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林如薇讓人來請前去吃飯。
輕風並未被邀請,反倒給了他機會,到林府四打探了一番。
蘇若瑯回來的時候,他也已經回了。
「怎麼樣,可有什麼發現?」將特意帶回的糕點放在桌上,敲著桌子問道。
「轉了一圈,發現最奇怪的當屬林大人的院子。他在這府中有個單獨的院落,平日里在那裡理公務。按理說,他現在不在府中,那院落應該閑置了才對。可我卻看到了滿院子的人。大門還關著不讓人進。」
林府奇怪的地方不,沒幾個人住卻有不人守著。好似這裡藏著什麼寶貝一樣。
尤其是林大人的院子,人多就罷了,還鎖著門,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那裡頭有問題嗎?
「等到下半夜,尋個機會進去看看。」下半夜的時候,守衛的人肯定睏倦不堪,到時候就能進去一探究竟了。
「是。」輕風應下,正打算吃蘇若瑯帶回的糕點,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他只得扔下糕點,將道袍重新穿上,坐在放置著油紙傘的桌前,裡念念有詞,彷彿是在超度裡面的惡鬼。
蘇若瑯正疑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就聽到了敲門聲。
來的人肯定不是林如薇。
走路不會沒有聲音。
蘇若瑯眉心微皺,還是沉聲問了一句:「誰?」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
輕風的神也變得張起來,緩步走到了蘇若瑯邊,將擋在後,打開了門。
門外並沒有人。
不過蘇若瑯看到了門上有被什麼東西磕傷的痕跡,地上還有幾粒豆子。
想來,方才是有人用這豆子敲門。
這是何意?
蘇若瑯想不明白。
正想要關上門,院子里卻有一道白影掠過。
輕風看到那白影,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雕蟲小技。」
就這點輕功,還敢在他面前裝鬼?
「看來,是有人想裝鬼嚇唬我們,好讓我們出馬腳。」蘇若瑯也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林府里有人不想讓林老夫人好起來。
「可惜這點伎倆,一眼就看穿了。」輕風的眼底藏著一抹壞笑。
「你小心著點,別玩兒過了。」蘇若瑯看出來他想和對方玩玩兒,人都欺負到門口來了,當然該給點教訓。
「師父放心,徒兒自有分寸。」輕風飛出去,輕易找到了那抹白影藏的位置。.
他從袖裡拿出一包藥,從那人頭頂撒了下去。
那是蘇若瑯制,一包下去,上三天沒有問題。
看到末紛紛揚揚下去,輕風揮一揮袖,悄然離開。
沒多會兒,樹叢就劇烈地抖起來,那抹白影鑽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院子里。
「鬼可是不怕的,對吧,師父。」輕風壞笑著說道。
「這消息,怕是得告訴林如薇才行。」蘇若瑯知道,林如薇絕不是那個不想讓林老夫人好起來的人。
林府起了訌,才更有機會發現林府的所在。
蘇若瑯這一夜睡得並不踏實,輕風離開的時候,還囑咐了一句小心。
結果等到晨熹微,人還沒有回來。
蘇若瑯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
就在思索著要不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時候,窗戶吱呀一聲從外頭打開了,輕風披著一珠跳了進來。
「你傷了?」蘇若瑯聞到了淡淡的腥氣。
輕風搖了搖頭,「沒有,不是我的。」
「你與他們起了衝突?」蘇若瑯將他渾上下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打鬥的痕跡。
輕風搖了搖頭,「沒有。屬下一路小心,並沒有被他們發現。林大人的院子里藏著一個地牢,地牢里關著不人。這些,是他們的。」
縱然見過無數腥場面,甚至還在戰場上經歷過九死一生,看到那地牢中如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時,他還是被深深震驚了。
「你看到的,到底是什麼?」蘇若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懼。
要知道,輕風這種過慣了刀尖上日子的人,是不會輕易出這種神的。
除非他見到的場面很可怕。
可怕到讓他的心都忍不住戰慄。
「恐怕只能用人間煉獄來形容。到都是半死不活的人,他們上傷痕纍纍,有一些被扔在毒池裡苦苦掙扎,還有一些被迫將毒蟲飼養在皮之中。慘聲不絕於耳。」
輕風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願再去回憶先前看到的一切。
「南宮辰在這裡……養蠱?」蘇若瑯沒有想到,林府的竟會是這個!
京城那麼大,那麼多府邸宅院,他為何會選擇這裡?
「看那些人的穿著,似是林軍。皇上將林軍給南宮辰,真是個錯誤。」儘管地牢里線昏暗,但輕風還是分辨出了他們上的穿著。
前陣子,皇上在南宮辰的蠱下,將林軍給他管理,卻不曾想通過,他要這林軍是做什麼。
「你可有看到被泡在大缸里的人?」蘇若瑯想到山谷里那些葯人,心頭驀地一。
不知道,讓蠱師到京城來,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萬一一切沒有按照的計劃來,反而讓南宮辰功得到了葯人,要怎麼辦?
「屬下並沒有看到裡面有什麼大缸,倒是有好幾個毒池,那毒池裡的毒看得人心發慌。」輕風上的皮疙瘩到這會兒還沒有消散。
「那就好,看來南宮辰在京城暫時還沒有進行到那一步。」蘇若瑯只能祈禱石榴能給力一點了。
要是石榴用迷了南宮辰,蠱師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必定會想方設法殺了石榴,再在南宮辰上用蠱蟲。
蘇若瑯換上道袍,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個人匆匆走過來,是林如薇邊的丫鬟。
「老夫人又發病了,還請高人過去看看。」
蘇若瑯眉心微皺,昨天給林老夫人吃的那兩粒葯已經足夠穩定的病好幾日了。
怎麼可能還會發病?
快步走到林老夫人的院子里,發現只剩下了一口氣,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房間里,瀰漫著悉的香氣。
「昨日不是讓你們將香爐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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