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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太子妃》 第80章 幫晉王一把

四月初一。

才天亮,李元晉就在太極殿門口等著了。

太極殿是皇帝寢宮。

原來都是宿在書房的,自從迷上了修道,更多時候都是待在太極殿中。

等皇帝起來,聽說李元晉候在門口,讓侍把人傳了進來。

李元晉一月白錦,一進門便跪下行了大禮:

“父皇,兒臣今日便要前往封地,特地來拜別父皇。”

說著,又重重的磕了個頭。

他臉上表悲傷,一邊說一邊還落了淚,看起來很是不舍的樣子。

皇帝見狀,心頭也略微有些沉。

李元晉雖不是兒子中最聰慧的,但是卻是待在他邊最久的皇子,也最為深厚。

這個兒子向來單純,真實,一想到他要遠去封地,心里也不是很好

皇帝出聲,安囑咐了他幾句,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帶著一不舍。

李元晉一一應下。

正當皇帝準備開口讓他去馨貴妃那里拜別,門外便傳來了稟報的聲音:

“皇上,貴妃娘娘來了。”

“母妃來了。”

皇帝看了一眼李元晉,自然知道馨貴妃是為了自家兒子而來。

眼下人都要走了,在這里見就在這里見吧,“讓貴妃進來。”

“是,皇上。”隨著侍打開門,馨貴妃從門口進來。

自從盛家出事,皇帝便沒見過馨貴妃,

從馨貴妃一進門,他就發現馨貴妃瘦了不,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羸弱,臉蒼白面悲痛,頗有些弱柳扶風之

看起來似乎是病了。

皇帝微微皺眉。

馨貴妃緩緩跪下,規規矩矩的對著皇帝行禮:

“臣妾見過皇上。”

皇帝揮了揮手:“起來吧,朕正準備讓晉兒去向你拜別,你就來了。也罷,就在這里見,也免得多跑一趟長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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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貴妃一聽到拜別兩個字,眼淚一下便落了下來。

“是。”

看向李元晉:“皇兒,山高路遠,以后再見,不知道是何時。”

馨貴妃一邊說,淚水一邊流。

語氣清晰,眉頭微皺,竟顯得落淚也有十分的

皇帝皺眉:“也不是多遠,逢年時食,回京總會見到。”

“是。”

聽聞此言,馨貴妃忍住淚,李元晉也安

“母妃莫傷心,可千萬顧及著些子,等年節時,兒臣定當回來拜見父皇和母妃。

這一回,兒臣確實是做錯了事,知錯罰。若不然,父皇如何向朝臣代。

兒臣認罰,母妃切莫如此,讓父皇難做。”

皇帝面不悅:“朕何須向他們代。”

李元晉趕忙磕頭,面悲傷:“是,父皇說得是,兒臣說錯了話。

兒臣就是臨到離別,一想到今后要和父皇母妃分開,便心中難過。

兒臣從未出過遠門,之前生長在父皇母后的羽翼下,不知輕重,被人利用做錯了事。

往后兒臣必定謹言慎行,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但是兒臣確實有些害怕,等到了封地,兒臣做了錯事,沒有父皇母妃護著,怕是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兒臣得罪了人,在京城他們還顧忌一二,若出了京城,怕是難說……”

說到這里,皇帝神有些不好。

那些朝臣們,他不覺得會做什麼。

不過是彈劾幾句,最多上上折子,但是他另外的兒子可就不好說了。

他允許底下的人爭斗,為了磨練儲君,但是也不想見著兒孫自相殘殺,李元晉說的這些話,倒有一句說對了。

說他離開京城,那些對他有殺意的人,必定不會放過機會。

他的兒子,他罰歸罰,卻沒有真的想讓他死,皇帝臉上出怒意。

李元晉一臉的懺悔和害怕,一旁的馨貴妃泣不聲,卻哭得極

等最后李元晉說完,準備拜別的時候,皇帝眼中出了不舍的緒。

而一旁的馨貴妃更是悲傷過度,在李元晉跪在面前的時候,再忍不住,直接吐了一口,暈了過去。

“母妃,母妃,你怎麼了?”李元晉驚慌失措,看向皇帝,皇帝立馬讓人去請了太醫。

太醫很快過來,說馨貴妃這是憂慮過度,怕是有命之憂。

李元晉聞言,當即對著皇帝跪下:

