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狐貍忽然閉上了眼睛,欒音卻是急了,“喂,這是什麽回事啊?小雪球怎麽不了?”
鍾山君抬眸,道:“阿音,你也該醒醒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欒音皺眉,一時沒想清楚鍾山君話中的意思,“小九,你說什麽啊?我……我怎麽沒有醒了?我這不是醒著的嗎?”
鍾山君卻沒有回答,而是起,抱著小狐貍走進風雪裏……
“喂……小九……”寒風一下子灌,吹得欒音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可是很快便發現鍾山君已經站在門外的風雪中對招手……
“外麵那麽冷,你我出去?”欒音有些不明就裏,語氣中也全是茫然。
“來吧,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小九說著對欒音出了手。
欒音便一步步走向門口,慢慢踏外麵鋪天蓋地的風雪中,那風雪極大,連站在幾步之外的鍾山君都幾乎看不清楚,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而落,並不覺得寒冷,隻覺得也如一片雪花,被風吹得飄搖起伏,很快欒音也失去了意識,在完全下墜的前一刻,仿佛聽到鍾山君了的名字:欒音……
山腰的木屋,距離墨子驍被送回來已經過去了七日,七日之中,墨子驍始終於昏迷狀態,從未醒來,雖然鍾山君幾乎日日都來看,但他的況也著實令眾多屬下,尤其是江流十分擔憂為難……
這一日,鍾山君再度化老者的模樣,拄著拐杖出現在木屋的院子中,江流正坐在院子裏砍柴。
見到是鍾山君,江流趕迎了上來,道:“鍾山君……我家公子仍是沒有醒來,公子這到底怎麽樣啊?究竟什麽時候能夠醒轉?如果……”江流的語氣帶了悲傷,說到後麵幾乎要哽咽起來……
“如果什麽啊,他今日就能醒來了……”鍾山君說著也不理江流了,徑自走向墨子驍的房間。
推門而,卻意外地發現墨子驍的床榻邊上坐著緋櫻,鍾山君停步,眼睛微微瞇起,思量著這緋櫻怎麽還留在這裏,出現在曜天國本就很蹊蹺,現在又留在此盤桓數日未曾離去,難不這緋櫻和墨子驍還有什麽淵源不。可別是要壞了他的計劃……
緋櫻也聽到了門聲,此時也看到了立在門口的鍾山君,還有隨後到的江流……
江流見到一裝的緋櫻,也是吃了一驚,道:“你……緋……緋公子?你怎麽會在我家公子的房間,而且今日竟穿了裝?”
緋櫻被兩人看得也是一陣尷尬,忙起,道:“我在廂房的櫃裏發現了幾件裝,覺得大小合適,便換上了……”
“哦,那是之前公子出門前代我去山下鎮上的裁店買的,沒想到您穿上這樣合,看來公子的眼真的很準……”江流撓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咳咳……”鍾山君輕咳了聲,這才走向床榻。
“鍾山君……您看看墨公子吧,他始終沒有醒來……”緋櫻臉緋紅,轉了個話頭。
“都出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打擾……”鍾山君的語氣冰冷,還特意瞥了一眼緋櫻,又道:“江流,你守在門外。”
“是!”江流應了一聲,然後對緋櫻使了個抱歉的眼。
等到人都出去,又關了房門,鍾山君這才從袖中取出一個通晶瑩發的球,小心地放在墨子驍的額頭上,眼見著按流旋轉的球漸漸變小,直到完全被吸墨子驍的中……
墨子驍的臉頓時有了一層彩,先前蒼白的臉也有了微微的紅潤之。
鍾山君這才又給墨子驍把脈,很快麵一鬆,歎了一口氣,輕道:“總算沒有白費力氣!”
等到鍾山君把墨子驍的手臂再度放回棉被裏,又幫他掖好被子,這才走出門來。守在外麵的江流見到鍾山君出來,忙迎上來,問:“鍾山君,我家公子如何了?”
鍾山君從袖中取出一張藥方,道:“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每日早中晚服用……”
“是!”江流趕命人拿著方子去采辦……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喧鬧的馬蹄聲,十多匹馬停在門口,其中還有一輛黑漆大馬車,氣度雍容華貴,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能坐的。
鍾山君隻斜斜瞥了一眼院牆外的景,便對江流說:“墨子驍現在誰也不能見,否則出了問題你自己擔著,我走了……”
江流聞言,嚇得不輕,忙道:“鍾山君,我家公子還沒有醒來,這個時候您可不能走啊!”
“該做的該說的,我已經都做完說完了,我要想走,誰還能攔得住我嗎?”說完鍾山君的影便原地消失不見了……
連日來的接,江流已經知道鍾山君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又看到門外那馬車和馬匹,知道是皇宮裏來的人,也不敢分毫怠慢,便是趕著一路小跑迎了出去……
院子外已經有人從馬車上走下來,是個一黑描金錦袍,頭戴白玉發冠的中年男子,儀態雍容,宇不凡,正是當今曜天國君墨堯。
墨韞早已侯在一側,微微攙扶著墨堯走下馬車,來到院門口時,江流已經過來,跪倒見禮,道:“小人江流,參見陛下!”
“平吧!”墨堯沉聲道,“三皇子現在何?況如何?”
“啟稟陛下,三皇子他在屋中休息,現在……”江流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墨子驍的狀況,鍾山君的確是說他今日便可醒來,可是此前他從回來到現在可是一直都一臉蒼白、毫無生氣,說實話,連呼吸都極其微弱的。若是他說三皇子無事,回頭皇帝陛下發現三皇子的異樣,恐怕他就不好代……
正猶豫間,那邊墨堯已經微微皺起眉,沉一聲:“嗯?”
“三皇子究竟如何?為何吞吞吐吐?你這屬下是怎麽辦事的?”一旁的墨韞也是急了,差點兒上前去抓江流的領……
江流忙道:“陛下、墨將軍請息怒,容小的說明……”
“講!”墨韞道。
江流道:“三殿下此前失蹤多日,七日前被鍾山君送回此修養,當時三殿下昏迷不醒,但鍾山君說殿下是被四象陣中的火神朱雀所傷,殿下修的乃是木靈,被火所傷,實在兇險,幸好此是木匯集之地,有利於殿下的恢複,所以才送殿下會這裏修養……不過這七日來,小的日夜不離殿下榻旁,殿下卻是未曾醒來……”
“什麽?那……”墨堯聽聞已經眉頭鎖,便要邁步去看墨子驍,卻被江流攔下。
江流道:“陛下莫急,請容小的說完……今早鍾山君來過,查看了殿下的傷勢,說是大為好轉,還說殿下今日便能醒來,囑咐小的備好湯藥,讓殿下早中晚三次服用……”
“說今日就可醒來?那皇兒可是醒了?鍾山君又在哪裏?”墨堯忙追問道。
“陛下……鍾山君說殿下暫時還不能見客,讓我一律擋駕,否則出現什麽後果……讓我負責……而且鍾山君也走了,小的實在是不敢冒險……”江流說得可憐兮兮,講完便已經趴在地上,以額點地,不敢再看墨堯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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