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棋藝過人,臣自愧不如。」蘇若瑯才走過去,就聽到太傅認輸。
「太傅過獎了,若不是太傅落錯一子,我也不會贏。」南宮祁笑著說道。
太傅站起來,對著他行禮,「時候差不多了,臣該回去了。」
「太傅慢走。」南宮祁目送他離開,目才看向蘇若瑯。
腰間的牌子過於醒目,所以他並沒有過問的份,只道:「太上皇讓你來做什麼?」
蘇若瑯看到他這冷冰冰的態度,不由有幾分奇怪。
難道他不知道他在宮中能活到現在,離不開太上皇對他的幫助嗎?
對太上皇邊的人怎麼能如此冷漠?
「太上皇讓奴才來給二皇子送葯。」蘇若瑯將籃子放在了桌上。
南宮祁將籃子上蓋著的布掀開,發現裡面空無一,不由怒道:「你是想說我無藥可救?」
這腦補能力也是夠厲害的。
蘇若瑯腹誹了一句,面前卻依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奴才不敢揣測太上皇的心思。」
「你回去告訴他,我有辦法應對這次的危機,不需要他手。」南宮祁說完,轉就要走。
「二皇子當真有辦法?皇上可沒有給二皇子太長時間。大理寺那邊想必也不會配合二皇子。」蘇若瑯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慌。
他或許是已經想到了辦法,但那並不意味著他能平安度過這次的危機。
「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一個奴才,廢話什麼?」南宮祁抬手就要打,卻被犀利的目驚得停了手。
一個太監,居然會有這樣的眼神。
「奴才的確是奴才,但奴才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關心二皇子。若是二皇子當真被栽贓陷害妖魔,就算渾都是,也沒有辦法說清。所以,太上皇必須知道,二皇子有什麼法子?」
蘇若瑯看著他,不卑不。
南宮祁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我已經讓人查明了他們的死因,這髒水潑不到我上。」
「是嗎?展開說說。」蘇若瑯才在慎刑司里看到了那幾個人的首。
儘管發現了頭上的傷口,但還不知道他們上的是如何被吸乾的。
「他們上沒有傷口,是因為傷口在頭上,被頭髮遮住了,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至於他們上的為什麼會消失,不過是有人用一種專吸人的蟲子,從傷口將吸走了。」
蘇若瑯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想來頭頂的傷口極深,不然也不會刺破了脈,造大出。」
又是蟲子。
這樣的招數也只有南宮辰能想得出來了。
「既然二皇子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太上皇也就不用擔心了。」我也能安心多了。
蘇若瑯來景軒宮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給他一點提示。
如今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南宮祁比想的要聰明。
「告訴太上皇,我的事,不用他手,我不喜歡。」南宮祁依舊是一副傲的樣子。
蘇若瑯不由笑了,「可是二皇子,憑藉你如今的能力,想要與六皇子爭,會不會太不自量力了?先前救你的人已經死在了斷崖下,以後你所能指的,就只有太上皇了,你確定要得罪他?」
「嘉禾沒有死!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死了!」南宮祁的緒驀地激起來。
蘇若瑯輕嗤一聲,「可到現在還沒有半點消息,如果沒有死,為什麼不現?」
「這麼做,自然有的理由。有的人在明待得太久了,就會想到暗躲一躲。這樣做起事來也方便……我和你說這做什麼!你只管將我的話回給太上皇就行了!」
南宮祁不耐煩地轉過就要走。
小太監往前兩步,走到了他後,用他無比悉的聲音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還了解我的。」.
南宮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轉過,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太監,「你……你是……」
蘇若瑯對著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心隔牆有耳。」
他點頭如搗蒜,「我明白。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在聽說你出去之後有多難過,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有事,我……」
見到活生生的,南宮祁激得語無倫次了。
「聽聞有人想要陷害你,所以特意進宮來看看。既然你已經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我也就安心了。」蘇若瑯一臉欣地說道。
「你並沒有打算幫我,對不對?」但的心思卻輕易被南宮祁看穿了。
「是,我並沒有打算要幫你。哪怕我方才特意到慎刑司去查看了首,得知了他們的死因,我也沒有打算告訴你。我覺得,如果你連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的話,我以前的辛苦就算是餵了狗。」
蘇若瑯並沒有打算瞞他這一點。
南宮祁聞言,不但沒有半點生氣,反而還笑得格外開心,「本該如此。你放心,我不但不會讓你失,還會讓你覺得,你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他說得格外自信,眼底的芒令他與從前判若兩人。
「最好是這樣。」蘇若瑯輕笑一聲,轉離開。
翌日,大理寺就查明了皇宮一系列詭異兇案的真相,是後宮有人為了得到盛寵,利用人行巫蠱之,才濫殺無辜。
「你昨日宮,當真沒有提醒他什麼嗎?」秦墨卿聽到這消息,還有幾分驚訝。
沒有料到南宮祁竟然會這麼快就解決了難題。
「沒有。我說了不會幫他,就會說到做到。他這次靠的是他自己。說實話,連我都很意外,他居然能憑藉自己的能力查明真相。不知為何,他對太上皇很是抵,不知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蘇若瑯昨日沒有問,是因為他知道南宮祁不會說。
所以才會到秦墨卿這裡尋找答案。
「你該不會認為我知道吧?」結果秦墨卿卻是一臉迷茫,「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在太上皇眼中,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昨日太上皇和我說,當初他之所以會選擇退位,是因為有人用宋老夫人威脅他,你可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