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火種還聽鋼琴曲?”慶縝緩緩合上了鋼琴蓋問道。
說話時,許瞞就站在慶縝邊,雙眼的盯著復刻慶老三。
雖然對方與慶縝的長相完全一樣,但許瞞真的很難對一個復刻產生什麼親切,并且,他心里總是充滿了對復刻的防備。
慶老三看了許瞞一眼,然后對慶縝笑道:“你看,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但大家看我的眼神還是如此的警惕。果然,在謀中誕生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而錯誤的開始只會產生錯誤的結果。”
其實慶老三總結的非常準確,若他不是誕生在火種,或許現在大家看他就會是另一種眼神。
慶縝笑道:“你還在乎這個?”
“當然在乎啊,”慶老三也微笑道:“想要融這個團,自然就很在乎大家的目了啊。對了,回答你剛才的那個問題,我在火種時接的訓練是全方面的,可不止是軍事。”
“你會彈鋼琴麼?”慶縝問道。
“不會,”慶老三搖搖頭:“你在資料里是不會彈鋼琴的,所以火種就沒讓人我學過,話說你什麼時候學的鋼琴?我怎麼不知道呢。”
慶縝笑了笑:“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來吧,今天我們先下棋。”
“你今天見我,就是為了下棋?”慶老三問道。
“沒錯,”慶縝回答道。
說著,他便讓許瞞取來了圍棋的棋盤與棋子。
銀杏莊園之豪華超乎想象,它的豪華不止是現在裝潢,還有它部的功能,以及人類能夠想象到的日常用品,其中就包括圍棋。
寬闊的莊園大廳里,慶老三與慶縝在飛水晶燈下面席地而坐,地上的黑灰相間的大理石非常,甚至能倒影出他們二人。
坐在這樣的大理石上,讓慶老三覺自己就像是坐在湖面。
大理石材的打理比想象中還要復雜一些,很多人以為大理石鋪好了就能一直潔如新,事實上大理石想要保持這種效果,還需要人工與藥水來打磨。
在黑灰的“湖面”上坐定,慶老三慨道:“慶氏的那群老頭子們還真會啊,181顆黑子用墨玉,180顆白子用和田玉,棋盤都是紅木鑲金線的。”
慶縝平靜說道:“舍本逐末而已,我跟他們下過棋,結果一個個棋藝爛如。我如果棋藝跟他們一樣,一定不好意思用這麼名貴的棋盤。”
慶老三樂呵呵笑道:“言下之意是,你現在用這麼好的棋,是因為你配得上它?”
“當然,”慶縝面毫未變。
這次,慶老三沒有反駁。
在他眼里,眼前這位靜坐著的慶縝可能就是這世上最會未雨綢繆的人了,如果掰開了細說,那就是這世上眼最長遠的人類。
這樣的人下圍棋厲害,并不是什麼很難理解的事。
許瞞在一旁看著,其實他見慶老三的次數也不多。
這段時間許瞞也總結了一下,自家長慶縝還是要更加沉穩一些,反觀慶老三則話多、小作多,格更加活潑。
慶老三察覺到許瞞的眼神便笑了起來:“我能猜到你在想些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話太多了?”
許瞞沒有吭聲,這種場面哪有他話的份呢。
結果慶老三給許瞞解釋道:“按說火種給我模擬過慶縝的長環境,我倆格就算不是一模一樣,那也得像個六才對。可后來我發現,我竟與慶縝的格相去甚遠。我總結了一下,大概是我上背負的東西沒有你這位長多。”
許瞞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慶縝,卻發現自家長并沒有反駁對方。
慶老三笑道:“你知道嗎,這偌大的慶氏以及這西南百姓,其實跟我半錢關系都沒有。他們今天能不能吃上飯、明天能不能吃上飯,我也本不關心。另外,王氏會如何對付慶氏?人工智能到底有多恐怖?慶氏到底能不能贏?這些我都不用考慮,若是這些事變我的責任,我也開朗不起來啊。他為了不讓人工智能察覺自己的意圖,明明是個心喜歡說話、喜歡種花的人,卻生生遠離人群,不讓外界對他有清楚的判斷。長久以往,會憋出病的。”
慶縝平靜的看向慶老三:“說點。”
慶老三聳聳肩膀:“怎麼還不讓說話呢,我應該是最了解你的人了,現在你這副表現,分明是面對王氏連三勝算都沒有的樣子。我覺得你也不用老瞞著你的下屬們,不然他們會很擔心的。其實面對那種存在,三勝算都已經很高了,雖然我都不知道你這三勝算從哪來的。讓我去面對這種敵人,我恐怕一勝算都沒有,這大概就是我不如你的地方。”
慶縝加重了語氣:“禍從口出。”
“行行行,我不說了,怎麼還威脅人呢,”慶老三閉不言。
許瞞沉默不語,他清楚的意識到慶老三說的沒錯。
他很久以前便開始追隨慶縝了,過去的慶縝長雖然有名將風度,但私底下還是個笑且能開玩笑的人。
如今,慶縝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慶縝給許瞞的覺,像是更加威嚴了。
原本許瞞心想,這應該是上位者的共吧,長變了慶氏之主,自然有要威嚴。
但現在許瞞才明白,是因為慶縝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而這一切,似乎都與慶老三所說的三勝算有關。
許瞞想不明白,在他眼里無所不勝的慶縝,面對王氏竟然也只有三勝算?
