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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 第十三章 建房安居

為了建房子,張知木領著幾位在河邊了兩天與磚頭一樣大的小土坯,小土坯里砂子稍多些,裡面不放草。土坯在河邊涼著,又去磚瓦窯場拉回幾車青磚。然後在黃玉坤原來房子的東側開始挖坑,準備在那蓋房子。挖坑是準備修地下室的。完全按建四間房的面積挖的,不過這四間房可比一般的四間房要大些,東西長六丈南北寬是兩丈五。設計的是西面的房子獨立開門,兩丈五乘兩丈五的開間兒,另三間是中間一進東西分的,東屋盤東北那種南北大炕,西屋一鋪南炕。地下室與上面結構基本一樣,只是不能獨立開門。一丈二深的坑挖了兩天。底下的牆基也是沙石打底,再起一磚半青磚,灰泥砌(石灰黃土加水混合),砌的同時,把磚牆與坑壁間的土填實,青磚與地平后,開始打地面。地面用灰土混合搗實,再鋪上青磚。然後敞口涼兩天。又去買了幾車五寸的圓木作梁用,在磚頂上每隔一尺擺放一,用磚頂好,再用木條釘好。上面鋪一層柳條排子,又鋪一層席子,席子上抹一層灰泥。幹了后,先鋪了一尺厚的一層黃土。接著用了八天時間,用土坯把上面的房子蓋好,期間,大家都反對張知木把窗戶弄得那麼大,張知木堅持,前世大窗戶習慣了,雖然沒有玻璃,用窗戶紙,還是覺得大窗戶好。一個理由張知木現在還沒說出口,那就是等自己造出玻璃時要換玻璃窗的。地下室口,修在只有一鋪炕的那間房,在一個木櫃低下。地下室的門是一塊倆寸厚的大木板,在大木板上用膠和釘子固定了一層青磚,木板在地上可揭起。扣地上,青磚與地面上的青磚拼接的嚴,看不出區別,門掀開就是個樓梯。有事時可以躲難,沒事可以放東西。那通風口張知木設計的讓大家覺得不可思議。一個通風口是和煙筒並排砌在一起的,為防止煙進去,比煙筒矮一行磚,遠看去,以為一個煙筒掉了一塊磚。另一個通風口,在屋子的牆外開了一個小口,這口對應在屋裡灶臺的位置,實際與灶臺沒關係,不知的在外面看就以為是一個灶臺的放煙的地方。這樣一高一低兩個通風之間的差,就可以讓地下室自然通風了。從房子從外面看是土坯房,裡面卻是用石灰拌麻刀抹的,白牆把屋裡顯得非常亮堂。本來是讓黃玉坤過新房來住的,可說老房子住慣了,不過來。沒辦法,就把那幾間老房子修了修,屋裡也用石灰抹一遍,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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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蓋完了,又修了一排兩層的架,架是一段一段間隔的,上下一共有四十間。黃玉坤過來一看樂了,問:「哥你是準備一隻一個窩嗎?」

「不是,一窩五六隻吧!以後的數量,還得擴大。」張知木說。

「得了吧,現在這些蛋還沒去賣呢!在說這麼多蛋,也不好賣啊!」

「多了有多了的賣法,不能在到市場挎籃子去賣了。對了,差一點忘了,明天我得去把骨頭拉回來。你用籮筐裝好一百個蛋,一筐五十。」

「好吧!」黃玉坤正為這些蛋著急呢,以為這個哥哥早把這些忘了呢。

第二天,張知木帶著李雲鶴載著一百個蛋進城了。臨走時,讓劉雲領著那哥倆在牆邊挖一個一丈見方一丈深的坑。

到了匯仙樓,把車停在後邊,對李雲鶴說:「你進去就說找一個武大山夥計,說他老家來人了。」

一會李雲鶴領著武大山出來了。「哎呀,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呢。你看那邊骨頭給你留著呢,最有五十斤,快拿走,別讓掌柜的看見了。」張知木見兩個破筐里有七八十斤骨頭。