“父皇,求父皇寬限些時日,讓兒臣多留幾日,服侍母妃度過危險。

兒臣這般離開,實在是心難安。如果朝臣不好代,兒臣自去金鑾殿負荊請罪,還請父皇全。”

李元晉言辭懇切。

皇帝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昏迷著的馨貴妃。

“罷了,孝字最大,你先服侍你母妃吧。朕讓你留下來,朝臣不敢多話。”

李元晉一聽,一下紅了眼眶,跪下對皇帝行了大禮:“兒臣多謝父皇隆恩。”

宮中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齊王府。

李元齊聽到了這個消息,狠狠的一掌拍向桌子。

“本王就知道,他不會老老實實的去封地,原來是在這憋著招。馨貴妃一病,我們想拆招都沒辦法。”

幕僚開口:“王爺莫急,晉王應該已經窮徒末路了,才想到這種辦法。

馨貴妃不可能一直病著,十日半個月,了不起一個月,怎麼都該好了。

到那時,晉王還是得走,不過是晚了些時日。”

李元齊冷哼一聲。

他知道李元晉確實不會那麼容易就離開,眼下也不過是多了幾日,只不過,一想到李元晉還在京城,他便心里覺得堵得慌。

刺在他心里扎了這麼久,一定要徹底拔除才算真正的勝利。

李元晉不死,他心難安。

“讓太醫好好的給貴妃娘娘治病。”

“是。”

這件事多說無益,只能盯著,見招拆招。

李元齊看向負責生意的幕僚:

“之前商量的,今日可有安排下去?”

幕僚起回答:

“是王爺,我們的人已經快馬加鞭去了南邊海岸,還有在其他州城也已經分派的人下去,很快就會有結果。”

李元齊皺眉:

“很快是多長時間,本王要一個的數字,而不是一個大概的廓。”

幕僚見著李元晉生氣,有些戰戰兢兢:

“回王爺的話,快馬加鞭到南邊海岸大約有個六七日,我們的人帶著十足的誠意去跟對方談,應該很容易就能談下來。

等再回來,約莫是月中的時候。

其他的州郡,我們不過是定個位置好的鋪子,找些伙計,等貨源談下來直接上貨就是。

其他的經商手續,有王府的印章,我們的人去辦很容易就能辦下來。有結果約莫也是月中。

我們先去談,把一應都準備好,最早月底便可以上貨。”

李元齊聽完,這才嗯了一聲。

“店面其它不重要,主要是位置一定要好,錢不是問題,現在我們有了本金,有什麼花費盡管用,只不白花就行。”

“是。”

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軌跡進行,李元齊松了一口氣,其他的事急不來,只能一步一步,走了再說。

賺錢的事,若不出意外,到今年年底,也能大撈一筆。

他從椅子上起

“走吧,今日本王也去妙華閣瞧瞧。”

后有幕僚上前提醒:

“王爺,之前您答應了今日去落霞寺,與太子妃娘娘相見。”

李元齊聞言一頓,他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現在是什麼時辰?”

“剛剛到辰時不久。”

李元齊想了想:“倒也還早,走吧,出門去一趟落霞寺。”

宋弗,現在確實很有必要見一面。

從他認識宋弗,便心知肚明,這是一顆有用的棋子。

無論是宋弗喜歡他這件事,還是宋弗的外祖秦家,亦或是宋弗丞相府嫡份,樣樣都有可利用的價值。

若秦家愿意合作,他必定會娶宋弗,但秦家卻一筋,堅決不妥協。

沒辦法,他只能把宋弗丟去太子府。

把宋弗用到另外一條線上去。

不過,宋弗最近似乎有些不太聽話,也似乎還有些

像和丞相府鬧下人賣契一事,對誰都沒有好。宋弗應該忍讓些才對。

還有關于馮家的事,以及林家的事,知不知道,知道多,李元齊都要探聽一番。

無論如何,宋弗作為丞相府的嫡,又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太子妃,算是一顆很有用的棋子。

此時。

太子府。

宋弗剛剛起床沒多久,這會正在梳妝。

“宮中如何?”

流蘇當即把宮中的事說了一遍,宋弗聽完笑了笑:“方法俗氣,但卻有用。”

流蘇:“但貴妃娘娘總有好的一日。”

宋弗:“無礙,貴妃娘娘能病個半月便足夠了。

齊王府聽到消息,可有何靜?”

