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候石秀紅生不見人死不見,所有人都當死了,也不知石母是怎麽想的,竟然提出這個荒唐的建議。
當初尹文池父母氣得大病了一場,兩家人也是因此決裂的。
在尹家這邊看來,憑什麽這麽侮辱人?你家閨沒了,就讓我兒子跟一個牌位親,哪有這樣的?
又不是好人全都死了!
若隻如此也就不說什麽了,但後來石母不知托了哪邊兒的關係,暗地裏給尹文池下絆子,這也尹文池仕途不順。
甚至就連當年尹文池決心退伍,也是因為到來自石母那邊的大力打,而尹文池克妻的謠言,也是石母找人散播出去的。
兩家早已沒了分可言。
石秀紅愣住:“什麽牌位,什麽冥婚?”這事兒是真不知。
秦淮山冷冷地看著:“你離開這麽多年,以當時那況,就算文池娶妻生子也很正常。如果現在尹文池已經有了媳婦孩子,那你是不是也要搶人?”
“明知對方是個有婦之夫,是個丈夫,是孩子的爸爸,也要說你是他的未婚妻?”
這話猶如一響亮的大掌扇在石秀紅臉上,石秀紅臉難看了。
“秦淮山!那種假設並不立,文池他……”
“我沒時間聽你講這些廢話,如果文池清醒後,他想和你在一起,那我尊重他選擇。但現在這況,你不由分說地就想帶走他,我對你無話可說,因為你癡心妄想!”
撂下這話,秦淮山架著尹文池一條胳膊,對家裏人說:“走吧,咱們回家。”
而石秀紅隻能留在原地,沉又充滿怨憤地瞪著秦淮山的背影。
秦卿被關引玉抱在懷裏,回過頭來。
“略略略~~~”
氣死,氣死!
竟然按著呼呼的下眼皮,衝著石秀紅那邊做了個鬼臉兒,登時把石秀紅氣得一佛既出二佛升天!
等大夥兒回到秦家,秦淮山親自手了尹文池裹在上的那件軍大,把人扔在炕上,將軍大蓋在了他上。
秦老太欷歔:“文池這孩子,這啥運氣,咋就攤上個那樣的。”
關於尹文池的過往,秦老太也知曉幾分,雖說不夠詳細,但心裏也明白,尹文池從前肯定是了不委屈,但他絕口不提,從未有過任何隻言片語。
甚至就連和石秀紅重逢後,他也從未指責,從未抱怨,他因石秀紅蹉跎了人生,幾乎被石母趕盡殺絕,當初是不得已才退伍,不然他一顆紅心向紅星,在部隊肯定會大有可為。
然而他這人大度,從未計較那些,也從未因此遷怒過石秀紅。
秦淮山說:“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和命數,合該文池做不了石家的婿。”
“可石秀紅那邊兒……”
秦老太心說那一看就不是什麽省心的主兒。
秦淮山皺了皺眉,看向炕上早就已經醉死過去的尹文池。
“等他醒了再說吧。”
也隻能這樣了,秦老太心想。
……
秦卿並未這事兒影響,在看來石秀紅屢戰屢敗,那就是一個自己送上門來找的。
家裏人口這麽多,又都是拎得清的,至於尹文池,尹叔叔的為人很了解,並不擔心尹叔叔這邊,他和小姑姑的事出不了波折。
隻要小姑姑那邊意識到尹文池的心意,尹文池肯定立即提著四盒禮上門提親。
不過一提小姑姑,秦卿就想得厲害,已經很久沒見過大姑秦淮和小姑秦淮珍了,這年月通信不發達,不像後世能實時通信,就連寫信也寄得很慢。
“媽媽,寶兒想明天就回去,”扯著關引玉的袖子說。
關引玉笑:“好呀,那明天媽媽先陪你回鄉下……那邊是鑿子嶺對嗎?等把你小姑姑接過來,應該也快年底了,咱們在這邊過年,等正月時你和媽媽回京城好不好?”
關引玉想著,孩子已經認了,但家裏的老人、哥哥嫂子,還有弟弟們尚未見過小寶兒。
關引玉了秦卿的小臉頰:“到時候媽媽帶著你去給他們拜年,搶他們的紅包給你買小零兒吃!”
秦卿彎起大眼睛,被關引玉抱了起來。
坐在關引玉上,好奇地詢問:“媽媽,姥姥和姥爺他們會喜歡寶兒嗎?還有舅舅們……寶兒是不是得準備點兒見麵禮?”
“什麽見麵禮,就算準備,也該是姥姥他們給你準備才對,而且本來不我們寶兒就已經是最好的一份禮了,他們肯定會喜歡寶兒!”
於是秦卿安心了,彎起小兒笑得可甜可甜了,關引玉看得心都快化了。
……
尹文池醒來時天已經快黑了,他頭痛裂,覺嗓子眼像是有串火在燒,他特別口。
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缸涼水,這才覺好一點兒。
“醒了?”
秦淮山聽見這屋的靜,掀開門簾子走了進來。
尹文池抱著頭:“醒了,就是腦袋疼。”
“你酒量是真不行。”
“誰不行?”
倆人對視,紛紛無語。
這到底是什麽虎狼之詞?哪能說男人不行?他尹文池不要麵子的嗎?
秦淮山又給他倒了一搪瓷缸子的水,這才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對了,中午回來時我們遇見石秀紅了,當時見你喝多了,想把你帶走,但我沒同意。”33小說網
尹文池皺眉,“?想帶走我?”
幸虧沒帶走,不然孤男寡的,傳出去好說不好聽。而且,就算兩人訂過婚,但畢竟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他以為這事兒兩人已經說開了。
他歎了口氣:“幹得漂亮!”
不然他如何自?
就算沒發生什麽,但哪怕是和石秀紅待在一間屋子裏,以後也解釋不清,而往後他再去見秦淮珍,興許也得因為這事兒抬不起頭。
秦淮山細致地觀察他表:“我看那樣兒,似乎對你沒死心,這事兒你最好盡快解決。寶兒想把淮珍接過來,明兒就。”
尹文池眼神一亮,立即神抖擻:“真的?淮珍要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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