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封司夜卻不給解釋的機會，發引擎，駕車離開醫院。

“……”

姜黎捂著咳的面紅耳赤，半天才緩過勁來。

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麼就被他聽到了。

人果然不能在背地里說話。

想解釋，封司夜卻目視前方，專心開車，看上去就沒有聽解釋的意思。

“……”

姜黎生生把到嚨里的話又吞了回去。

封司夜又不傻，就不信封司夜聽不出那話是故意刺激姜曦，聽出來還故意說出來，分明就是故意看笑話。

干脆放棄解釋，保持緘默。

……

姜黎篤定姜曦不敢跟賭。

想的確實沒錯。

車子抵達警局的時候，恰好姜曦派過去理這件事的律師也來了。故意傷人罪是刑事案件，原本是不能私了的。但姜曦的律師一口咬定姜笙不是故意拿刀傷姜曦，只是想給削水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才弄傷了。

“……”

這話完全是把他們當傻瓜啊。

但當事人都不愿意追究，警方還能說什麼，更何況那小姑娘才十八歲剛年，真留下案底以后會影響一輩子，所以就默認了律師的說法。

這樣一來，案子的質就完全變了。

雙方都愿意私下解決，警方也就順水推舟，告誡了姜黎一番，之后就把姜笙給放了。

“謝謝。”

“不用謝，孩子帶回去好好管教。”

“我會的。”

姜笙被放出來的時候還有愣愣的，“我能走了？”

“可以了，小小年紀以后做事別沖。”警察告誡，“這次你幸運，害者沒跟你計較，要不然就你那一刀，起碼要判兩年，你要判刑了你父母該有多傷心。”

“……”

姜笙眼眶通紅。

被帶到警局之后，想起父母心里就難過。

家里全靠媽媽一個人打零工撐著，姐姐不在了，媽媽把所有的希都放在一個人上，如果知道坐牢了，媽媽怎麼得住。

難過歸難過，但不后悔。

自己就是學法律的，知道事的后果，今天找姜曦的麻煩也不是沖，姜曦害死了姐姐，憑什麼還能過得這麼好。

法律懲罰不了，就親自給姐姐報仇。

警察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然后擺擺手，“行了，跟你姐回去吧。”

“我姐？”

“小笙。”

這聲音，這聲音……

姜笙猛然轉，卻對上姜黎那張陌生的臉，臉是陌生的，但那雙眼睛卻又那麼悉，姜笙站在原地，驚疑不定地看著姜黎。

“你……是誰？”

“四年不見，姐姐都不認識了？”姜黎眼睛含淚對張開雙臂，“答應我考江城大學，你真的做到了。”

是姐姐！

四年前姐姐回到親生父母家里之后，跟姐姐約定，以后也要考到江城大學，跟姐姐待在同一個城市。

這個約定，只有們姐妹倆知道。

姜笙沖過去，撲到姜黎懷里，姐妹倆相擁，抱住的這一瞬間，姜笙就確定了。

是姐姐。

那悉的氣息，不會認錯的。

“姐！”

抬頭，看著姜黎的臉，眼淚嘩啦啦往下掉，“太好了，你還活著，嗚嗚嗚……他們都說你死了，嗚嗚嗚……姐你這些年去了哪里，為什麼不回來找我跟爸媽。還有你的臉……你的臉怎麼變這樣了。”

“……”

姜黎眼眶發燙，抱姜笙，卻沒辦法跟開口解釋，只能拍著的背，無聲地安。姜笙哭到噎，好久才平息下來，抓住姜黎的袖子。

“姐，真的是你對嗎，我沒有在做夢。”

“是我。”

姜黎捧著姜笙的臉，含淚帶笑，“小笙長大了，也長高了。”

“……”

姜笙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有奔涌的趨勢，姜黎心里也一樣難，不知道怎麼安，這時，封司夜走過來，“先回去。”

“嗯。”

姜笙這才注意到封司夜，愣了一下，嗒嗒地問，“姐，這個是姐夫嗎？”

姐夫？

封司夜再看姜笙，突然發現這小姑娘順眼不。

“不是不是，他是我一個朋友。”

“哦。”

封司夜深深看一眼，沒說什麼，他沉著眸，腦袋里還在消化他剛才從對話中接收到的信息。

四年不見。

你還活著。

你的臉怎麼變這樣。

兩人都姓姜，這個姜笙和姜黎應該是姐妹，不是親姐妹至也是堂兄妹。四年不見，當妹妹的也不可能忘了自家姐姐長什麼樣子。

可以推斷，姜黎這張臉不是原裝的。

姜笙以為姜黎四年前死了，而姜黎這四年來也沒有跟家里人聯系過……據他從江煜辰口中得到的消息，姜黎四年前就去了H國。

所以……

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

回去的路上，封司夜駕車，姐妹倆坐在后排。

姜笙拉著姜黎的手一直沒松開，“姐，我刺傷了姜曦，怎麼可能放過我，你是不是跟做什麼易了？不對不對，你要去找，豈不是知道你還活著了，知道你沒死，一定會想辦法害你的。”

姜黎看了前面的封司夜一眼，的頭，“回家再說。”

“……”

姜笙雖然急切，但看姐姐這個反應，只能暫時把滿心的疑裝進了肚子里。

前方。

封司夜面無表地開車。

心底卻不太平靜。

聽姜笙的意思，姜黎四年前發生的事和姜曦有關？

這樣一來，好像就能說得通了。

所以一個獲獎無數的知名服裝設計師，哪里不去，偏偏去了姜曦家的公司應聘，所以知道姜曦對水桃過敏，所以聽到姜曦名字反應才會這麼大。

那麼。

姜曦在姜黎的故事里扮演的到底是什麼角？

封司夜送兩人到家。

“封司夜，今天謝謝你。”

封司夜深深看一眼，“謝意不是靠說的。”

“……”

姜黎噎了一下，今天封司夜確實幫了的忙，想了想，“那改天請你吃飯。”

“行！”

還真是不客氣。

姜黎帶著姜笙回了家，見兩人消失在視線中，封司夜面冷了下來，他沒有猶豫，撥通了封九辭的電話。

“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