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
司寒沉聲吩咐道。
侍衛立刻在前引路,帶著司寒趕到了室所在之地。
室所在的位置,就在父親所用過的書房裏,口就在書架的後面。
司寒從不知道原來曾經的書房裏,居然還有這麼個室,當他走進室之中,心其實也是十分複雜的。
不過他來不及多想,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查找當年真相的線索。
經過一番尋找,司寒終於在一個屜里,找到了父親當年的書信。
雖然經過多年的塵封,但這些境界上的自己依舊清晰,司寒打開翻閱之後,這才明白了一切。
原來當年父親確實和一個柳絮絮的人有過一段,從信中能夠看出,父親對那個人是了真的。
他曾經想過要將那個人接回府上,但當時事出急為了理軍務,於是匆匆忙忙的趕回了京城,而將那個人留在了江南的一個村莊上。
父親臨走的時候曾經對柳絮絮說過,讓等著自己回去,到時候就接一起回京,可是等到他理完軍務趕回去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柳絮絮的蹤影。
不止如此,甚至連整個村子都已經空了。
父親讓人瘋狂的尋找著柳絮絮的蹤跡,可最終得到的結果,卻讓他無法接。
有一夥強盜闖了村莊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整個村子裏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幾乎沒有任何人留下來。
而柳絮絮所在的房子,早已經被燒得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當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倖存者,得到的消息卻是柳絮絮,早已經死在了那一場劫難之中。
父親直接被氣的吐,心中無比悔恨,若是自己能夠早一點回來,或許結果就不會變這個樣子。
帶著無比的悔恨,父親回到了京城之中,可每日每夜都被疚折磨著,到死都沒能釋懷。
司寒看著那些信件,裏面全是父親寫給柳絮絮的,他一直以為柳絮絮已經死了,卻還是給寫了無數封沒有寄出的信件。
每一封信中都有著父親對柳絮絮強烈的思念,從那些容之中,便能夠看出來父親對柳絮絮的用至深。
司寒在將信件看完之後,眉頭確實不由得皺了起來。
司寒想起了司煥所說的那些話,在司煥的口中,他的母親分明沒有等到自己的父親,他們母子一直以為是父親將他們拋棄了,他的母親更是因此鬱鬱而終。
這也正是司煥對整個司家如此憎恨的原因。
如果司煥所說的話是真的,那這些信件又該如何解釋?
而且父親當年為何會找不到司煥的母親,甚至以為他已經死了,讓自己至死都活在疚之中?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而這個,也正是造雙方誤會的原因。
如今司寒幾乎已經確定了司煥的份,不過當下需要解決的,還是司煥心中的誤會。
「去地牢將司煥帶過來。」
司寒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侍衛轉朝著地牢的方向跑去,很快被關押的司煥就被帶了過來。
司煥一邊走一邊掙扎著,顯然並不是很願的樣子,等到他看到司寒的時候,眼神更是不善。
「你將我帶出來做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司煥十分,那一臉嘲諷的樣子,讓司寒額頭青筋直跳。
好在司寒現在並不想跟他計較,只是讓人將他帶進了室當中。
「這些信你自己看吧。」
司寒指著書桌上的信件對司煥說道。
司煥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桌上的信件,雖然一臉狐疑的樣子,但在稍稍猶豫之後,還是上前將桌上的信件拿起仔細的讀了起來。
司寒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目卻不經意的落在了司煥上。
仔細觀察下,他才發現司煥的面容其實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只是或許他更像他的母親,所以自己才會在與他見過一次之後,並沒有將他認出來。
他看著司煥的表,在經過幾番變換之後,最終停留在了一臉茫然之上,便能猜到司煥此刻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
司煥此刻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從未懷疑過自己相信多年的真相,可如今真正擺在自己的面前,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那些信中,字裏行間全都能夠看出那人對母親的用至深,這樣濃烈的,又怎會做出將人拋棄的事呢?
「他並沒有拋棄你們。」
司寒在看到司煥放下信件后,只是語氣淡漠的說了一句。
司煥沒有說話,在心裏其實已經慢慢開始相信,當年或許並不是那個男人故意將他們拋棄的。
司煥開始仔細回憶當年發生的事。
他出生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回京了,他和母親一直生活在那個村莊中,等待著那個男人回來接他們,直到有一天,母親突然帶著他換了一個村莊居住,可是在那之後沒有多久,母親的便每況愈下,沒過多久就病死了。
大夫說是鬱結於心,無葯可治,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痛恨著那個讓母親鬱鬱而終的男人。
可是此時回想起來,其中卻有不蹊蹺。
當年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換一個地方居住?
司煥依稀記得,似乎是有什麼人帶他們離開的。
司煥仔細回想著,自己似乎曾經詢問過母親,據母親所言,當初那個神人帶他們離開原來的村莊,其實是父親的旨意,母親也是因此才會跟他離開。
思及此,司煥看向司寒,有些彆扭的,將自己回憶起來的細節說了出來。
司寒仔細聽完,眉頭皺的越。
「你再仔細想一想,可還記得當初那些神人到底是誰?」
司煥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事發生的太過久遠,而且當時年紀還小的他,並不知道那些人的可疑,自然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記住。
「可惡!」
司煥低吼一聲,發泄著憤怒的緒。
原來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恨錯了人,甚至為此差點做下錯事。
他抬眼看見司寒,莫名的心中竟有些心虛的覺。
司寒讓人放開了司煥,並且說道:「既然如今事已經真相大白,念在你之前不明真相,本王也就不與你計較了,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不過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你手了,本王自然會派人調查清楚。」
司煥卻咬牙道:「我是不會放棄的,是那些人當年害死了我的母親,也是他們害得我們母子不能與父親團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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