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懷抱很溫暖,很讓我安心,我輕輕的吐出口氣,“陸二,你以後不要在問我什麼後不後悔的話了,我的字典裡,沒有後悔,我和你在一起,為什麼要後悔,只是我想堅持做我喜歡的事,你不是常說做人不信邪嗎,我們做先生的,都是要渡劫的,我為什麼要認命啊,我就是……”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我做不到看你這麼折騰,你這麼吃,也吸收不了,明白嗎。”
陸沛聲音和了許多,:“你可以嘗試做點別的,不是都讓許叔種花了嗎,你要是現無聊,我可以找人來陪你學學花啊,或者是再養點你喜歡的小,周末我帶你去靶場玩兒,去騎馬,旅行,要不,我教你打高爾夫,那個也可以鍛煉啊,只要不是和你自己較勁的,我全都支持,嗯?”
我窩在他懷裡也沒出聲,心思我懂,可這些東西,只能是興趣好,不是我喜歡做的事啊。
陸沛像是把我的反應理解了默認,“這段時間,我們倆也沒好好的聊聊,你媽媽那邊,我在國外給買了個房子,還找了一個人照顧,已經收拾好了,過些日子,應該就會過去了。”
出國?
我有些驚訝的抬起臉,“我媽,就是我姑要出國?”
陸沛點頭,“在這裡我怕我照應不到,我母親那邊我怕在……總之,去國外應該沒問題,這也是你媽媽給我打電話時說的,要自己走,但我怕你不放心,所以我就都給安排了,你不用擔心,夏醫生,會陪著一起的。”
這些我都不知道啊。
調整了一下姿勢我看向他,“你是說,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和我媽聯系?”
陸沛臉淡定,“當然,我娶了你,就要為你家人考慮啊。”
有點懵,我撓了撓頭,“那我爸就是夏叔叔這段時間也和我媽聯系上了?”
“沒錯,夏醫生一直就很關心你媽媽,要出國,那夏醫生是肯定放心不下要陪著去的。”
“這些我怎麼全不知道啊!”
陸沛有些無語,“你要我怎麼說,我一回來,不是看你在那機上折騰,就是吃著那些我看不下去的東西,晚上在想說吧,你不是擺弄你那個打不開的盒子,就是躺在那裝睡……”
我張了張,“我哪裡……”
“解釋?”
沒敢看他,“我沒裝睡,我就是怕你擔心我,問我。”
陸沛輕歎口氣,“你老公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我是生過病,但不至於一直想不開,四寶,前段時間我的確是心不好,我哥哥走的時候,我才四歲,記憶最深的,就是他陪我玩,以及他從樓上摔下來的場景,我的確是忘不掉,但也不至於放不下,你小心太過,我反而會更擔心你,明白嗎。”
見我點頭,陸沛勾朝著我的額頭一吻,“老子做夢都想過這樣的日子,就是這麼和你在一起,千萬別離開我,也別做些讓我擔心的事,我明天把工作理一下,帶你出去玩吧,我們散散心,我聽說呢,這心好啊,比較容易生雙胞胎。”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想這麼快就……”
“我急啊。”
陸沛手臂圈著我各種理所應當,“我養一個兔子也是養,正好人多熱鬧嗎。”
“誰是兔子啊!我是你老婆!”
我笑著打他,鬧了一會兒才想到,“那,我沒法出國,我媽的戶口本……”
“我知道。”
聊到這個陸沛的臉也難看了一下,“就是原件丟了,所以才給你媽媽換了國家,這件事,我清楚,應該是我母親做的,目的,也很明顯,不過我會理,你別擔心,我們這次,可以在國,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我知道陸沛是在盡力哄我開心了,這也是他的一貫作風,像我爸曾經給我拍照片那件事,哪怕他心再差,也會把一切都安排好,見他這樣,我也不想掃興,“那就去雲南吧,我很久都沒看到朝姐了,我想去看看……”
陸沛沒有猶豫的點頭,“好啊,雲南的地級市都有我家酒店,住也方便,我來安排,後天我們就出發好不好。”
我懵懵圈的,有酒店倒是正常,旅遊大省人家自然會投資酒店開發啥的,就是後天會不會太急了,“那個,我還得收拾……哎!”
話沒說完,陸沛就抱著我上樓,說不害怕是假的,“這才七點多呢,你不會……”
陸沛笑而不語,上樓就去了書房,放我下來後自己從班桌屜裡拿出絨盒子,打開後一個翠綠瑩潤的墜子就懸空吊在我眼前,“這個得給你戴上。”
“這是……我那個平安扣?!”
我拿過仔細的看著,搖搖頭,“不對,我那個碎的都……這個不像……”
雖然鏤金還有鏈子一樣,但是翡翠有細微的差別,握在手裡溫溫的,仔細的看,部還有細微的,“這裡面怎麼還有啊。”
陸沛沒言語,抬手要給我戴,我退了一步,一把握住陸沛的手仔細的看,直到看到他指尖的傷口,“你拿給我養了!啊?”
