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姚芊樹是被擁著來到大廳,還不如說是被大家給綁過來的。
“老爺,芊樹來了。”姚王氏款款上前,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淩重紫,怎麼說也是芊樹未來的夫君。
淩重紫握著扇子的手微微了一下,目對上姚芊樹的眼睛,那種莫名的悉又來了,他微蹙眉頭,難道他在哪裡見過嗎?
姚芊樹心裡咯噔一下,冤家找上門來了,連忙含帶怯地垂下頭去擰著角,倒像是一個待嫁新娘的模樣。
淩重紫也只是一瞬的恍惚,在眾人還沒有察覺的時候,就已經恢複了常態。
“娘子,我們走吧。”
姚芊樹瞪大眼睛看著他。
啊?什麼?娘子?有沒有聽錯?的計劃也不過剛剛實施了一半,兔子怎麼自己蹦進羅網了?
姚芊樹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塞進轎子。
“等等。”姚芊樹在起轎之前,掀開轎簾。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淩重紫居高臨下地看著,“你還有事?”
姚芊樹看了一下周圍人高馬大的侍衛,想跑是沒那麼容易了,而且,也沒有逃跑的打算,雖然和的計劃有些偏離,卻還是按照既定計劃走著。
不過這個轎子卻讓本能的覺著不安。
“我可不可以和你共騎?”姚芊樹糾結了一下,覺得還是遵從本心比較好。
“我暈轎。”姚芊樹申明。
淩重紫幽暗的眸子莫測高深的看著姚芊樹,就在姚芊樹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淩重紫出修長的手,“上來。”
姚芊樹見了,毫不猶豫的出手去。
淩重紫玩味地看著姚芊樹,倒是一點都不含蓄,竟然真的握住他的手,的手小小的的,接到他的手的時候,淩重紫心中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下,眼前一花,姚芊樹已經坐在了他的前。
看到坐在自己前的姚芊樹,淩重紫角玩味的勾起,還真是與眾不同的孩。
姚芊樹心中忐忑,轉過頭來沖著淩重紫嫣然一笑。
淩重紫只覺得自己被晃了一下,對的興趣越濃,薄湊近姚芊樹。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從來沒有一個孩子向這樣,能吸引住他的目。
姚芊樹笑的甜,“自然是我的夫君了。”
淩重紫心中升起怪異的覺,孩子不都是矜持的嗎?
“本王是先皇後的嫡子――淩重紫。”淩重紫看到那毫無懼意的眼神,覺得還是提前說明的好。
“先皇後呀,就是說是昨日黃花了。”姚芊樹聳聳肩。
淩重紫子一僵,克制住想要把扔下去的沖。
他說這番話可不是譏諷自己的,“本王原本定過幾門親事,未婚妻卻都在過門前無故死了,人都說是本王命,克死了們。”
姚芊樹聽了,難兄難弟的拍了拍淩重紫,“說多了都是淚呀,我和你一樣一樣的,算命的都說我是孤寡星下凡,娶我的人都會不得好死,我倒要看看,是你克死我呢,還是我克死你。”
明明人家還是個小孩,竟然給人家起了個外號做“黑寡婦”,姚芊樹心中憤憤不平,雖然大話西遊裡面的“黑寡婦春三十娘”了,還是耿耿於懷。
對於姚芊樹的自來,淩重紫還真是不習慣。
不過,看這樣子,不是很介意他命的傳聞了,他心裡莫名地松了一口氣,再見到第一眼的時候,他心中竟然莫名地生出不忍來,要說一個個花朵一般的孩,就因為嫁給了他,就那麼莫名其妙的凋零,他心裡還是有些惋惜的。
“等等。”姚芊樹手拉住韁繩。
淩重紫有些不解,又要弄什麼么蛾子?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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