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一路談論著回村。
可是在村頭就聽到約約聽到有人在罵著什麼。
大家順著聲音找去,發現罵聲來源於老村長家門外。
還有人在納悶兒堵在老村長家門口的人是誰,結果古勝利他媽正好聽到響聲轉過頭來。
村民們才發現原來是大隊長一家人回來了。
這家人個個衫襤褸,看起來比剛遭遇洪災時還要狼狽不堪。
古勝利他媽一看到人回來了,罵得更是大聲:「這黑心肝兒的人呀,咱們這麼好的政府,明明撥了錢給俺們修房子,可就是有人昧著良心剋扣了呀。」
古秀兒他媽一聽,心裡就不舒服了,撥開人群,反駁道:「你這張臭如果不會說話,我就拿針給你起來!」
「哼,我說的你虧心了,你當然想讓我閉啦,我偏不,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你們的黑心腸說清楚!為什麼大家的房子都修好了,偏偏我們家的房子還是破破爛爛的?」古勝利的媽馬上反問道。
大家的眼神一下就變了,顯然大家想到了些什麼。
古秀兒的媽冷哼一聲:「你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給你家修房子嗎?」
古勝利的媽馬上哭喊道:「還能是為了什麼呀,當然是你們家看上了大隊長的位置,瞧俺們家不順眼。想著俺家沒人在大隊上就起了黑心唄!」
「你們家是準備昧著良心吃下政府的錢吧,幸好我們回來得早,要是回來晚了,還不知道要被你們欺負什麼樣兒呢!」
趙一諾扶著老村長慢慢悠悠地回來了,一走近就聽見古勝利媽的囂聲。
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正好是古勝利的媽話音一落,所以這笑聲顯得格外清脆。
古勝利的媽一聽趙一諾敢笑,擼起袖子就要衝過來。
圍觀的村民可不會依著,這趙知青可是大隊里的恩人,可不能被給欺負了。
古勝利的媽三兩下就被大家控制了起來,扔回了大隊長邊。
氣不過,轉頭朝著自家人吼道:「你們都是死的呀,看著老娘欺負!」
趙一諾順著古勝利他媽的視線轉移到古勝利上,想要看看之前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屬實。
但這事兒著實是眼無法證實,只覺到古勝利有些畏畏的,好像生怕別人注意到了他似的。
順帶的趙一諾看了眼旁邊的吳麗霞。
吳麗霞雖然低著頭,可是趙一諾從出來的上可以猜想到,肯定被打得不輕。
一家人沒一個吭聲兒,氣得古勝利他媽擰了把大隊長。
大隊長只好清了清:「老村長,你知道我們家有急事離開了,怎麼能不管我們家的房子呢,這次我可是知道政府撥的款項可不,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啊!我保證不會出去說的。」
聽著大隊長的意思,竟然是給老村長直接定罪了。
趙一諾冷哼一聲:「大隊長,我敬你是咱們紅星生的事兒的大隊長,結果你怎麼是非不分呀,明明是你丟下這一大攤子的事兒就跑了,一回來居然不是關心大隊的況,只是一門心思關心著自己的房子修好沒有,這大隊長當得是不是有些不稱職呀。」
大隊長被兌得面紅耳赤。
老村長也藉此機會說道:「這政府撥的款有多,一拿下來我就當著大傢伙兒的面全部清點了的,這段時間修房子花的每一分一毫,我都每天報給大傢伙兒聽了的,我有沒有昧良心不是你說的算,是大傢伙兒才說了算。」
村民們馬上給老村長撐面子:「就是,老村長是最公平不過的了。」
「一分一毫花在哪兒,怎麼花的,咱們都知道!可不能任憑有些人給老村長上潑髒水。」
大隊長眼中閃過一憤憤不平,隨即馬上向老村長鞠了一躬:「是我不對,沒打聽清楚,就誤會您了,這些我的錯,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我們就是回到大隊里發現大家的房子都是氣氣派派的,就我們一家破破爛爛,心裡有些著急。」
大隊長又向鄉親們鞠了一躬:「鄉親們,我對不住你們了,我兒子的事兒讓我忘記了大隊,我有錯,今後我一定會加倍努力,不會再發生這次的失誤了,請大家相信我!」
聽著大隊長冠冕堂皇的話,趙一諾心裡噁心極了,這大隊長確實是善於偽裝,能屈能啊。
隨即老村長又說:「至於為什麼大傢伙兒修房子不修你們家的,就是大傢伙兒不願意罷了。」
古勝利的媽又跳出來了:「隊里的人都聽你的話,你說一聲不修,大家當然不會修了。」
趙一諾翻了個白眼兒,這家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開口說道:「大傢伙兒為什麼不修你們家的房子,你心裡沒數嗎?你口口聲聲說發洪水那天勸了順子他們幾家人,可是順子醒過來可不是這樣說的!」
大隊長心裡一驚,眼中閃過一狠。這順子居然還活著!這麼的橫樑怎麼沒把他給死呢!
他當然不會就這樣認下,他趕大聲說道:「我冤枉呀!明明是勸了他們的,只是,當時順子家出來的是他家老娘,可能他不知道吧。」
趙一諾看著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大隊長:「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你想怎麼說都可以,就是你午夜夢回時不怕他們來找你嗎!」
沒等大隊長反駁,趙一諾又說道:「反正大傢伙兒心裡都有把秤!」
王寡婦也說道:「就是,死人又張不開了,任你怎麼說都行,反正我是不會給你家幫忙的,誰幫忙誰幫去。」說完掉頭就回家去了。
老村長拄著拐杖邊走邊說:「你家房子的破損況我會按照大隊里修的標準,拿錢給你,至於這人力,你就自己找吧,現在是新時代了,不行封建社會那一套,誰都不能強迫誰幫忙。」
說完把大門的一聲就關上了。
不一會兒大家就一窩蜂地散開了,誰都不願意被他們家抓住幫忙。
古勝利一家最後只有灰溜溜地回到那個破破爛爛的房子里去了。
————————
傍晚,趙一諾躺在床上思索著農田的重建。
現在田地是已經恢復了,但是想要順利收,就那幾顆實驗用的好種子也不夠呀,其餘的種子都已經被水泡爛了。
去哪兒能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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