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做什麼?」蘇若瑯倒是毫不擔心他懷疑自己的份。
因為就是如假包換的蘇若瑯。
「只是好奇罷了。皇姐的醫如此高明,宮中太醫本無法與皇姐相比,太上皇這次的病癥如此棘手,皇姐卻只用了兩日就讓太上皇恢復如初,著實讓人嘆為觀止。」南宮辰一直懷疑,並非是真的蘇若瑯
可蘇雲珊卻說如假包換。
只是的癡傻之癥一夜之間就好了,還為宋老夫人治好了病,的確惹人懷疑。
要不是遇著了神仙,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經歷?
「我的師父,是個高人。他見我可憐,解了我上的奇毒,還將醫傳授給我。師父喜歡雲遊,自他離開以後,我還不曾見過他。」蘇若瑯自然而然地拿出了之前的說辭。
南宮辰若有所思,但並沒有提出質疑。
似乎只有這樣才合理。
「皇姐不打算去看看皇兄?聽聞他病得極重,怕是命不久矣。」南宮辰一面說著,一面觀察著的臉。
卻見臉上的神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好奇南宮祁的生死與半點關係也沒有。
「皇兄命運多舛,若是能解,倒也是好事。」過了半晌,才吐出這麼一句。
南宮辰不由錯愕,「皇姐難道沒有辦法醫治?」
「縱然我能治好他的病,卻也治不好他的瘋。與其讓他渾渾噩噩過一輩子,還不如讓他早點得到解。崇安殿終究不過是個漂亮一點的牢籠罷了。」
蘇若瑯說得真意切,眼中還閃著淚,讓南宮辰無法看出的破綻。
他這才相信,蘇若瑯之前的確想過要幫南宮祁一把。
可他瘋得太厲害了,饒是也沒有辦法治好他的腦子。
放棄了,也就不會再管了。
「皇兄的確是個可憐人。不知皇姐想不想最後再幫他一次?」南宮辰的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蘇若瑯心頭一。
自然知道南宮辰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想對南宮祁下手。
「沒有必要浪費力氣在他上。再說,若是被人發現,豈不是會很糟糕?」蘇若瑯將藏在袖裏的手,面上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南宮辰也知道,不知道浪費力氣在一個將死之人上。
但他就是沒來由地擔心。
擔心會有什麼變故。
「皇姐說得極是。那這件事就給我來好了。」南宮辰說罷,轉離開。
蘇若瑯看著他的背影,心裏分外糾結。
在想,他方才說的是真的,還是特意說給聽,想看出破綻的?
就算是後者,蘇若瑯也無法承擔後果。
前期投了那麼多,沉沒本太大,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南宮祁死在南宮辰的手上。
可,要如何才能救下南宮祁還不被南宮辰懷疑?
如今的南宮祁還是病弱的模樣,若是有誰想要對他下手,不用耗費太大的力氣就能功。
為今之計,只有……
蘇若瑯遠遠的看了崇安殿一眼,心中有了主意。
回到府邸,意外地看到了石榴。
原以為會徑直回到南宮辰邊,不再會出現在這裏。
可居然回來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
但蘇若瑯面上並沒有出半擔憂或懷疑,只是將手中的糕點拿給,上還說:「不知為何,這兩日總是覺得神不濟,偶爾還會頭疼。」
那日送的那碗毒參湯,會造什麼樣的後果,蘇若瑯並不知道。
但肯定也不知道。
所以隨意編一兩句,就會相信,蘇若瑯已經中毒了。
「或許是因為才回到京城,還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才會如此。奴婢再去熬參湯給公主。」石榴說罷,轉去了廚房。
心神不寧地撞到了門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你沒事吧?」蘇若瑯快步走到邊,將扶起來,發現的手心竟然有一紅線。
這意味著的里有某種劇毒,正在侵蝕的五臟六腑。
「沒事,公主不用擔心。」石榴艱難地站起來,腳步分外虛浮。
看來,在與蠱師的較量中並沒有得到半點好,反而還被蠱師下了劇毒,生命危在旦夕。
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回來?是指自己還能救一命嗎?
未免也將看得太過心善了。
從來不是什麼慈善家。
「你這樣子,參湯是熬不了了,還是先回去歇著吧。」蘇若瑯自是要裝作什麼異常都沒看出來。
看會不會說實話。
石榴咬著猶豫許久,方才說道:「不知公主手上可有五毒散?」
蘇若瑯倒是沒料到會問這麼一句。
怎麼,想給蠱師下毒?
那可就太不自量力了。
「有倒是有。不過五毒散是劇毒,你想要做什麼?」蘇若瑯手中並沒有五毒散。
但如果石榴當真需要,趕製出來也不會費太多時間。
「奴婢昨日出去,遇見了與奴婢有深仇大恨的人。奴婢想殺了他。」石榴的眼底的確有深濃的恨意。
但說的卻不是實話。
蘇若瑯思量半晌,問道:「你有多把握?」
「不死不休。」石榴只說了這麼四個字。
蘇若瑯點了點頭,「容我再考慮一下,半個時辰之後你來找我。」
半個時辰之後,石榴如約來找。
幾乎是掐著點來的,可見有多急切。
蘇若瑯指著桌上的瓷瓶,「這就是五毒散。我給你,是讓你去報仇的,你切莫要傷害無辜的人。」
石榴將五毒散拿過去,對著蘇若瑯道了一聲謝,轉走出去。
還沒有回到房間,就將五毒散打開,吞了一大口。
這舉讓蘇若瑯暗暗一驚。
本以為石榴是想要不自量力地給蠱師下毒,卻沒料到是自己用。
難不是想用以毒攻毒的方式解開上的毒?
蘇若瑯正想著,就看到石榴倒在了地上。
在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看的時候,石榴突然站了起來。
一陣幽香從的里散發出來,那香氣讓蘇若瑯有一瞬的失神。
等回過神來,石榴已經到了面前。
蘇若瑯往後退了幾步,那一抹幽香卻隨著風到了的邊,鑽了的鼻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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