張知木掏出一百個銅錢,遞給小夥計說:「這時五十斤骨頭錢。再有十天我再來。」小夥計接錢時手都有點,對一個小夥計來說,這是不錢。可是張知木又掏出五十錢給他。小夥計不敢接。

張知木說:「那些骨頭不只五十斤,另外,還有件事想問您。您這店裡,管採買的是哪位掌柜的。」

「我們匯仙樓是大酒樓,貴重的掌柜的自己管著,一些時令小東西二掌柜的管。」

「你能不能幫忙把二掌柜的請出來。我家養了些,每十天可以送一百個蛋來。」說著把錢塞他手裡。

小夥計說:「按理說,我一個小夥計,跟掌柜的說不上話。可是我就是二掌柜的介紹來的,有點遠親。你先等著,我去請一下看,就說你們是我老家來的,別說錯了。」

小夥計還真把人請了下來。張知木上前一拱手,說:「掌柜的你好!」

「你家裡養啊,準備多錢賣啊?」二掌柜的問。

「就比市場上便宜些,十四文一個吧」

「能五天送一百來嗎?」

「那得過一些日子,現在還不行。十天能保證一百,能多幾個,也多不了多。」

「那就十天來一次,能有多就都帶來吧。『大山』幫著把蛋抬進去。」沒一句廢話,轉就走了。

張知木趕讓李雲鶴幫著把蛋抬進去。

見武大山和李雲鶴出來了,張知木一語雙關地說:「十天後我還來。」

李雲鶴拿出了一兩銀子四百個銅錢遞給張知木,問:「這掌柜的,怎麼沒回個價?」

「回什麼價,為幾個蛋?他這麼大的酒樓,每天他買的時令用品多了去了,我們的已經比市場上的了一文,又不用他滿市場去收了。沒聽說嗎?五天就想要一百嗎,我們是給他分憂啦,現在能有幾個一下養那麼多的,人都養不過來。」

裝好骨頭,經路人的指引,倆人來到黃先生的學館。張知木問黃先生現在收不收學生,黃先生說,一般都是每年秋糧收了時收一批,中間班進度不一沒法教。

別了黃先生,倆人又來到市場上,見有能下蛋的母又買了十隻,然後買了些飼料和糧食,又買來些竹竿,往回走了。

到了城門,張知木又給了老門軍幾個銅錢,老門軍說:「告訴『山鷂子』我有點好貨,他能走了,找我。」

回到窯崗,幾人已經把坑挖好了。

黃玉坤過來問:「蛋怎麼這麼快就全賣了。」

「不但全賣了,把還沒生出來的都賣了。」張知木把銀子銅錢遞了過去。

把賣蛋經過一說,大家都覺得張知木太厲害了。

黃玉坤說:「這要是搞得好,幾隻就可以養活一家子人啊。一個月賣蛋的錢能買一石好糧,剩的錢還能買些好飼料。」

張知木也很得意地說:「等把這些骨頭弄,填進飼料里餵,那蛋骨碌骨碌地你就檢不過來了,哈哈。」

「我幫媽媽檢。」小青過來說。大家一聽,都笑彎了腰。

張知木對小青說,在城裡我去黃先生的學館了,現在還不能收學生,得到秋天一起收,到時候,你和銀、貴祥一起去。

「哎呀,好吧。我以為舅舅早就忘了呢。」

徐嫂和那倆孩子都不已。

下午,張知木又領著哥幾個,在那個坑裡按修地下室的辦法用磚砌了。

然後,就用挖出來的土圍個圈,把矛廁里的大糞掏出來放進去,又把牛馬糞和糞、小豬糞都放進去攪開,又澆了點水,就用土蓋上,漚了起來。這一弄把看熱鬧的孩子們都熏跑了。大人也鬧不明白啊,漚糞也不用這麼大靜啊。問張知木,張知木回答:「天機不可泄。」然後,張知木又辦一件,讓大家說起來直樂的事——改廁。就是重新修了一個廁所,男分廁,蹲坑全用磚修砌,糞便通過斜坡可以直接流到外邊的池子里,糞便也可以從外面直接掏走,廁所裡面髒了可以用水沖洗。這些事,這些人從沒聽說過。

