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列車行駛時嘈雜的聲響被掩蓋, 他只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他到了絕。
“我在。”
迷茫中, 有悉的嗓音在他耳旁低聲喊他的名字。
“崽崽, 不要怕,我在這裡。”
暖調的線裡,許棠舟稍微集中意志, 在被火炙烤般的燥熱中看清了一雙琥珀的眸。
是凌澈啊。
凌澈就在這裡。
他的Alpha就在他邊。
絕不會再出現第二次,夢魘也將不複存在。
“……哥哥。”
許棠舟無意識地喊,看見凌澈的汗珠掛在睫上,眨眨眼,那汗就墜落了。
它墜落到了他的上,那覺是那樣清晰,燙得他猛地拱起了,提示他現在是什麼形。
凌澈額頭有了青筋,Omega卻扔在不控制地釋放信息素。
這害他僅存的理智在焚燒殆盡的邊緣,不舍得放開許棠舟,他就這樣抱著人大步走向客廳,將大門死死反鎖了——許棠舟的發期來得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他可不想明早被誰破門而撞見這一幕。
大門上鎖後,空氣裡屬於許棠舟的冷冽味道越來越濃烈,最後的警醒消失,讓為Alpha的人被發了。
……
Omega要會學會保護自己。
發期來時,要第一時間遠離不相乾的Alpha,永遠不要招惹他們,否則被發的Alpha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征服——這是每一位生理衛生課老師教給Omega們的事。
可是凌澈是他的。
他們彼此深,恨不得為彼此打上深深的烙印才好,怎麼舍得遠離。
這發期來得很妙,許棠舟終於有了種塵埃落定的覺。
他出酸的手,捧著凌澈的臉親吻。
就這樣度過兩個人的七天,是他們將在余下的人生中,彼此送給對方的每年一次的月。
他們在水的包裹中晃,安心、熾熱。
直至滅頂的劇痛襲來。
兩人都不止一次期盼過的那件事,讓許棠舟猶如被車子碾過,從深被劈了兩半。
傳說中生孩子的十三級劇痛大概也不過如此。
許棠舟痛得腳趾都在發抖,他掙扎著要爬走,卻被凌澈控制住,毫彈不得。
“好痛!!”
凌澈發了狂。
他理智稍微回籠,卻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能不狠心,因此他起心腸來不講半分面,任憑許棠舟怎麼哭喊求饒都不放開。
許棠舟好似砧板上的,任人宰割。
他抓撓、大喊,嗓音都嘶啞了凌澈也沒放手。他太天真了,上回凌澈初次結合熱,他還妄想在非發期就被凌澈標記。實際上他卻不料到,就算在發期,這也是他想象不到的痛苦。
痛到僅憑Omega本心、本能的意,都絕對無法戰勝。
刻骨銘心——這便是終標記的意義。
許棠舟在劇痛中幾乎昏厥,可是這無濟於事。與此同時,後頸傳來一陣新的疼痛——盡管在此時顯得微不足道,可被犬齒刺破腺的覺卻還是很清晰。
是凌澈叼著他的後頸,像他重逢時見到凌澈想象過的那樣,以一個霸道又不容反抗的姿勢讓他徹底掙不能。
Alpha就這樣,完了絕對佔有。
這樣的強勢足足保持了半個小時。
許棠舟已經哭不出聲音了,臉被眼淚打,眼眶、鼻尖都是紅彤彤的,看起來十分可憐。
凌澈將人翻過來,摟在懷中不住親吻。
懷中人上全是屬於他的味道,這讓凌澈終於能找回一理智:“……崽崽。”
太久沒有開口,凌澈的聲音喑啞得可怕。
可許棠舟需要休息了,發期的Omega得補充大量的力。
“好了嗎。”許棠舟帶著鼻音說,了驚弓之鳥。
“好了。”凌澈親了親他的,溫至極。
若是許棠舟睜開眼看看,就能看清楚他的Alpha眼底那駭人的神,但他一力氣也無,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許棠舟醒了。
新的一熱度在折磨他,他一睜開眼,就發現側躺的凌澈正看著他。
天蒙蒙亮。
凌澈單手撐著頭,側臉被窗外進來的打出了完的暈影,比任何廣告、海報上都要好看。
“早。”凌澈道。
“早。”他回應,卻覺得,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凌澈將頭埋在他肩頸,輕輕舐他被咬破的腺。
那裡散發出了新的味道。
凌澈等了整夜不曾合眼,終於確定,他真的徹底標記了他的Omega。
*
許棠舟再次睡去後,凌澈空給兩位經紀人都通了電話。
剛才烏娜娜來敲過門,許棠舟收到了某大牌的邀請,因為傷不嚴重,今天原本定好了會去看秀。那時兩人正難以分離,沒人應門,烏娜娜空手離開,怕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中途做家政的阿姨也來過一次,門被反鎖也打不開,滿頭霧水地走了。
整整七天,兩人總不可能一直維持人間蒸發的狀態,因此凌澈便報備了一聲。
司徒雅意簡言賅:“知道了,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買點東西什麼的,我送過來。”
凌澈說不用。
倒是黃千倒真的惶恐,他比許尉嘮叨得多,真的像個老父親一樣問東問西:“那舟舟的額頭呢?要換藥的呀,萬一留疤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