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墨卿如實回答。

「他是誰？」蘇若瑯並不期待能從他這裡得到答案。

不過也無妨，自己可以找到答案。

「東臨國六皇子。在傳聞中，已經死了兩年之久。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了錦繡樓的掌柜。」秦墨卿卻也如實相告了。

因為他知道，他不說，也會去查，何必讓浪費這心力？

「這麼說來，他是被人害得了殘廢，為了不被殺，所以才假死藏在這裡的敵國皇子？」蘇若瑯心頭對他生了一可憐。

但也就一。

畢竟這可是個曾經想殺了的人。

可不會有半點好。

「可以這麼說。」秦墨卿看到眼中稍縱即逝的憐憫。

但對慕容夜更多是厭惡，因為他在眼中是個騙子。

「那就更得弄清楚他想要做什麼了。」蘇若瑯站起來，「如果當真有什麼威脅，都不用我手，只需要告訴東臨國的人一聲就行了。」

肯定有許多人想要他的命。

「我先去會會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蘇若瑯往外走了兩步，突然又折返回來，「對了，你當初問我慕容夜的事，是不是在懷疑我？」

這時候才回過味來。

秦墨卿當時會突然問慕容夜的事，大概就是因為他查到了他是東臨國六皇子，以為是敵國細作，所以才來試探。

不過他好像試探得過分直白了。

是不是說明，他對還是信任的？

「是。我的確是在懷疑你。畢竟你與他過分親近，他的份又這般特殊，我會懷疑你，也是理中的事。」秦墨卿說得理直氣壯。

「倒是很會為自己辯解。不過，看在你信任我的份兒上，就原諒你了。」蘇若瑯看到他這樣子，不由彎了角。

「你怎麼知道，我信任你？說不定我到現在還在懷疑你呢？萬一這是你與慕容夜還有沈越文一同做戲……」

「我為何要這麼做？」蘇若瑯就知道，他的份不簡單，否則他不會關心這些。

一個普通人，也不會讓慕容夜如此掛念。

秦墨卿噎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蘇若瑯也沒有為難他，笑道：「其實，我對你的份並不關心，對你也沒有半點興趣，就算你現在從這裡消失，也不會影響我接下來的行，你可以懷疑我，但不要試圖阻攔我做事，否則，不要怪我翻臉。」

這是給秦墨卿的忠告。

蘇若瑯說罷，轉往錦繡樓走去。

一狼狽地闖了錦繡樓，氣吁吁地扶著門，還回頭看了一眼，而後才走到了慕容夜的房間里。

「齊鎮的山匪這般猖獗，真的就沒有人管管嗎？」蘇若瑯一進去，就一屁坐下來，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了個，把茶杯重重地放到桌上，氣鼓鼓地說道。

「山匪？你遇上山匪了？」慕容夜看著髒兮兮的面紗，又看了一眼被扯破的角，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可不是麼？那山匪居然想抓我，也不知我這張臉他是怎麼看上的。我想起那日山匪路過錦繡樓，連看都不曾往這裡看一眼，估著你這裡應該是最安全的，所以就慌忙往你這裡跑了。他們果然沒有追過來。」

蘇若瑯說得煞有介事，就連眼中的憤怒都真切得讓慕容夜難以分辨。

「你說，那山匪想要抓你？」慕容夜聽到被山匪襲擊，原本就不高興，再聽說山匪想要抓，自是更加不爽。

他只是讓沈越文試探的份，可沒有說要讓他對手。

沈越文似是越來越不他的掌控了。

「可不是麼？要不是我用銀針扎了他，還踢了他的馬，他本就不會放手。我的後背現在還疼著呢。」蘇若瑯掀開袖，出了手腕上的淤青。

不得不說，沈越文抓的時候用的力氣可不小，是真的想要帶走。

要不是反抗，這會兒都不知道被帶去哪裡了。

「這山匪之患，的確是個難題。一時半會兒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解決。」慕容夜一副此事與他無關的樣子。

蘇若瑯卻眨著眼睛說道：「山匪看起來這般橫行霸道，卻是不知為何不敢來你這裡？你定然有什麼訣吧？不如教教我？」

慕容夜知道嗜錢如命，於是說道：「只要你肯給他們足夠多的銀子，他們不但不會想來打擾你，還會保護你。」

蘇若瑯嘆了口氣，「那算了，我寧願他們來打擾我，也不想給他們銀子。那樣只會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不過，我或許可以借著給他們銀子的由頭，來個引蛇出，然後將他們一舉殲滅。」

一面說著，一面觀察著慕容夜的神。

待到說出最後那四個字的時候，慕容夜的眸明顯一。

就他這反應，說他和山匪沒有關係都難。

「以犯險，你就不怕出事？你不要忘了，他這次便是想要抓你。」慕容夜當然不會希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山匪就這樣被殲滅了。

他可還得指這群人為他效力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想抓我的那個人有幾分悉。就算他戴著面，只出一雙眼睛，可是我就是有這種覺。你說奇不奇怪？」蘇若瑯自然不會現在就說認出了山匪頭子。

要循序漸進。

「你與山匪能有什麼集？怕是認錯了吧？」慕容夜聽到這話，心中自然是一。

他知道蘇若瑯有多聰明，與沈越文見過不止一次，縱然所能見到的僅僅是一雙眼睛，也極有可能從形猜測出對方的份。

這可是極其危險的。

一旦讓察覺自己與沈越文之間的關係，那麼很快就會懷疑到他上。

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仔細想想，那山匪的形看著很是悉，還有他手腕上的傷，我記得在什麼人上見過。」蘇若瑯說到這般細節的特徵時，敏銳地察覺到慕容夜的手指蜷了一下。

看來，他很怕自己會知曉他與沈越文的關係。

不如……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