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南宮祁活下來,現在就不能去打擾他。
「皇上定然還會想辦法讓你回皇陵,你可有什麼應對的法子?」秦墨卿知道皇上和南宮辰不會甘心,定會想辦法將打發回皇陵,再找機會對付。
想讓開口求他幫忙自是不可能,所以只能是他來問了。
「我倒是不得能回皇陵去。不然,皇爺爺可就要讓我嫁給齊洐舒了。」蘇若瑯了眉心。
儘管太上皇說了不會著出嫁。
可……太上皇的心思哪有個準的?
秦墨卿聞言,眸驟然一冷。
當初若不是蘇若瑯說,齊洐舒的病醫好之後,皇上就不會再將許配給齊洐舒,他才答應讓為他醫治。
誰能想到,皇上是不這心思了,可太上皇卻……
不過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並非是什麼意外的事。當初齊家能發家,也有他一份力在裏頭。
所以齊家一直在暗中幫他。
但那樣的幫助對太上皇來說顯然不夠。
所以,他必須將齊家徹底拉攏到他這邊,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拿蘇若瑯去換。
「你不會以為,去了皇陵,就能躲得過吧?太上皇認定的事,鮮有做不的。」
為棋子,秦墨卿一直恪守本分,做一顆棋子應該做的事,絕不會僭越半分。
但蘇若瑯的出現,卻讓他一次又一次想違抗執棋者。
尤其是這一次。
他不是想,還要付諸行。
「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說服太上皇。」秦墨卿語氣篤定,甚至還有幾分破釜沉舟的意味。
蘇若瑯看到他這樣子,心頭不由有幾分擔心。
他若是與太上皇,傷的恐怕只會是他。
「皇叔……」
正要開口勸他莫衝,先看看況再說。畢竟這婚事還得齊洐舒點頭才能立。
後卻突然傳來了甜得發膩的聲音:「阿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有讓人到府上告訴我一聲。」
阿卿?
顧惜筠對秦墨卿的稱謂,何時變得這般親了?.
不過,再過幾日就是他們的婚期了,會改變稱謂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顧惜筠走到秦墨卿側,挽住了他的手臂,然後跟才看到蘇若瑯一樣,微微欠行禮,「妾見過公主。」
還沒過門呢,就自稱妾了?
蘇若瑯心頭一陣無名火。
一想到秦墨卿就要迎娶,就難得不行。
難道,真的了心?
「皇叔,你這表妹好像不懂什麼禮數啊。」蘇若瑯惡劣地說了一句。
「讓公主見笑了,本王會請人教的。」秦墨卿看出了在生氣,暗自竊喜。
會生氣,就說明在意。
「阿卿,外祖母一直念叨你,既然你回來了,就跟我回去吧。」顧惜筠不等他開口,就拽著他往攝政王府的方向去了。
蘇若瑯看著二人的背影,一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里。
將心頭那一不悅抹去,轉走向不遠的糕點鋪子,買了一堆糕點,打算打回去犒勞一下小荷。
路過府邸旁的小巷,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影。
那影看著有幾分眼。
還來不及細想,的目就落在了那個人的面上。
心頭一震。
從未想過,還能與那個人相遇!
那個在山之中,將的清白奪去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似是注意到了這過於灼熱的視線,面后的那雙眸子看了過來,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蘇若瑯死死著手中的籃子,手心已然被劃出了痕。
想要過去,問個明白,卻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與而言,那不過是個意外。
他當時也是不由己,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
說不定,他本就不知道是誰。
思及此,蘇若瑯鬆了口氣,收回自己的目,往府邸走去。
的突然離開,讓巷子裏的人頗為錯愕。
居然就這麼走了?
與故人重逢,難道不該上來興師問罪嗎?
難不,被識破了?
可要是知道當初的人是誰,又怎麼會不與他說清楚?
巷子裏的人緩緩摘下臉上的面,赫然是慕容夜。
他並沒有多做停留,回到了住所,而後讓人去了攝政王府。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一抹倩影出現在慕容夜的房間里。
巧笑嫣兮,看著擺在桌上的面,說道:「怎麼樣,是不是以為你就是當初與在山裏的人?」
「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慕容夜想從這裏知道更多的細節。
好以此判斷蘇若瑯是不是知道當初的人是誰。
顧惜筠一臉錯愕,「怎麼可能?本不曾摘下過那張面,哪裏會知道那個人是誰?」
「這是不是說明,本不關心那個人是誰,所以才會連面都懶得摘下,所以才會連質問都懶得?」慕容夜倒是沒有料到,蘇若瑯竟會這般……灑?
一般人遇上這樣的事,要麼憤至死,要麼大鬧一場。
卻是連對方是誰都沒興趣。
到底……被欺負的人是誰啊?
「好不容易才想到這個主意,如果不在乎,那這一番努力,豈不是白費了?」慕容夜不甘心地說道。
「不會的。不可能不在意。或許是覺得,你並不會認出,畢竟當初秦墨卿醒來將我當了,到現在也沒有能想起是誰。而以如今的份,不想與和有過之親的糾纏,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顧惜筠……不,應該蘇雲珊!
沒錯,就是當初不知所蹤的蘇雲珊!
救走的人正是慕容夜。
他想要利用蘇雲珊這一腔恨意對付秦墨卿,所以才會將會將救下,讓改頭換面,為顧惜筠。
前幾日,他理好東臨國的事回來,蘇雲珊突然告訴他,有個法子可以讓他和蘇若瑯在一起。
而後便說出了當初山中發生的事。
慕容夜一顆心嫉恨到了極點。
他沒有想到,秦墨卿與蘇若瑯竟然已經……
還好,他們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所以,他只要能抓住這個機會,讓蘇若瑯誤以為當初與巫山雲雨的人是自己,不就可以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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