流蘇:“沒有,什麼都沒有做。”

宋弗:“倒是沉得住氣。”

若是晉王和李元齊的境倒了個個,李元齊做了這種事到了這個地步,李元晉必定忍不住要做些什麼的,起碼不會讓對方如此安然。

但李元齊卻是忍得住,前世能在幾位皇子里笑到最后的人,確實是不可小覷的。

“注意著,若有需要,幫晉王一把。”

現在陸涼川在暗,其它人斗得越狠越好。

流蘇應下:“是。”

宋弗抬眸,看向鏡中的自己。

流蘇開口:“娘娘,今日咱們去落霞寺,穿著可是要素靜些。”

宋弗:“嗯,就穿那套青的對襟長吧。”

流蘇:“那套裳,似乎是娘娘未出閣時的舊。”

“嗯。”宋弗沒有解釋。

那套裳,是從前李元齊最喜歡穿的樣式。

梳好發髻,流蘇把裳給宋弗拿過來。

宋弗看著這套裳,想到從前閨閣時的樣子,竟有些想不起來從前的自己,是何模樣。

裳上,剛好合

頭上梳的是靈雀髻,只挽了兩玉簪子,連步搖都沒有用。

步搖穩態,不過上山簪步搖,覺得不倫不類。

宋弗臉上上了些淡妝。

本就長得,些微一裝扮,吹彈可破,便像是林間仙子一般清麗出塵。

宋弗帶著流蘇玉珠,明正大的出了門。

初一十五,去城外的落霞寺上香,并不是什麼稀奇事。

宋弗作為新婦,去廟里拜拜觀音,完全說得過去。

太子那邊也只是早早的請人去說了一聲。

馬車出了門。

落霞寺在城外落霞山的半山腰上。

山腳是落霞湖。

馬車行駛到湖岸的時候,下來,照著湖面波粼粼。

風從湖面上掠過來,夏日的涼爽倏忽而之。

宋弗打開簾子,往外頭瞧了瞧。

今日四月初一,有許多上山燒香的人,一路上不時能遇到走路的人群,或者有馬車駛過。

宋弗留路上的景致,們的馬車走得慢,本來小半個時辰就能到的路程,車夫愣是走了半個時辰還要多。

到落霞寺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了。

宋弗剛下馬車,便見到一側走過來一個悉的人影。

是戚蘭歌。

雪白留仙,樣式新穎,一眼看去,仙袂飄飄,上繡著花草,并不顯太過素凈。

發髻上著步搖,走間,步搖上的寶石發出約約的芒,為整個人增添了一抹貴氣。

臉上上了淡淡的妝,紅齒白,眼是個清麗佳人。

“大姐姐,遠遠的就見著你的馬車,我還怕認錯,便在這里等了一會兒,沒想到真的是你。”

戚蘭歌臉上帶著笑意,一副自來的模樣,跟宋弗攀親戚。

只是宋弗連表面的親近都不愿意和維持,在想要過來挽自己的手腕時,不的躲開。

“本宮和戚小姐并不太,戚小姐別喚本宮大姐姐,本宮母親只生了本宮一個,往后見著本宮,太子妃便是。”

戚蘭歌噎住。

自從上回宋弗回門,在丞相府見了宋弗一面,就發現宋弗對很是冷淡。

原本以為是那幾日心不好,沒想到,如今過去了快半月,宋弗依舊對沒有好臉

不由得心中有些焦急。

宋弗對有用,但若不能為所用,那實在是太可惜。

上前一小步,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開口:“是,太子妃娘娘。

不過蘭歌還是想要問一問,不知道是哪里惹得娘娘不快,還希娘娘明示。

蘭歌心中,一直把娘娘當姐姐,實在不愿跟娘娘心生齟齬,若蘭歌哪里做錯了,蘭歌向娘娘道歉。

無論如何,還希娘娘別往心里去,蘭歌必定不是有意。”

戚蘭歌語氣真誠,著宋弗。

宋弗看著這幅人畜無害的模樣,微微笑了笑,卻沒有回答的話。

不想給戚蘭歌好臉,也不想讓戚蘭歌好過。

不是什麼良善的人,在讓別人好過和讓自己好過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

“不知道哪里做錯了,就多想一想,本宮相信戚小姐一定能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做錯了。”

說完,宋弗沒有等回答,便抬步往寺廟而去。

戚蘭歌愣在原地,看著宋弗走遠的背影,地絞著手中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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