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王叔對我好，不像某個人，利用完就扔！”

向暖走到門口，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回復他的是巨大的一聲關門聲。

向暖：“……”

看在黃油餅干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林牧北吃了藥之后，睡到更了，只是眉心依舊地皺在一起。

云瑾去洗手間洗了個巾，折了折在林牧北額頭上。

“糖，我是不是做錯了？”

“瑾瑾……”

云瑾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心口：“糖，怎麼辦？我這里有點疼，是不是生病了？”

“瑾瑾，你沒有做錯，不用因此自責的。”

云瑾反問：“是嗎？”

糖沒有回答。

云瑾也沒有在意，因為問的是自己。

晚餐時間，云瑾看著滿桌子自己吃的菜，此時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潦草地吃了幾口之后就回去了。

管家看著幾乎沒怎麼的菜，無奈地嘆了口氣。

明明兩個人前段時間還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向暖看到空無一人的餐廳：“王叔，阿瑾還沒有下來嗎？”

管家：“小姐，已經吃完回去了。”

向暖：“……吃完了？”

“可是這些菜本就沒呀。”

管家無言。

向暖瞬間就明白了。

“算了，他們小兩口的事，我還是不摻和進去了。”

云瑾又給林牧北換了幾次巾，趴在林牧北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半夜突然被驚醒。

第一反應去看林牧北。

林牧北睡得很，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云瑾用手背探了探了探他的溫。

還有一點熱，但是比剛開始的時候已經好太多了。

云瑾松了口氣。

看了眼時間。

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云瑾重新抱住林牧北的腰，腦袋埋進了他懷里。

小心地避開林牧北傷的手臂。

“阿北……”

林牧北醒來的時候早已經天亮了。

睜眼看到悉的房間，林牧北第一反應是今天做了個夢。

手臂上的疼痛已經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火燒火燎地疼。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窩。

林牧北不敢回頭，怕這一切都是錯覺。

云瑾第一次在某人邊沒有睡過去。

在林牧北睜眼的時候也醒了。

林牧北好幾分鐘都沒有一下。

云瑾還是忍不住了，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

“阿北？”

“還不舒服嗎？”

“傷口還疼不疼了？”

林牧北眼睛猛地一，虛幻的好突然變得真實起來。

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如此好的夢了。

瑾瑾已經不要自己了，怎麼還會和自己睡在一起？還會問自己這些問題呢？

“了嗎？”

“我讓王叔給你熬了粥。”

“起來吃一點？”

林牧北眨了眨眼，依舊沒有轉過。

他怕轉之后看到的會是云瑾面無表的跟他說。

“我不要你了。”

“阿北……對不起。”

前兩個世界里，顧霆筠和陸言川，陸霄直接就把云瑾綁走，困起來。

云瑾只覺非常刺激，并沒有其他太大的覺。

林牧北本就有一點抑郁，不喜歡和外人流，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把他帶回家的自己。

然而，最后的依靠卻告訴他，我不要你了。

估計把云瑾困起來的那五天，林牧北已經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勇氣。

他選擇了放手……

寧愿傷害自己，寧愿劃破自己的手臂，也不愿意在云瑾上制造出來一點的傷口。

繪畫的那些料也全都用的可清洗的，用水稍微一沖就能掉下去。

對人并沒有危害。

“我不會趕你走的，也不會不要你的。”

“留在我邊吧。”

云瑾沒有去強迫林牧北轉，也沒有解釋當時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也沒有什麼可解釋的，沒有人。

林牧北瓣了，看著臺上一盆開得正艷的花。

胳膊上的疼痛時時刻刻地在提醒他。

這不是在做夢，也不是他的幻想。

是真的。

林牧北心里不自覺地涌上來喜悅。

瑾瑾沒有放棄自己。

還要自己。

“你畫的畫很好看，我很喜歡，我們一起去選好看的畫框，把他們裝起來好不好？”

“就放在四樓的那個房間里面，把里面都擺滿，你放的話，等結婚的時候全都擺出來炫耀。”

結婚嗎？

林牧北有點不敢想。

“阿北，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林牧北脖子僵得像是年久失修的機人，轉時甚至能聽到頸骨在咔咔作響。

“瑾……瑾瑾……”

林牧北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因為發燒的緣故，嗓子有些啞。

“了嗎？”

林牧北搖了搖頭。

他現在沒有一點的覺。

云瑾在林牧北臉頰上蹭了蹭，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

“可是我了，陪我吃一點好嗎？”

林牧北有些怔愣的點了點頭。

云瑾撥通線電話，讓管家把今天的早飯送過來。

云瑾把林牧北扶起來。

上全是骨頭。

云瑾：“喝完，不許剩下。”

粥就是很普通的紅棗枸杞粥，小火熬了很長時間，又又辣，帶著紅棗的香甜。

林牧北了太長時間了，不能突然地吃很多，不然胃的負擔就太大了。

林牧北拿勺子的手有些抖。

溫熱的粥從管劃進胃里，暖暖的。

抑住的，一腦的全涌了上來。

林牧北一勺接著一勺。

云瑾昨天晚上沒怎麼吃飯，現在早就了。

吃兩口，抬頭看一眼，吃兩口，抬頭看一眼。

見林牧北把粥都喝完了，才松了口氣。

“還喝嗎？”

林牧北搖了搖頭。

胃里已經很撐了。

云瑾讓人把床上的桌子收走。

抬起林牧北的手臂：“還疼不疼？”

林牧北從醒來之后，一直有些懵懵的，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

除了最剛開始沒有在張說過一句話。

“下次無論遇到什麼事，不可以傷害自己，記住了嗎？”

云瑾看著林牧北的眼睛，里面的彩依舊沒有恢復，云瑾并不著急，已經回來了，不會再離開了。

會讓林牧北恢復到以前的樣子的。

“可以像昨天一樣把我關起來，但是絕對不能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