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秦墨卿也不例外。
所以,他自然也想知道那山谷里究竟有什麼。
「山谷之中危機四伏,還是不要輕舉妄的好。先讓景安去那裏盯著,清楚況再說。」
蘇若瑯聞言,輕笑一聲,說道:「我就知道,皇叔肯定也很好奇。畢竟,裏頭的人萬一是敵人,可就有大麻煩了。」
所認識的人里,喜歡用蠱蟲控制人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南宮辰。
要是這山谷里是南宮辰的人,不管用什麼法子,也得清理乾淨。
不然,苦的只會是自己。
自從秦墨卿到了這裏,宮殿裏的人收斂了許多,尤其是管事嬤嬤,整日夾著尾做人,連正眼都不敢瞧蘇若瑯。
可誰讓惹上的是個記仇的主兒,蘇若瑯可沒有忘記之前說過的話。
特意攔住了管事嬤嬤的去路,問道:「嬤嬤見了本宮,怎麼不行禮?是覺得本宮不夠格麼?」
管事嬤嬤嚇得渾一抖,當即跪在了地上,「公主恕罪,奴婢一時走神,未能看到公主。」
蘇若瑯冷笑一聲,「是在想,如何才能殺了本宮想得神了?」
管事嬤嬤一臉駭然,面如土,哆哆嗦嗦地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你該不會覺得,本宮留你到今日,是因為本宮心善吧?其實,要殺了你也不難。本宮這枚銀針,刺進你的里,它就會在你的上一直游啊游,最後游到你這顆跳的心臟里。你的心每跳一下,銀針就刺痛你一次,讓你盡折磨而死。」
蘇若瑯指尖的銀針散發著寒,如索命符一般,都能清楚地聽到對方牙齒打的聲音。
「若是你肯和我說實話,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談判嘛,自然是得先狠狠將踹煉獄,再給一點希,讓自己權衡,到底該怎麼做。
「奴婢……奴婢只是無心之失,還請公主明鑒!奴婢從未去過那山谷,並不知道山谷暗藏危險。」管事嬤嬤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否認。
在賭,賭蘇若瑯不敢殺。
畢竟,是來這裏守陵的,在守陵期間造殺孽,只會為別人的把柄。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日我回來,你看到我的時候,為何會那麼驚訝?你篤定了我會是在山谷之中,甚至已經想好要如何邀功了,是不是?」
蘇若瑯驀地抓住管事嬤嬤的手,針尖對準手腕上的管。
管事嬤嬤嚇得渾癱,瞪大了眼睛,磕磕地說道:「你……你在皇陵造殺孽,會有什麼後果,你可知道?」
「你不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有誰會在意你的死?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更何況,誰也拿不出證據,證明你是死在我手上的。再說,這銀針到了你的里,也不會立刻就要了你的命,它會慢慢地折磨你,說不定等我離開了皇陵,你還活著。只是會活得很痛苦罷了。」
蘇若瑯看到這企圖威脅自己的樣子,對嗤之以鼻。
就這手段,就這智商,還想對付自己?
管事嬤嬤沒料到,蘇若瑯完全不吃這一套。
半點不忌憚在皇陵造殺孽,因為殺人的方式不會留在任何證據。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不肯說,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蘇若瑯手中的銀針已經刺破了的皮。
管事嬤嬤看著那枚銀針,心裏想的卻是,這樣小小的銀針如何能殺人?
就算這銀針當真到了的里,想法子取出來不就行了?
若是說出真相,那才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思及此,管事嬤嬤咬牙說道:「沒有任何人指使,奴婢只是無心之失。公主若是不信,奴婢任憑公主責罰。」
倒是。
蘇若瑯也沒有再和啰嗦,將銀針沒的管之中。
一陣刺痛之後,就沒了覺,管事嬤嬤的一顆心徹底鎮靜下來。
「起來吧,地上涼,別跪久了。」蘇若瑯一轉,就看到了秦墨卿,毫不掩飾眼中的無奈。
一連幾日,山谷那邊沒有半點消息就罷了,就連這皇陵里的人,也對付不了。
真真是挫敗。
「沒想到,這裏的人這般吧?你為何不用催眠的法子讓說出真相?」秦墨卿覺得奇怪,為何寧可威利,也不用之前用過的法子。
「其實,到底是誰指使的,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吸引力。我這麼做,不過是想給自己找點樂子罷了。」蘇若瑯對的幕後主使沒有任何興趣。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還真能拿背後那人怎麼樣?
不過是覺得這守陵的日子太難熬,所以想給自己找點事做罷了。
管事嬤嬤不肯說,那就看能忍到幾時。
「那銀針,真能殺了?」秦墨卿知道的銀針能殺人,但並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所以他不由有幾分好奇。
「當然了。銀針進的管,會隨著流在上各遊走,但凡出了那麼一點點意外,銀針就能隨時要了的命。想要殺人於無形,這是最好的法子之一。」蘇若瑯輕哼一聲。
居然敢懷疑的能力。
「那萬一將銀針取出來了呢?」秦墨卿又問。
「只會死得更快。」蘇若瑯毫不猶豫地回答。
銀針在管之中,除非將自己的管切開,否則很難將銀針取出來。
要是當真蠢到那麼做,蘇若瑯也無話可說。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對手然後嫁禍給你。到時候可會很被。」秦墨卿心中擔憂。
但蘇若瑯卻淡淡一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地方,如今難道不是你我說了算嗎?我們若是說他們以下犯上,企圖謀害嫡長公主,要他們的命都是輕的。」
蘇若瑯本就不在意有人以此事做文章。
鬧得越大越好,反而更容易抓到把柄。
正說著,景安突然飛落在二人面前。
看到他,蘇若瑯眸一亮,「是不是山谷里有靜了?」
景安點了點頭,「是。方才有好幾輛馬車停在了山谷外,留下了幾大箱子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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