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雯雯一來就搶了林丹溪的位置，們兩個關系也好，林丹溪沒什麼不悅，就是另一邊的邵毓寧見此形，想到今天早上二哥的眼神，不知想到什麼，捂住笑著

旁邊的人問笑什麼也不說，見秦藍玉也看過來，便湊到秦藍玉耳邊耳語一番，秦藍玉也是莞爾，出手指在腦袋上一點，然后兩人笑作一團。

“你們笑什麼呢？”林丹溪實在沒忍住，目在兩人上轉了一圈又看向殷清瑤，“你們說的跟清瑤有關嗎？”

邵毓寧點點頭，一本正經打趣道：“我跟秦姐姐說，幸好清瑤是個子，要不然你們一個個非得撲上去不可。你看看現在，有多忙活！”

殷清瑤左右兩邊的位置就沒有空過，一邊是邵毓寧，另一邊原來是林丹溪，這會兒變段雯雯。

段雯雯自己也覺得好笑。

“我不就是想找清瑤說兩句話嗎，哪兒就那麼不矜持了？你一直霸占著另一邊的位置，我看是你有想法才對吧！”

包間里傳出孩們的歡笑聲。

“天不早了，咱們出發去九霄樓吧，聽說九霄樓新出了一種做曲水流觴的宴席，將所有的菜品放在水里，水帶著菜肴傳送到跟前。菜好不好吃先不說，形式倒是新穎的。咱們也去見識見識！”

“這不是把古文搬進現實中來了嗎！”

孩兒們都很興，三五群從樓上下去，三兩個話沒說完的小姐妹，或者關系好的在一輛車上。

段雯雯拉住殷清瑤。

“你們的車坐不下，清瑤坐我的車走。”

知道們還有話要說，邵毓寧沒說什麼，反倒是秦藍玉嘀咕了一句。

“們兩個什麼時候這般要好了？”

知道的邵毓寧打了個哈哈，說道：“秦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清瑤是人見人的質，不管走到哪兒，大家很難不喜歡。”

“這倒也是。”

秦藍玉回想當初第一次見的時候，心里升起濃烈的危機，曾有段時間還把當假想敵來著，后來接之后發現，確實是好的一個妹妹。

最讓人欣賞的是的心眼兒直，有什麼說什麼，從不矯造作。卻又跟真正的直心眼兒不一樣，不會有意無意就說點讓人誤會的話，很聰明，也從不嚼舌。

“你老實跟我說，你二哥是怎麼撿著這麼一個寶藏的？”

秦藍玉見過邵榮毅的次數最多，印象中忠勇侯府的世子溫文儒雅，至于傳聞中的二公子，只知道一頭扎在軍營里了，對他其實并不了解。要不是上次見面，就算在大街上遇見了，也認不出來那是誰。

邵毓寧悄悄笑道：“我二哥這個人才是真的直呢，說實話，他能把清瑤拐到手我還意外的。我好幾次問清瑤看上我二哥哪兒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我個人覺得，我二哥娶媳婦靠的是臉。”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吧，京城中最好看的除了太子就是銳親王世子了，就算這兩位親了，數一數二的，還有杜家大公子，梁懷玉也勉強算上，今年的榜眼秦豪琛也不錯。咱們大梁的律例可沒有規定表親不能親，我見過清瑤的兩位表兄，那也都是儀表堂堂。”

“怎麼不見你未來的二嫂移別？”

“你二哥肯定有很多優點的……只是你不愿意承認而已。”

邵毓寧癟癟。

“他揍我一頓，我就承認他有優點！秦姐姐，你是不知道，大哥從小就讓著我照顧我，二哥小時候跟個皮猴子一樣，天天欺負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我還跟他打了一架呢！他哪兒有半點優點！”

秦藍玉在一旁笑得開懷。

“他們兩個肯定是互相吸引嘛，不說他們了，你也得抓點，有沒有喜歡的人選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

見火燒到自己上，邵毓寧干脆選擇閉上。

另一邊，段雯雯將侍趕到外面，又把非要跟上來的林丹溪攆回自己的馬車上，略帶著幾分興地問道：“清瑤，你幫我送信了嗎？”

殷清瑤嗯了一聲，見還看著自己，又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信昨天晚上就送出去了。要是快的話，過幾天就會有回信了，你且放寬心。”

段雯雯這才收起憂心，不好意思地說道：“讓你看笑話了……”

殷清瑤笑得意味深長。

“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不僅是幫你，也是在幫表兄。希有人終眷屬，希你們的婚事能一帆風順！”

段雯雯臉紅了，握住的手問道：“元江府很遠嗎？他現在已經到任上了嗎？路上是否平安？昨天晚上都沒來得及問。”

往元江府的路不好走，路上說不準有山匪，從陳明晨送來的信上得知，姑父特意給他聘了幾個會武功的護衛，如果不帶財的話，應該還算安全。

“暫時還不知道呢，信件一來一回就要最快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表兄一有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

段雯雯眼眶微微紅潤，輕嘆道：“他離開已經快兩個月了，我什麼消息都沒有，心中很是煎熬。但我什麼也做不了。”

殷清瑤沉默著，這個年代沒有電話手機，天南海北的兩個人要想見面確實很難，有時候一年只能通幾封信，有時候就是音訊全無。

想到之前邵云舒從軍中給寫信，有時候一個月收到兩封，有時候半年也沒有一封信。再看大舅，一走多年杳無音信，生死未知。

“你不后悔嗎？”

段雯雯眼睛雖紅，卻沒有后悔的神。

“我只后悔，他離開京城之前沒有跟他一起走。我爹娘說不想我委屈，卻了如今這般。算了，不說我了，只要結局滿意，過程曲折些也無妨。”

