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宮？”秀們大半可都在那兒呢，“怎麼回事？”

“似乎是長陵侯府的邱大姑娘與同住的秀起了爭端，了委屈。”蔡海面難看得很。

一聽這名諱，顧青昭蹙了眉頭。

這位邱大姑娘，可不就是李太后侄兒李甫惦記著的那位嗎？

難怪太后這麼火急火燎。

“蔡九，你去查一查。另外，儲秀宮的掌事來關雎宮等著回話。”

“擺駕。”

壽安宮里，顧青昭一進門，就見李太后邊依偎了一個哭哭啼啼的子，瞧著不過才及笄的模樣，哭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李太后見了顧青昭就板了臉，“你是怎麼管事的？盡霜在儲秀宮了這樣大的委屈。”

說起來也是湊巧，和貴妃還有龔嬪著管秀們的事，今兒正好到了。

“太后息怒，臣妾已經人去儲秀宮細細查了，絕對不會邱大姑娘白白委屈的。”笑著看向那子，“只是不得要姑娘同我回儲秀宮一趟。”

那邱盡霜眸一閃，哭得更急了，期期艾艾地尋求太后庇護，“太后娘娘，臣不想回去，那付秀兇神惡煞，臣怕……”

付秀？好似是鴻臚寺卿家的。

前幾日在太后宮里，萬老太妃還提過。

“邱大姑娘不必懼怕，本宮也在，誰還能在儲秀宮又欺負了你？要你再回儲秀宮，不過是將此事說清楚罷了，免得你不在，旁人說了話冤了你。”

李太后聽顧青昭這番安排很是滿意，“良妃說的很對，你去就是。有良妃給你撐腰，不能人白白欺負你。”

聞言，邱盡霜忙提便跪在太后腳邊，哭得不能自已，“太后娘娘，那付氏在宮外時就屢屢找我的不快，橫行霸道，今日又不知從何聽來太后您待我好，便心生妒意，若非侍攔著，臣只怕已經破相了。”說著將自己有些紅腫的左半邊臉出來給太后看。

太后一瞧，頓時瞪大了眼睛，大怒，“宮闈地，這秀竟也如此大膽！”

“求太后垂憐，臣真是怕了那付氏了。”哭著，委曲求全的模樣，“良妃娘娘盡管去查罷，無論結果怎樣，臣都接。終究是我沒順著的心意，是我的不是。”

這話說得……

顧青昭早八百年就聽過比這段位更高的了。

可李太后心疼啊，怒氣沖沖道：“一個秀這樣不守規矩，宮中也容不下。良妃，你去，罷了那秀的牌子，出宮去。”

邱盡霜和付秀都是后日才終選的，如今就被免牌子出宮，那付姑娘名聲也毀了。

顧青昭沒有錯過邱盡霜眸子里一閃而過的狠厲和快意。

“娘娘息怒，付秀畢竟是鴻臚卿家的嫡，若是輕易免了牌子，未免不妥，反人疑心是太后有意偏袒，壞了太后的名聲。”此話一出，李太后果見遲疑，顧青昭就繼續道：“不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將此事事無巨細查探清楚，到時證據確鑿，該怎麼罰怎麼罰，也無人敢置喙什麼了。”

聽顧青昭要細查，邱盡霜頓時慌了，“太后……”

“別怕啊孩子，哀家會為你做主。你既然不愿見，那就在壽安宮待著，”抬頭，“良妃，此事是盡霜苦，哀家也舍不得再委屈了，你自去儲秀宮就是。想來儲秀宮那麼多秀，發生了什麼，定是都親眼見了。你隨便問問，定就能清楚前因后果。”

李太后是一心要護著邱盡霜了，顧青昭也沒執意要回去，反正查探這事罷，有沒有關系不大。

本意只是想試探試探這人，沒想到真看出了些旁的東西來。

顧青昭離了壽安宮，也沒忙著去儲秀宮，而是折回了關雎宮。

“主子不去儲秀宮了？”緋紫忍不住問。

“事還沒弄清楚，我現在去，只會惹得四方關注。”

緋紫連連頷首，“那主子為何也不帶那個秀去盤問了？奴婢怎麼瞧著，都覺得有問題。”

“正因為有問題，才不好帶回去對峙。”擰了擰眉心，有些倦怠，“瞧著太后是認定這個侄兒媳婦了，有心護著。若真是清清白白的固然是好，可若撒了謊，到時候大庭廣眾揪出的不好來，太后也尷尬，于我能有什麼好？”

緋紫恍然大悟，“所以主子不去，是故意躲開這事？”

顧青昭嘆氣，“要是真聰明，這時候就該想想怎麼。”

關雎宮里頭，儲秀宮兩個掌事已經戰戰兢兢候著了。

一見顧青昭來，就即刻將所有事和盤托出。

“不敢欺瞞娘娘，來之前奴婢等已經細細盤問過。起因是午后邱秀言語挑釁付秀，說付秀逾歲還未嫁，言辭極盡挖苦，付秀也是個氣大的，就反諷了邱秀幾句。誰知邱秀突然暴起，從發間娶了簪子就要去扎付秀，好在侍們阻攔及時，只是在勸阻的過程中，邱秀的侍不小心……”掌事頓了頓，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那侍不小心拍了邱秀一掌。”

蔡九也開口，證明兩位掌事說的與自己所查，一般無二。、

所以這一來一回中，只有邱盡霜自個兒倒霉挨了一下，難怪地跑去壽安宮求太后庇護呢。

“在宮里就敢出手傷人，好大的膽子。”顧青昭倒是佩服這邱盡霜，仗著有太后撐腰，連宮規都不顧了。

“還有一事要稟報主子，”蔡九去這一趟也并非一無所獲，“昨兒夜里，邱大姑娘不知從何聽了一，曉得付秀得萬老太妃看中，今日才……”

“據說，兩位秀宮之前就有矛盾的？”顧青昭蹙眉，“為何分住的時候，沒有將兩人分開？”

兩位掌事面面相覷，“回娘娘的話，兩位秀本不是住一間的，只是昨日貴妃娘娘傳話，說是付秀住的那地方不好，便給調來了如今的屋子。”

聯想及方才掌事說的有人在邱氏面前提付秀將要高嫁的事……

顧青昭也算明白了。

裴貴妃，這是給下套呢。

“那娘娘，此事……”兩位掌事也拿不定主意啊。

一個是李太后要護著的，一個是萬老太妃代過的。

哪個都得罪不得。

顧青昭斂眉，“你們先回去，將付秀的房間調去毓秀宮，好好盯著，不許們再鬧。”

“那裴貴妃那里……”

顧青昭眸犀利，看得兩位掌事心跳如雷，“若有人不滿，你就來找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