這些天,大家都很累,但心都很好,伙食是乾的管飽,而且每天都有葷菜,張知木每天親自變著法的做魚吃,現在是不可一日無魚了。幾個孩子吃的油滿面,大人也吃得紅滿面。尤其是,張知木這個實質上的當家人和藹可親,風趣幽默,哪位有啥愁事,幾句話一片雲彩全散。這是這個時代的人,想都不敢想的日子。就是黃玉坤、徐嫂這樣的所謂大戶人家裡的人,也不曾過過這樣的舒心的日子。那些大戶人家規矩多得很,人們其實活得都很抑。

沒活了,張知木可不想讓大家閑著。知道李雲鶴手巧,就他做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大木蓋兒,上面鑽兩個眼,一個安上一個木頭做的開關,另一個上一個一尺半長的竹管。又找了個木桶,蓋上一個分佈著兩眼的蓋子,釘好,用油漆把風封嚴。

沒其它事時,張知木領大家上山上去抓野兔子。下套子,結果套到的很,還都是死的。後來,改進方法,去找兔子,有賽虎幫忙容易的多了。找到兔子,先不急,再找到后,用一個口袋,套在後口,在前面口,點火往里灌煙,結果,兔子從后往外跑,就鑽進口袋裡了。就這樣,大大小小的,弄了二十來只兔子。野兔野大,回來第一天不餵食,用布把籠子蒙著,不見,第二天見餵食不見人。開始吃食了就好了,養幾天,可以天天見人了時,就按大小分公母,一對對分別關在不同的籠子里。

一天,張知木見賽虎滿院子捉老鼠吃,老鼠很多,就覺得資源不能浪費。問黃玉坤;「狐貍皮貴嗎?」

黃玉坤說:「狐貍皮可貴,那可是稀罕。若是紅的白的更貴。」

徐嫂正好在旁邊,接著說:「都說狐貍是千年紅萬年白,不易得的很。而這東西品相也很重要,好不好,啥時候打的,有沒有刀劍傷口,差別太大了。我公公一次給一個大送禮,求人購得一件紅狐皮,用了五千兩銀子。」

聽到這張知木心裡樂了。領著哥幾個在院子里那個狗的前面挖了一個大坑,又把一個大缸下到坑裡,缸口離地面也有三尺深,在地面上做了個翻板。晚上,就把賽虎拴上了,把一隻公拴在離狗前一丈遠的地方。

等大家剛睡下,就聽見也蹦,賽虎也。趕掌燈出去一看,原來是一隻黃鼠狼掉缸里了。李雲鶴就把黃鼠狼拿給賽虎吃了。大家又回去睡了。半夜時分,又是飛狗跳。又掌燈出去,這回樂了。缸里有狐貍,用麻袋把狐貍裝出來,共有五隻狐貍,原來是狐貍媽媽帶著四個孩子,出來打獵來了,沒想到載了。都是一窩,就都放一個狐貍圈裡,圈裡扔幾隻賽虎捉的老鼠和一些茅草。這狐貍圈四周連地面都是用磚砌的,怕它們掏逃了。

這樣一連幾天共捉了捉了五隻大狐貍四隻小狐貍,只有一隻是灰的,其餘都是紅的,分別關在五個圈裡。除了喂老鼠外,還經常喂小魚。偶爾,也扔點玉米面窩頭。大家都覺得有些奇怪,張知木怎麼什麼都養,狐貍也能養?特別是黃玉坤,講了不關於狐貍的種種傳說,張知木都不信,就微微一笑。有一點,大家都知道,這幾隻狐貍值很多錢,所以喂窩頭時,也沒人覺得不應該。

又到送蛋取骨頭的時候,這次還真湊夠了二百個。張知木囑咐了李雲鶴幾句,就讓他領著這「神猿」李菁和他一起去送貨了。

張知木留在家裡,又辦了一件讓大家到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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