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尋歡明明說起過,他和夜無塵并沒有殺夜無煙,可是都幾個月過去了,不管多重的傷也應該好了吧。不肯來見,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他可能殘疾了。可是,不管他變得怎麼樣,毀了容也好,殘疾了也好,都不會嫌他。
已思念如狂,他卻躲著不見。
實在沒有辦法,今日,打扮得彩繡輝煌,來到這緋城唯一的男館——念奴。
雖然是男館,但是來嫖的卻沒有人,都是好男風的男人。瑟瑟這樣一個打扮艷的子,著實讓守門的奴驚駭得差點兒把眼珠子瞪出來。
人來逛院,來嫖男人。
瑟瑟無疑是南玥王朝第一人,或者說,是當世第一人。
奴實在不曉得該攔住瑟瑟,還是該請進去了,最后還是瑟瑟一錠銀子扔到他懷里,他才結著說道:“爺,不,小姐,您……里面……請!”
瑟瑟就在奴呆愣的目中邁著婀娜的步子進了念奴,一樓大廳中正是客人滿堂之時。一進去,一道道目便朝著了過來,那目真是說不出的富多彩。
瑟瑟淺笑盈盈地走到大廳中一張桌子前坐下,檀香扇支著下頜,一雙妙目從廳中慢慢掃過,只見穿梭在廳中的果然都是一個比一個妖的年輕公子。
廳中原本極是熱鬧的,瑟瑟一出現,便瞬間寂靜了,就連高臺上正在唱曲子的都停了下來。有些眼尖的認出瑟瑟就是前一段時間差點兒被斬首了的海盜王碧海龍。聽說,碧海龍率海盜助朝廷鏟除了伊脈國賊人立了功,自此,朝廷和海盜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還聽說,碧海龍就是定安侯府的千金、帝都的第一才。做海盜頭就是不一樣,竟然來逛院了。
瑟瑟卻不管別人怎麼看,抬手招了招,院的老鴇才大著膽子走上來,笑道:“原來是龍到了,不知龍看上我家哪個小子了,我這就他來陪你!”
“廢話,讓你們院里最紅最的公子過來伺候!”瑟瑟將扇子向桌子上一拍,冷聲說道。
老鴇連聲應是,不一會兒一個相貌麗的年公子便走了過來,朝著瑟瑟丟了個勾人的笑,坐到瑟瑟側,執起酒杯就為瑟瑟斟酒。
“敬龍一杯。”名的男子笑地說道。
瑟瑟瞇眼瞧了瞧,抬手了他的臉蛋,眼如地笑了笑,道:“不錯,不愧是最紅最的!”說著,勾起酒杯仰頭飲了下去。
紫迷立在瑟瑟后,看得渾冒冷汗。心里想著,小姐不會是玩真的吧!
瑟瑟和一邊推杯換盞,一邊觀著廳歌舞,時而笑語嫣嫣。看得念奴的客人和公子們艷羨不已,都恨不得去替了。
就在眾人艷羨之時,院的老鴇走到高臺上,清聲道:“各位爺,今夜我們院里新來了一位絕公子,還是老規矩,一會兒先讓這位公子表演才藝,哪位爺出銀子多,今夜便歸哪位爺。”
不一會兒,從高臺上的簾幕后,傳來一陣簫聲。那簫聲,好似夏日湖里的青蓮,溫地悠悠綻放,帶著無限的纏綿和繾綣,帶著幽咽難平的深邃意,流連反復,悠悠,劃過的心扉。
瑟瑟心頭劇震,這樣的簫聲,正是記憶里那悉的簫聲。這樣的曲調,正是那首——《求凰》。
是他嗎?
瑟瑟夢囈般緩步走上高臺,臺上擺放著一架瑤琴,緩步走到瑤琴前,盤膝席地而坐,玉手輕輕撥琴弦,錚錚琴音響起,悠揚的琴音與簫聲合奏起來。
簫聲悠揚,琴聲清澈。
錚錚淙淙的琴聲夾雜著清幽的簫聲,是那樣的人心弦。這一瞬間,念奴樓里面靜得好似無人一般。
琴聲簫音似乎在一問一答,琴音低緩,簫聲也慢慢地低沉下去,但卻低而不斷,回旋婉轉,優雅低沉,連綿不絕,氣回腸。
終于,一曲而終,瑟瑟的手指搭在琴弦上,琴音歇止,琴弦扔抖不已,好似的心。
高臺上簾幕緩緩拉開,耀眼的琉璃垂晶燈映出一個絕代風華的影。他著一襲月寬袍,細看,那并非純白的,而是用淡雅的墨線繡著一首詩:“翩若驚鴻,宛若游龍……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龍飛舞的字跡,帶著一疏狂和雅致。
他臉上戴著一張白玉面,雖看不出他的模樣,但他整個人氣質高華,貴雅難言。
他的出現,宛若皎月墜落九天,瞬間為視線集中的焦點,讓別人都了拱衛他的星。
“我出一百兩!”
“我出一百五十兩!”
“我出二百兩!”
……
兩人在此起彼伏的喊價聲中對。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一瞬間,又似乎是一百年。大約是有人終于出了最高價,上前來要帶人離去,眼看著咸豬手就要拍到白公子云朵般潔凈的衫上。
瑟瑟眸一寒,云袖一揮,暗飛揚。
那人尖一聲回了手,瑟瑟嫣然一笑:“這位公子本龍看上了,你們誰也不許跟本龍爭!”清雅而霸道的聲音。緩步走上前去,一把攬住白公子的腰,縱從念奴窗子里躍了出去。
廳頓時一片嘩然,碧海龍果然不愧是海盜王,一兩銀子也沒出,就將人直接擄走了。
窗外是一湖碧水,一只小舟停靠在湖面上。兩人在水面上掠過,衫在風里飄揚,好似迎風綻放的花,輕飄飄地落到船頭。
夜迷離,船頭掛著的琉璃宮燈散發著朦朧瑰麗的芒。小舟碎了水面上的波,湖面波粼粼,一如瑟瑟心中的漣漪。
摘下他臉上的面,抖著出手指,輕輕地上他的眉眼口鼻。指下,是他的,是真真實實的存在,不是虛幻的,不是夢。
“果然絕傾城,日后你就是本龍的了,告訴本龍,什麼名兒!”清眸一瞇,用扇柄抬起他的下,風萬種地笑問道。
腰間驀然一,已經被他擁在懷里,凜然霸道的氣息瞬間將包圍。耳畔,有溫熱的呼氣漾縈回:“在下明春水。”慵懶悅耳的聲音,溫深地奪人心魄,一時間瑟瑟有些恍惚,卻聽得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咬牙切齒,“好啊,多日不見,你長能耐了,你學會嫖了。看來,是為夫伺候得不夠,是也不是?嗯?”
聽出他話里危險的意味,但似乎已經晚了,雙手被他反剪在背后,抬眸瞧見他驚世的面容朝著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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