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一走,紫瑜郡主便又纏上了粱煜。
“煜哥哥……紫瑜知錯了,翠兒聯合外人誣陷我,我一時生氣才……”
“你也回宮吧。”粱煜淡淡開口,“出宮太久,皇上必會憂心的。”
眼見著粱煜面嚴肅,紫瑜也知自己再待下去只會惹了人煩,便是點了點頭,“知道了,那紫瑜先回去了……”
說罷,眼地看著粱煜。
可粱煜卻已是行至不遠的桌案前,準備理一些軍務,看都沒看紫瑜郡主一眼。
直到,營帳被掀開又放下,偌大的營帳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人,他這才抬起了眸子,看向自己的右手。
角不自覺地掠起一抹弧度,腦海中,全是阿萱方才撒的模樣。
是夜。
阿萱剛準備躺下休息,便見萋萋急匆匆地跑進了屋來,“姑娘!出事兒了!紫瑜郡主失蹤了!”
聞言,阿萱不一愣,“失蹤?”
上輩子可沒發生過這事兒啊!
不過,上輩子也沒設計讓紫瑜郡主足,紫瑜郡主自然不可能跑去校場跟粱煜告狀。
這算是重生后的連鎖反應?
只見萋萋點頭如搗蒜,低了聲道,“皇上都來了,眼下就在前院里頭呢!”
阿萱眉頭驟然一擰,“我去看看。”說罷,便又重新穿了衫,來到前院。
前院里,燈火通明。
皇上一微服,正坐于大廳之,滿面愁容。
粱煜站在一旁,臉沉。
而大廳中央,還跪著一名侍衛,形健碩,卻是在瑟瑟發抖。
阿萱進了大廳,對著皇上跟粱煜行了禮,這才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郡主怎會無端失蹤?”
那侍衛顯然已是回答了好多遍了,回答得很是流利,“屬下奉命保護郡主回宮,可行至半路,郡主說要去鋪子瞧瞧,可屬下在鋪子外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都不曾見郡主出來。再沖進去尋時,已尋不到郡主的影了!”
侍衛話音剛落,皇上便是忍不住喝罵起來,“混賬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朕要你何用!”
侍衛低著頭,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逐風從外頭進了來,拱手行了禮后,道,“鋪的老板娘帶來了,就在外面。”
“帶進來。”粱煜冷聲開口,不多久,那老板娘便被推進了大廳。
進了大廳,老板娘就跪在了地上,許是從未見過這麼大的人,子抖得比一旁的侍衛還要厲害,慌慌張張地磕頭行禮,“民,民婦拜見皇上,拜見王爺。”
皇上沒應聲,只聽粱煜冷冷問道,“你可知,抓你來是為何事?”
老板娘戰戰兢兢地看了粱煜一眼,“聽,聽說是紫瑜郡主不見了?”
粱煜點了點頭,“是在你的鋪子里不見的。”
聞言,老板娘好似一下子慌了,“這,這可從何說起呀!民婦連郡主的面兒都沒見過,民婦鋪子里的姑娘小姐那麼多,哪知道,哪個是郡主啊!”
“你當真沒見過郡主?”
阿萱忍不住問道。
那老板娘轉頭看向阿萱,用力點了點頭,“民真沒見過郡主!”
阿萱便又看向那侍衛,“你當真沒看到郡主從鋪子里出來?”
侍衛也很是認真地點頭,“屬下一直守在鋪子外,并未瞧見郡主。”
“哼!”皇上冷哼了一聲,神嚴肅,不怒自威,“如此看來,你二人定有一人在撒謊!”
“民婦不敢撒謊!皇上明鑒!您給民婦十個膽子,民婦也不敢啊!”老板娘表現得很是激。
以至于,一旁的粱煜都不自覺地皺了眉。
卻聽阿萱道,“回稟皇上,這二人應該都沒有撒謊。不過……我想去鋪子里看看,可以嗎?”
后面那句話,問的是老板娘。
老板娘看向阿萱,似乎是有些猶豫,可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于是,阿萱便帶著人去了鋪。
此時已是深夜,可鋪外卻站著兩排侍衛,手中執著火把。
還有不聽到了些許風聲的百姓遠遠觀著,時不時地指指點點。
鋪子里點著燈,逐風跟在后,道,“我已經帶人查了一遍,并未發現不妥之。”
“恩。”阿萱點了點頭,便自顧自在鋪子里查看起來。
上輩子這個時候,還被在相國寺里,跟著無相學醫。
一年后倒是曾在路邊見到一位瘋了的老婦人,聽說是找了自家兒整整一年,卻始終都沒有找到。
難道,就是這個時候?
若真是如此,那紫瑜郡主或許就是代替了那老婦人的兒而失蹤的!
阿萱抬眸,掃視了一眼四周,忽而一笑,“你方才說,并未發現不妥之?”
逐風點了點頭,卻是皺了眉,“怎麼?你瞧出不妥了?”
阿萱隨手拿起一件子,道,“這是蜀錦,那件是雪緞,你仔細瞧瞧,這鋪子里的布料,可有普通人家能買得起的?”
逐風微微一驚,掃了一眼,果然發現這些服的料子價格不菲,“可,這能代表什麼?”
興許這鋪子就是做有錢人的生意呢?
阿萱冷聲一笑,“這里只有子的,而且跟款式都顯,不適合了婚的婦人,所以,能進這鋪子里逛的,必定都是富貴人家的姑娘。”
將客人的范圍減得這般小,這老板娘哪里像是個做生意的?
逐風聽到這兒方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鋪子立在這兒,本不是為了做什麼生意,而是為了挑選合適的人選?”
合適的,被拐賣的人選!
阿萱點了點頭,卻聽逐風道,“可,這鋪子沒有后門,那侍衛又一口咬定了郡主并未從前門離開,那人究竟是如何失蹤的?”
“應該是有什麼地道之類的。”阿萱道,“你再四看看,留意一下可有什麼機關的。”
“好!”
逐風應了聲,再次帶著人在鋪子里搜索起來。
可搜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搜到。
正同阿萱說,卻忽然發現,阿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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