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一開始還不敢確定這個人有問題,現在跟著他跑了大半個京城之后,就基本上確定了問題,正常人誰會謹慎到這種地步!
更不用說殷清瑤親眼見過他去給蔣從吉送信,反賊的份基本上已經確認無疑了!
天已經黑,有關明王的案子一直是太子負責,京中也有很多明王的眼線,怕別的地方不牢靠,邵云舒直接趕著馬車,又饒了大半個京城,換了好幾條線,趁黑把人送到太子府上。
太子正在用晚膳,聽下屬說他上門求見,立刻放下碗筷。
邵云舒進來的時候,風霽月的太子只穿著一件睡袍,正在漱口。邵云舒一把將人扔到地上,咧笑道:
“太子殿下,我來給您送禮了!”
“剛回來就來給我送禮,只怕禮無好禮……”鮮紅的睡袍一直拖到地上,太子蹲下看著昏迷中仍舊一臉痛苦的男人,問道,“這人是誰?”
“呃……”邵云舒頓了頓,實話實說道,“說實話,今天我才頭一次見他,今天中午去九霄樓吃飯,清瑤說見過他,可能跟潛藏在京城中的幕后勢力有關。”
“我追著他跑了大半個京城,這個人確實有問題,溜得跟一條泥鰍一樣。我就把他捉來了,他有沒有問題,您派人審審就知道了……”
太子聽著都有點無語,無憑無據的,就因為丫頭片子的一句話,就把人折騰這副模樣……也是怪可憐的。
不過……
“你說的是汝寧府那個小丫頭嗎?什麼時候來的京城?”
邵云舒一拍額頭。
“壞了,我讓在九霄樓門口等我,從午后到現在,天都黑了……太子殿下,我得先回去,等有機會再來跟您解釋!”
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眨眼就跑出五十米開外,不見人影了,連太子的問題都忘記了回答。
“太子殿下,這個人怎麼置?”
侍衛從影里站出來。
太子起,拿手帕了手,淡淡地說道:“云舒來的時候走的是后門吧,反正也沒人看見,把他關到地牢里審吧。我記得蔣從吉的供詞里提到過一個泥鰍的人,應該就是他吧。這個人可是個關鍵人,不溜秋,真像一條泥鰍,審的時候注意點,別暴了份!”
殷清瑤在茶樓從午后等到掌燈,正考慮著要不要去找梁懷玉,一下午,想了一圈有能力幫邵云舒,并且還認識的人,只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太子。
但是就算認識太子,太子也不認識,更何況此事牽扯甚廣,萬一有什麼意外,還得調府衙,調兵馬司。
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給蔣從吉送信的人,只憑的一面之詞是否足夠能打太子大干戈的調兵調人……
想了一大堆說辭也沒用,得先找到梁懷玉,讓梁懷玉幫著引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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