“小傷口,不算什麼。”
他溫和的不像樣子,容不得我就把吊墜給我戴好,“你還沒醒的時候我就拍下這個差不多的墜子了,只是當時沒辦法給你,我這邊要養,養完後還得找人加持一下,護的,這樣,我不在的時候,也能稍微的放心點了。”
“那這,你養了多久啊。”
“十四天。”
陸沛口氣多有些無奈,“本來說最好是七個周期,我實在是等不及,上次許叔還跟我說,你回龐旁家取完東西臉很不好,我想一定是到什麼了,不過我還養了一條手鏈,是配套拍的,得養到時候,到時候我的兔子就屬於武裝到牙齒了,我也就能稍稍的安心點了。”
我說不出話,等他給我戴好後指尖就輕輕的挲,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也都走心,“謝謝你陸沛,我為你做的太了,我以為讓你一個人安靜地待著就是……”
“你把你自己給我,陪伴我,那就是我人生最好的禮。”
他聲音輕輕,抱我有些呢喃,“四寶,我十幾歲就告訴我自己,一定要娶你,要娶這個霸道的小姑娘,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可就怕你不開心,怕你離開我,我弄丟了你一次,決不允許自己再有第二次,你相信我,這一切都會過去的,嗯。”
我點頭,眼前有些氤氳,手臂攀附在他的腰間,我你,陸沛,即便我重頭再來一百次,我也不會後悔我你。
‘鈴鈴~~’
班桌上的座機響起,陸沛看著我笑笑幾步過去按了下免提,不需開口,許叔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陸先生,有包裹送來了。”
“上來吧。”
陸沛應了一按了電話,看著我還好笑的樣子,“怎麼又哭了,很難看的,回臥室收拾東西,我們後天就出去散心,好不好。”
我吸了下鼻子點頭,沒等出去,許叔敲了下門就進來了,懷裡還抱著個鞋盒大小的紙箱,“陸先生,這是剛才有人送來的,說是你特別喜歡的禮。”
“我特別喜歡的?”
陸沛挑眉,手接過那個盒子,隨後看了我一眼,“你的驚喜?”
我搖頭,心裡也是納悶兒,一旁的許叔倒是接茬兒,“好像是老夫人的司機送來的,說是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聽到老夫人,我心裡自然了一下,陸沛臉上的笑意也沒了,幾下拆開那個盒子,東西沒等拿出來,整個人就是一震。
我探過頭,發現裡面是個有些褪的玩小汽車,像是小六小時候最想要的那種,很有年頭的覺,迅速打量了一下陸沛的臉,明顯的白了幾分,我清了一下嗓子,“這是誰的玩?”
“我哥的。”
也就十幾秒,他嗓子就啞了,:“小時候,他最喜歡玩,我最喜歡和他搶的……”
我心裡呵了一聲,突然明白夏文東裡那個火候是啥意思了,這就是所謂的長線?所謂的火候?
算計著自己的兒子心態什麼時候能調節過來點了在用小針兒上來紮?
夠狠啊!
氣正著,陸沛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著那盒子裡的小汽車接起電話,那邊沈明雅的聲音我聽的一清二楚,在哭,“兒子,你想不想你哥哥啊……”
陸沛沒有應聲,直接掛斷,許叔注意到了他的臉,有些疚的張,“陸先生,我是不是……”
“你去休息吧。”
陸沛拿過盒蓋直接扣上,冷腔裡只有我聽出的抑,許叔沒在多言,抱歉的點了下頭轉出去關好了門,我也沒吱聲,只是看著陸沛,抬手,輕輕的拽了拽他腰間的襯衫。
手腕一,隨即被他拽到了過去,他弓著子,臉用力的埋到我的脖窩裡,“沒事,我沒事。”
我無聲的了他習慣朝後打理的頭發,心裡很疼,我知道他從來不想讓我看到他不面的樣子,他總是喜歡什麼都擋在我的前面,或者把一切安排妥當,彩照人的讓我看到。
他這麼招搖的一個人,在我面前的很多脆弱,都習慣的去遮掩。
我要怎麼辦,我會化解爭吵,我也會哄他開心,但我不是心理醫生,我不知道這個東西要怎麼去疏導才會讓他輕松,我心疼他這個樣子,我恨沈明雅,卻也恨此刻無能為力的自己。
晚上睡覺時陸沛還是躺倒我的邊,他沒在多看那個盒子一樣,我們互相依偎著,我假裝沒看到他吃安眠的藥,假裝那個小汽車沒有出現,如果說有問題,我個人造的,我會去改變,但這種外來的,卻是無力的。
或許,早該料到,在這個世上,就沒有僥幸。
這個結論,在次日一早就被證實了。
桂姨來了。
就在我在院子裡送陸沛要上車的時候。桂姨被家裡的司機送過來,當著我們的面,笑瞇瞇的從車裡下來,很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二爺。”
看到我,居然也能笑出來,“薛小姐。”
“你來做什麼。”
桂姨不在乎陸沛難看的臉,笑的沒事人一般的從司機手裡接過了一張卷起的畫紙,當著陸沛的面慢慢展開,:“夫人說,二爺小時候總問這幅畫哪去了,夫人那時候還騙二爺說被家裡的保姆給弄丟了,實際上啊,是被夫人給收起來了……”
我定定的看著,那是一張水彩筆畫,一看就是出自六七歲孩子的手筆,一個簡單的房子,幾片綠的草葉,還有兩個手拉手站在房門前的小人兒。
“看看,這一轉眼啊,畫上的二爺就長大了,可惜啊,畫這個的大爺卻已經先走一步了……”
桂姨裡還在歎氣,陸沛卻一拳打到自己的車門框上,嚇得桂姨一個哆嗦的後退了一步,:“二爺,看到這個你不高興嗎。”
“滾。”
他扯過那張畫,低著音兒直沖桂姨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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