼多服啊?”林繡娘將自己手里的活兒放下,站起來,故意的高聲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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