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卿正在醞釀說辭,輕風就拎著葯從裡面走了出來。
「公子,葯抓好了。」他故意放大了聲音。
「回去吧。」秦墨卿對著蘇若瑯微微一笑,和輕風走出了德善堂。
蘇若瑯好奇他抓的什麼葯,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問的好。
略微頷首,騎著馬繼續往前。
「也不知道有沒有騙過?」輕風看著離開的背影,心中還有幾分擔憂。
方才他正準備跟出來,發現自家主子站在門口沒,當即意識到有事發生。
他迅速閃看了一眼,發現蘇若瑯在外頭。
於是他拎起了放在一旁不知是誰買的葯……
「既然沒問,那就是信了。」秦墨卿能看出來,蘇若瑯是想問的。
但最終忍住了沒問。
這意味著,之後也不會問。
「去看看,去哪兒。不要跟得太近。」要是跟太近,是會被發現的。
秦墨卿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從那裡贏來的信任一點點瓦解。
蘇若瑯往蘇家去的路上,到了正往回趕的陳氏和蘇雲珊。
陳氏見到騎馬而來,當即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來,往的方向扔過去。
蘇若瑯及時勒住韁繩,偏過子,方才躲過。
陳氏見躲開了,氣急敗壞地又拿了一塊石頭要扔。
蘇若瑯從馬上下來,輕輕拍了拍馬屁。
馬兒似有靈一般,朝著陳氏沖了過去。
陳氏扔出手中的石頭,正好打在了馬上。
馬兒吃痛發狂,撒開蹄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到了陳氏面前,尥蹶子狠狠踢在了陳氏臉上。
看到陳氏連滾帶爬地躲到了一旁的灌木里,蘇若瑯才吹了一聲口哨,讓馬兒回到邊。
這期間,蘇雲珊一直袖手旁觀,臉上甚至還有笑意。
蘇若瑯看著被打腫的臉頰,猜到們之前發生了不愉快。
真是塑料母。
「蘇若瑯,你就不怕村裡人看到你欺負我?」陳氏見馬兒已經回去,才從灌木里爬出來。
的臉上已經腫了極大一片,連說話都口齒不清。
「怕什麼?從前他們看到你欺負我的時候,不也只是在一旁看笑話嗎?難道你覺得他們會幫你?還是你覺得我會怕他們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陳氏這點威脅,本不在意。
更不用說,比起這個,村裡的長舌婦肯定更關心今日在德善堂發生的事。
陳氏踉踉蹌蹌地往蘇家走去,蘇若瑯牽著馬跟在後頭。
才到村口,陳氏一個眼,蘇雲珊就到了面前,將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
本意是想讓在村裡人面前出醜,卻發現臉上的傷痕居然淡了許多,只有淺淺的兩道疤了。
「你的臉,不是毀了嗎?」蘇雲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給秦衍頌的葯那般毒,按理說這張臉應該永遠也好不了才對。
可是現在,的臉……居然快好了!
「讓你失了,我的臉並沒有毀容。再過幾日,就能徹底恢復如初了。」蘇若瑯可不想一直戴著面紗。
蘇雲珊聽到這麼說,氣得一張臉都扭曲了。好不容易才說服秦衍頌幫,將毒藥放在了胭脂里。
憑什麼還可以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
不過,就算的臉能好又如何?還不是要一輩子待在這裡?
而很快就可以去京城了。
想到這裡,蘇雲珊的臉上又有了笑意,「那可要恭喜你了。以後你可得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事了。」
回到蘇家,蘇若瑯驚訝地發現,以往蘇雲珊喜歡擺在明面上顯擺的首飾全都不見了蹤跡。
從這凌的狀態來看,應該是遭賊了。
難怪們今日會到德善堂去大鬧,原來是因為遇上了這樣的事,想要抱住德善堂那位公子的大。
誰知道,不但沒有能抱,反而還得到了一番辱。
「你們去報,怎麼這麼久才回來?」蘇耕聽到外面的靜,問了一聲。
他並不知道,陳氏和蘇雲珊並不是去報的,只是找了個借口出去。
「山匪的事,府本就不敢管,白走一趟。」陳氏嘆了口氣。
「我早就和你們說了,不要到顯擺,你們非不聽。這下,什麼都沒有了,你們高興了?」蘇耕打獵回來,還沒口氣,就被告知了家裡被洗劫一空的噩耗,差點沒暈過去。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沒本事,我們至於住在這裡?」陳氏更是沒有好臉。
早就厭倦了蘇耕,要不是當初帶著孩子找不到更好的人家,也絕對不會嫁給蘇耕這樣的窩囊廢。
蘇耕被罵得沒了脾氣,拿著準備好的乾糧和捕獵工,轉離開。
蘇若瑯跟在他後,走出去好遠,他才察覺到的存在。
「怎麼突然回來了,可是過得不好?」蘇耕知道毀容的事,擔心他會被秦墨卿休棄。
「不用擔心,我過得很好。我回來,是想問問我娘的事。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和是如何相遇的?」蘇若瑯並沒有開門見山地直接問,而是擺出了一副聽故事的樣子。
想著,這樣蘇耕或許更願意說。
蘇耕聽到的話,卻是眉頭鎖,「你問這個做什麼?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娘的故事。」蘇若瑯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態度。
難道是問問題的方式不對?
「我去澧縣打獵,遇見了,那時了重傷,我將帶回去照顧,後來就有了你。在澧縣一年,並沒有見到靈鹿的蹤跡,我就帶著回來了。」
蘇耕的回答,與之前打聽到的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出。
「我娘是澧縣人?」蘇若瑯問道。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蘇耕的表驟然表冷,「我只知道是逃難來的。過去的事,不想說,我也就沒問。」
蘇若瑯並沒有從他臉上看出說謊的痕跡,說明他說的話是真的。
他並不知道娘是什麼來歷,只是在半路上撿到了,就帶了回去。
一個窮獵戶,得了個從天而降的媳婦,自然不會追究太多。
線索又一次斷了,蘇若瑯心中煩悶。
難道說,只有去找慕容夜攤牌,才能知道事的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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