們是分批出發，也是分批到的九霄樓，殷清瑤跟段雯雯落在最后面，們到的時候，大家已經都到齊了。

這次的宴席設在后院，殷清瑤還是頭一次知道九霄樓后面還有個風景雅致的園子。園子被分割好幾個小院子，景致卻并未被阻擋住，而是被一扇扇鏤空的窗隔開，約看見院中的景致，卻又看不真切，又生出幾分朦朧來。

行至一院子，突然聽到古樸的琴聲從里面傳來，每一聲都撞在心弦上，殷清瑤頓住腳步，等一曲罷，才問道：“琴的是什麼人？你們九霄樓有琴師嗎？”

琴音繞梁，他們還站在原地忘記了往前走，領路的伙計笑道：“我們九霄樓的琴師可沒有這個水準，琴的應該是銳親王世子，今日我們東家邀請朋友小聚，恰遇上銳親王世子。世子在琴上造詣堪比伯牙。”

“兩位這邊請。”

伙計開口提醒道。

殷清瑤跟段雯雯這才抬腳重新跟上。后院曲折的長廊不僅將景致隔開，也讓人迂回走了很遠。其實并沒有多遠的距離，生生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找到地方。

“就等你們了！”

小院子里搭建了臺子，不知道從哪里引來的泉水在臺子上的水槽里流，曲曲折折看起來和真的溪水無異。此時水面上飄著幾碟子瓜果和餞。

“這就是曲水流觴……花樣倒是多！”邵毓寧從碟子里了一枚杏果，“嗯，確實比直接吃甜一些！還是我的心理作用？不管了，大家快嘗嘗吧！”

中午外面的太很曬，灼熱的飯菜經泉水降溫之后正好口，因為天氣的緣故，吃得最多的就是冰沙，再配上各種菜點，殷清瑤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

心中覺得不太妙，自從上次初之后，差不多有兩三個月沒再來過。一開始會有點不規律，又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毓寧，我覺得不太妙，先回去一趟。”

殷清瑤湊到邵毓寧耳邊說了一句，起找了個借口準備回去。渝看都沒看一眼，文宣不知道在想什麼，盯著出神。

“清瑤，你不舒服嗎？要不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突然甜笑著上前作勢要攙扶殷清瑤，就連渝都覺得有幾分奇怪。自己解釋道：“吃了涼的我覺得有點冷，想出去曬曬太，正好陪清瑤去更。”

殷清瑤深深地看著沒說話，大家也沒覺得奇怪。于是文宣便跟一起出來，出來院子之后，殷清瑤掙開被抱著的手臂，兩個人還沒悉到這個地步，如此親覺很怪異。

此沒有人，除了們兩個就只剩下兩人的婢。

“我不知道為什麼文小姐要跟著我一起出來，但是我有點不太方便，需要回府一趟，文小姐請自便。”

殷清瑤還沒轉，就見文宣直直地朝著旁邊的花叢摔去，殷清瑤眼疾手快，一把撈住的胳膊將人撈起來。

墻上爬了滿墻的薔薇，的小花開得很好看，但是薔薇叢中全是小刺，人若是摔在上面，就算沒傷，也會被扎刺猬。怎麼會有人故意往上撲？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覺得怪異的殷清瑤還沒開口，文宣的小臉上就已經掛滿淚痕，“在宴席上故意孤立我，就因為我份低微嗎？”

什麼玩意兒？

殷清瑤松開的胳膊，淡定道：“既然你沒摔著，我就先走了。”

說完，覺得還不夠表達自己的意思，于是補充道。“不知道文小姐從哪兒看出我孤立你了。論份地位，你是家小姐，我不過就是鄉下來的泥子，哪兒有資格孤立你？還是說文小姐一向喜歡憑自己的臆測給別人扣帽子？”

文宣的淚越流越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了多大委屈！

“我，我是真心拿你當姐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殷清瑤肚子疼，沒心陪演戲，這里又沒人……猛然意識到什麼，回頭看見后三步距離站著兩個人。

心中腹誹，果然不能小看綠茶。隨時隨地都能擺你一道。

雖然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不過又不在乎，轉坦的跟兩人打招呼。

“梁公子，杜公子，沒想到在這里遇見。”

上次見面的時候，梁明賢給報過大名，不知道他份的人稱呼他梁公子似乎也沒什麼錯。

杜衡羽沒料到他們認識，說實話，他也沒料到會在這里見到殷清瑤，而且似乎還撞破了跟小姐妹鬧矛盾……

“是很巧。”杜衡羽拱手作禮，“我送銳親王世子離席……”

殷清瑤作驚訝狀，福道：“不知道梁公子竟然是親王世子，清瑤失禮了。”

梁明賢微微頷首，目似有似無地落在后的文宣上，文宣子一僵，正打算行禮，沒料到對方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搭理。

“不知者無罪，不是要走嗎？正好一起。”

他竟然會開口邀請自己，殷清瑤簡直不要太驚訝，本想拒絕，瞥到旁邊戲上的文宣，不跟糾纏，還是抬腳跟上了。杜衡羽也沒再看文宣，跟著他們一同出去。

“不需要哄哄你的朋友嗎？”

見跟上來，梁明賢略側過頭問，殷清瑤抬頭擰眉道：“我跟文小姐應該不算朋友，話都沒有說過幾次。”

淚水模糊了妝容的文宣看著三人的背影，握了拳頭。

梁明賢沒再說話，杜衡羽對點頭示意，也沒說話。

從此走出去大概要走一炷香時間，殷清瑤想跟他們保持距離，于是不遠不近的跟在最后面，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覺梁明賢好像在等。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殷清瑤站在門口找忠勇侯府的馬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猜想可能是車夫以為們結束的時間還早，去了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