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拿著火摺子到了關押葯人的房間外,將火摺子點燃扔了進去。
沒多會兒,崇安殿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宮裡的人匆匆趕過來滅火,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將火撲滅。
最先著火的房間幾乎變了一片廢墟。
那時候,柒月早就已經帶著白肆逃走了,所以並不知道,那個房間里的籠子是空的。
裡面並沒有葯人。
蘇若瑯等了半日,也沒有能等到宮裡傳來的消息。
這讓心頭不安。
若是有人發現了崇安殿的異常,皇上那裡必然會得到消息,下令徹查崇安殿勢在必行。
可沒有消息,意味著有人一手遮天,將這消息瞞了下來。
「南宮辰在宮中的勢力果然不容小覷。崇安殿鬧出那麼大的靜,也能被他下來。看樣子,只是當作一般的失火置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可那裡明明有那麼大幾個籠子,裡面還有被燒死的葯人,最初衝進去救火的人連這也能視而不見?
他們可不全是南宮辰的人吧?
當真有人在到這樣的事之後能忍得住不嚼舌嗎?
「待會兒我宮去瞧瞧,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你稍安勿躁。」秦墨卿也想不明白,為何宮中會沒有半點靜。
照理說,縱然不敢到皇上面前去直言,也不會有人真的能忍住不將這消息說出去。
一傳十十傳百,也會很快就傳開了。
「伽藍看到白肆出現並不驚訝,說明他早就有所準備。想來,南宮辰的準備也很充分。就怕我們這次不但沒有能如願解決問題,反而還讓問題變得更棘手了。」蘇若瑯只怪自己沒有能先將崇安殿的況個清楚徹。
「若是沒有這打草驚蛇,我們怕還不知道,蠱蟲已經了一隻。還好那隻蠱蟲已經被白肆解決了。」秦墨卿慶幸那時候白肆的反應夠快,直接將蠱蟲斬斷。
不然指不定會被用在誰上。
「就怕,不只有那一隻。南宮辰對伽藍也沒有十的信任,他肯定會留一手。」蘇若瑯擔心的是,蠱蟲並非只有那一隻。
只是南宮辰騙伽藍說就功了一隻。
「若當真只那樣,也沒有法子。只能讓太上皇小心提防。」秦墨卿也知道南宮辰一向心思縝,不會將這般危險的東西多給旁人。
尤其是伽藍這種擅長用蠱的人。
萬一伽藍反過來用在他上,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秦墨卿宮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宮裡平靜一如往常,並沒有任何不同。
他也不曾聽到任何人談論起崇安殿的事,好似那就是一場普通的大火。
秦墨卿並沒有先去玄安宮,而是到了南宮祁的書房。
不速之客突然闖,將裡頭正在翻閱件的人嚇了一跳。
「二皇子不用驚慌,是我。」秦墨卿取下臉上的面,笑著說道。
「攝政王為何還以本來面目示人,就不怕會被發現?」南宮祁見是他,也就明白了為何沒有人攔住他。
這裡的人皆是太上皇派來的,他們自然是認得秦墨卿的,自然不會阻止他進來。
秦墨卿重新將面戴上,「只是為了讓二皇子確認我的份罷了。其餘時候我以面示人,不會讓人看到我的臉。我來此,是想問昨晚崇安殿失火的事,二皇子可有聽到什麼傳聞?」
「昨晚崇安殿那火來得著實奇怪,分明已經沒有人住了,卻起了那麼大的火,還燒傷了兩個救火的宮人。聽聞是有不長眼的小太監在崇安殿里燒紙祭奠親人,才會引發大火。攝政王問這個做什麼?」南宮祁自然知道昨夜崇安殿的大火驚了宮中不人。
但沒有想到連宮外的人也會驚,不由有些疑。
「只是燒傷了兩個宮人,並沒有死人?」秦墨卿不敢相信。
葯人關在籠子里,難道還能跑出來了不?
若是他們跑了出來,皇宮裡現在只怕是不知道什麼樣子了。
「沒有,只是兩個救火的侍衛了傷,並沒有發現別的什麼人。那裡已經荒廢了,平日里連個掃灑的人都沒有,所以才會有人膽子大得到那裡去燒紙祭奠親人。」
南宮祁說著,眉心驀地一皺,能讓他親自到這裡來過問,必定不是什麼小事,於是問道:「難不,這大火另有?」
「我還以為,是南宮辰一手遮天,將消息了下來。而今看來,並非是如此。之所以沒有出現其他的傳聞,是因為預料中的況並未發生。」秦墨卿想要到崇安殿去看看。
但他知道,南宮辰此刻肯定讓人守在那裡,他無法進去。
「崇安殿失火,與南宮辰有關?」南宮祁一驚,他原本以為這不過是個意外。
可看秦墨卿這嚴肅的神,事並沒有這樣簡單。
「你可能想不到他的膽子有多大。他將蠱師和葯人藏在了崇安殿里,在那裡養蠱。」秦墨卿猶豫之下,還是所出了真相。
畢竟他們現在盟友並不多,眼前的人若是還不能信任的話,就沒有人能信任了。
「所以,昨晚那裡會失火,是因為你們發現了他的,故意放火,妄圖讓他暴自己的目的?」南宮祁被驚得半晌之後才問道。
「我們的本意是殺了那蠱師,除掉那幾個葯人,讓他沒有辦法再在那裡養蠱。至於他的目的會不會暴,並不是我們考慮的事。結果著實讓人意外,竟是一樣也未能功。可那幾個葯人關在籠子里,在那樣的大火燃燒之下,怎麼可能會沒事?」
這一點著實很難想通。
「說起來,他們的確在崇安殿里發現了幾個被燒毀的籠子,但籠子里空無一。並沒有你說的葯人。」南宮祁對這事有所耳聞。
不過他只當是崇安殿荒廢了,所以有人在那裡堆放了雜。
想來宮裡其他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那幾個籠子並未引來太多關注。
「籠子里空無一?」秦墨卿驀地想到了先前山谷外道的機關。
或許南宮辰就是用了同樣的方式,將葯人轉移到了地下的道之中,得以保全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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