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姜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見莫謙尷尬地站在那里，冷冷開口，“你擋住我路了。”

“抱歉……”

莫謙往旁邊挪了兩步，姜黎跟他肩而過，大步離去。

“……”

等姜黎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莫謙還久久沒能回神。

他是真的覺得很眼，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他抱著花在原地思考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放棄，重新找人問了電梯的方向，乘電梯上樓去了。

他按照信息找到姜曦的病房，敲了門之后就有人從里面打開了房門。

“莫先生……”

莫謙對助理點點頭，捧著花進了房間。姜曦已經輸完，臉上的紅疹退下去很多，一張臉依舊紅腫，看到莫謙眼圈頓時一紅。

“謙哥哥……”

“怎麼弄這樣……”見掙扎著要起來，莫謙趕上前把扶起來，他眼底滿是心疼，“不，疼不疼？”

姜曦委屈地點頭，把被子往上拉拉，似乎想遮住臉，悶聲悶氣地問他，“是不是很丑？”

“傻，你什麼樣我沒見過，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

“……”

姜曦心中一暖。

每當這個時候，就會不自地拿莫謙和封司夜對比。又不是狂，從心里，其實更喜歡莫謙。

但……

誰讓莫謙家底薄。

如果莫謙有封司夜的金錢地位，或者封司夜有莫謙的溫該有多好，可惜……兩者不能兼得的時候，只能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

所以莫謙只能是備胎。

姜曦知道莫謙來肯定有話跟說，讓助理小影先出去，小影離開前，讓小影把床底下的果籃扔出去。

等小影抱著果籃離開病房，莫謙才開口，“好好的水果扔了干嘛？”

“討厭的人送的。”

莫謙點點頭，沒有再問，姜曦委屈地對他張開手臂，莫謙嘆口氣，坐到床邊把抱在懷里，“現在不怕別人看到了？”

“房間里就咱們倆。”

“封司夜通過公司發的聲明我看到了。”莫謙收手臂，低頭看著姜曦的發頂，“他澄清了你們兩個的關系，那以后我們兩個是不是就能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還不行……”

“為什麼！”莫謙皺著眉頭推開，“小曦，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上封司夜了。”

“怎麼可能。”姜曦拉著他口的服，委屈地癟，“我的人是誰，你心里不知道嗎……我恨都來不及，怎麼會上那個大冰山。要不是他，四年前我們就該在一起了。”

莫謙沉默了。

四年前。

他和姜黎的婚約解除之后，他說服父母讓他和姜曦訂婚，他父母本來就更喜歡姜曦，想都不想就同意了，最后就是說服接姜曦。

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和父母回到家，還沒有說服接姜曦，姜曦就哭著給他打了電話，說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他問原因也不肯說，最后在他再三問之下，才哭著告訴他。

“昨天我和姐姐在酒店過生日的時候，到了封氏集團的總裁封司夜，我本來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結果……今天你和伯父伯母剛離開，封九辭就找上門了。封九辭說他哥看上我了，強行把我接到了他們家……我們兩家都是做小生意的，本對抗不了封家……謙哥哥，我不能拖累你，你忘了我吧。”

他聽了心涼了半截。

他們家就是靠跟封家沾了關系生意才越做越好的，沒人比他更清楚封家在江城代表什麼。小曦說得對，他們本對抗不了封家。

別說對抗，連得罪都不敢。

父母聽說這件事之后，也勸說他放棄這段，他心里有再多不甘，也只能忍痛放棄。他以為他和小曦注定有緣無分了。

結果幾天后，小曦卻再一次找到他。

告訴他，這幾天雖然在封家，但心里想的人依然是他，在封家拼了命的護住了自己的清白，但封司夜很喜歡，這次回家也是苦苦哀求，封家才送回來，但在家待不了幾天，封司夜肯定還會讓人把接回去。

再回封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想在什麼都沒發生之前，把的第一次給最的他。

聽完，他抱住姜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他們突破了底線，徹夜纏綿。

后來。

又過了幾天，小曦果然又回了封家。

他痛苦不已。

只要想到他心的人被別的男人擁懷中，做最親的事，他就痛恨自己無能，也痛恨封司夜橫刀奪。

好在，小曦的人一直是他。

這四年，他們兩個聯系，他們做的，倒也沒人發現他們的關系。

“小曦，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我邊……”

“我也想啊。”姜曦在生活中的演技比拍戲的時候強多了，眼淚說來就來，淚珠掛在睫上，看上去楚楚可憐，“但封司夜太霸道了，就算他不喜歡我了，我也曾經是他的人，而且我是他孩子的媽媽，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投別人的懷抱。”

“……”

莫謙氣得發抖，“這人講不講道理！喜歡你的時候強行把你帶走，不喜歡的時候棄你如敝履，發條聲明就跟你劃清界限。都這樣了，他竟然還不放你自由，難道他還想困你一輩子嗎！”

“謙哥哥，你再耐心等一等。”

“我都等四年了。”

姜曦眼淚掉下來，“謙哥哥，小曦為了你榮華富貴都不要，四年來堅守本心，你就當為了小曦，再等等好不好，我會想辦法擺封司夜的，他現在剛澄清了我們的關系，我就跟你在一起，他肯定會懷疑咱們倆早就在一起了，他怎麼對我無所謂，我怕他遷怒你啊。”

莫謙沉默了。

姜曦仰頭看著他，順勢轉開了話題，“謙哥哥，我上次讓你幫的忙，你想好了嗎？”

“……”

莫謙瞥一眼，“你對我倒是放心。”

“小曦相信謙哥哥，也相信我們的。”姜曦掏出手機，把提前準備好的照片給他看，“就是。”

莫謙一愣。

照片上的人，不就是他剛才在樓下到的人嗎！

“你懷疑是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