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瑯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如果這山谷當真與南宮辰有關,早一點將這山谷毀掉,也能讓南宮辰對的威脅更一分。
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南宮辰為離國的太子,更不能看著他坐上皇位。
他那般鷙的人,若是得到了皇權,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會讓他們後悔的。」蘇若瑯冷冷一笑,轉往回走去。
要讓山谷里的人乖乖將道打開,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
回去之後,畫出了箱子的草圖,大小和圖案都與往山谷里送補給品的一致。
只是並不知道,箱子下面的機關是如何設置的。
若是因為機關不對,對方起了疑心,非但無法進道,還有可能會被他們圍剿。
「你不是決定躲在裡面嗎?何必還要去糾結那機關是怎麼樣的?到時候你手將箱子從裡面打開不就行了?這樣還能讓他們更加措手不及。」
秦墨卿原本是不打算為解的,因為他本就不贊去冒險。
但他知道蘇若瑯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與其讓耗費太多力在這事上,還不如多想想進道之後要怎麼做。
蘇若瑯聞言,一臉恍然,「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還是皇叔聰明!」
輕易就設計好了從裡面打開的機關,只需輕輕一按,就能空降到道里。
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想好要如何對付道里的人。
必須要一擊制勝,讓對方沒有半點反擊之力。
否則,在那狹窄的道之中,一旦給了對方可乘之機,可就危險了。
拿出了之前秦衍頌送給的弓弩。
「你居然把這玩意兒帶過來了?」秦墨卿看到手中那緻小巧的弓弩,面上卻頗為不悅。
他還以為,秦衍頌給的禮,只會被扔到角落裡,再也不會多看一眼。
卻沒有料到,居然隨帶著。
這到底是有多喜歡?
「難得有趁手的武,自然要帶著了。這弓弩不管是近戰還是遠戰都很實用。抹上毒藥之後,可以讓對方當即失去行能力。」蘇若瑯一直將這弓弩帶著。
「你原諒衍頌對你做過的事了?」秦墨卿還記得當初那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
但並不是真的到了傷害,而且秦衍頌也已經真心悔過了。
會原諒,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沒有。為什麼對我好,我就要原諒他曾經做過的事?因為我足夠聰明躲過一劫,所以他就沒錯了?萬一那時候我沒有發現呢?如今我的臉可就已經毀得不樣子了。」蘇若瑯的聲音驀地變冷。
還以為秦墨卿會給秦衍頌說好話,卻見他微皺的眉頭展開了,似乎有那麼一點……竊喜?
蘇若瑯難得對自己閱讀微表的能力產生懷疑。
「其實你不必太過擔心,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去。」秦墨卿是絕對不可能讓一個人以犯險的。
他知道輕風和景安能保護好,但這絕對比不上他自己在邊來得踏實。
蘇若瑯怔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要和我一起去?」
「好奇,想去看看,不行?」秦墨卿自然不會說他是因為擔心才會與一同進去。
「可是皇叔……那山谷里危機四伏,你讓景安或是輕風跟著我就行了,你還是不要去了。」蘇若瑯並沒有想過他要進去。
「如果你執意要去,那我就要跟你一道。除非你答應我不去。」秦墨卿這話聽上去,很像是威脅。
蘇若瑯心中糾結。
想要進去一探究竟,不過是因為擔心那裡頭有南宮辰的謀。
若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隻一人說不定還有辦法化解。
但要是秦墨卿和一道進去的話,免不了要分心的。
如果他出了什麼事,肯定會自責。
「一起去就一起去,到時候皇叔不要後悔就行了。」蘇若瑯面上答應了,心裡想的卻是,在手之前想個法子將他迷暈,他就沒有辦法跟著自己了。
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門口,敲了敲。
蘇若瑯走過去開門,看到管事嬤嬤站在外面,並沒有半點意外。
看來,終於覺到那枚刺里的銀針,沒那麼簡單了。
靠在門口,等著管事嬤嬤說出求饒的話,哪知道,卻從懷中掏出了匕首,對著狠狠刺了過來。
一隻手環過的腰,將攬懷中,而後只聽到了一聲悶哼,再看過去時,管事嬤嬤已經躺在了地上。
「別殺!」眼看著盛怒之下的秦墨卿就要對下殺手,蘇若瑯出手攔住,「我不想讓死得這麼容易。」
讓活著,被銀針折騰得死去活來,不是更好?
秦墨卿緩緩將手收回來,讓輕風將人扔回房間。.
門外路過的宮人不敢多看一眼,卻也看到了二人過於親昵的姿勢。
蘇若瑯趕將秦墨卿推回到房間里。
「多謝皇叔相救,不過,我自己也可以解決。」方才並非是半點警惕都沒有。
弓弩就藏在的袖裡,差一點就扣扳機了。
可惜秦墨卿沒有給這個機會。
還好這裡是皇陵,就算有什麼閑話,也不會傳到京城。
不然的話……
蘇若瑯了眉心,覺得與秦墨卿之間有些不太對勁。
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只知道對秦墨卿的關心和擔心超過了界線。
若是在以前,肯定會阻止自己越陷越深,重新回到界線之。
對原本的來說,這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可面對秦墨卿,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那麼輕易就往回走。
彷彿已經被沼澤困住,沒有後路可退,也沒有辦法繼續往前走。
因為他們都不過是不由己的棋子。
作為棋子,是沒有辦法選擇自己想要走的路的。
蘇若瑯深吸一口氣,甩了甩腦袋,將所有的思緒扔到一邊。
「主子,木箱已經做好了,就放在前面的林子里,可要去看看?」景安的聲音忽然傳來,打破了房間里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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