“一,”慶縝說道。
慶老三愣了一下:“你也只有一勝算嗎?”
這時,慶縝將裝著黑子與白子的棋筒拉到自己旁邊,然后竟是自己左手執黑棋,右手執白棋,與自己對弈起來。
他每一步都下的很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后又越下越快。
慶老三看出了端倪:“這是誰下過的棋局?你今天專門喊我過來,其實是為了讓我看別人下過的棋局?”
“嗯,”慶縝點點頭:“這是曾經人工智能與人類下過的棋局。”
“看來,你并沒有把王圣知當做對手,”慶老三恍然明白了許多:“你的對手是王氏的人工智能。”
“王圣知時間不多了,”慶縝說道:“我猜他已經熬不了多久了,甚至都熬不到慶氏與王氏正式開戰。”
這句話里了太多的信息,起碼這算是慶縝第一次承認,自己在王圣知邊安了間諜,完全知悉對方的病。
“這不是好事嗎,”慶老三說道:“王圣知只要死亡,那王氏這戰車便會立刻熄火了。”
許瞞聽了這句話也覺得有道理,畢竟王氏這架戰車的方向,全都是由王圣知來指引。
只要王圣知這個人沒了,那王氏自然而然也就停下來了。
但慶縝搖搖頭:“不會停的,會有人工智能來幫他完這未竟的事業。而且,你們都小看這個人工智能了,它不是一個工,我懷疑它現在已經為了獨立的意志,甚至文明。”
“為什麼?”慶老三皺眉。
“因為王圣知似乎并不知道慶氏曾失蹤過2000個納米戰士,”慶縝說道。
如果那個人工智能只是王圣知手里的工,那沒理由它會有事瞞著王圣知。
慶老三總覺得,自己雖然是慶縝的復刻,雙方有著同樣的智商,他的知識面甚至要比慶縝更廣。
可是,在戰思維層面,他卻總是在追逐慶縝的腳步,而且從未追上過。
很多人習慣的將王氏與人工智能并為一談,然而慶縝現在卻已經將那個“零”當做一個獨立的存在。
慶老三問道:“需要如此重視一段程序嗎?”
“當然,”慶縝說道:“在我看來這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游戲,而這場游戲里我們已經輸了先手。如果我早點從西南戰爭里去縱觀全局,那我就不會繼續開發納米機人。一段程序或許還構不什麼威脅,但是當它有了納米機人,手里就有了武。我從來都不敢小看人工智能,因為它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思維維度。”
慶老三愣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慶縝自認不如別人,而且是不如一段程序。
不過,慶老三也能理解:“沒有誰可以全知全能的,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不用安我,”慶縝說道:“這個時候一切緒都是多余的,我們只需要思考如何取勝。”
此時, 慶縝又將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慶氏之所以能在廢土時代快速崛起,本就是因為我們慶氏先祖保留了許多的知識傳承,然后又在挖掘災變前文明的道路上先行了一步。其中有個很有趣的資料,別人沒注意過,但我很興趣。這一局,是一名做樊麾的棋手在與人工智能對弈。”
“樊麾并不是當時的世界頂尖棋手,所以毫無懸念的輸掉了五局,那一刻,所有人類開始重視起人工智能來。”
隨著慶縝娓娓道來,慶老三與許瞞兩人像是忽然置于另一個世界,慶縝坐在“湖中”,手里一枚枚黑白子落在棋盤上,仿佛他們也在經歷當年那場人類與人工智能的世紀大戰。
圍棋作為中土文明最古老的棋類游戲,有著極其復雜的游戲機制,每一次落子,都有兩百種以上的可能,而象棋也不過才二十種。
人工智能出現后,以絕對碾的姿態戰勝了樊麾,而后便是真正的巔峰之戰:人工智能大戰李世石。
慶縝說道:“李世石完全能夠代表當時人類在棋藝境界的巔峰,但是就連他面對人工智能,五局中也只勝了一局。”
此時,慶縝讓許瞞將黑白子重新收棋筒之中,像是要開始一局新的棋局了。
慶老三在這湖中默默的看著,他擁有著與慶縝一樣敏銳的直覺,他似乎知道慶縝這次喊自己過來要說什麼了。
不過,先看完棋局再說。
慶縝重新落子:“李世石與人工智能的第一局里,依然是人類落敗了。”
黑白子在紅木棋盤上不斷替,慶老三目盯著棋盤,不過此時他還沒覺得有什麼。
但是到了第二局,人工智能在開局后的第37步,將棋子落在了人類絕對不會落子的位置。
慶老三頓時冒出了一頭的冷汗。
這一步,便是接下來整盤棋局的伏筆,似乎人類的一切失敗源,都在這第37步時已經注定。
慶縝說道:“我第一次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與你一模一樣。那時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原來圍棋還可以這麼下。與它對壘,竟像是面對從未見到過的敵人,你不知道它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它還有什麼底牌。這第37步的落子,就像它突然劫持了我慶氏所有的納米戰士、納米機人一樣,也許一切的失敗都在此刻注定了。”
到第二局結束的時候,慶縝靜靜的坐在那黑灰的大理石上,似乎在回顧這一整局。
復刻慶慎也沉默著,直到半個小時后他才突然開口說道:“必須要改變慶氏的戰斗習慣,人工智能是以學習人類來作為進步基石的,它一定研究慶氏很久了,甚至我們剛走第一步,它就能猜到后面的九十九步。但我們只要不按常理出牌,那就有勝過它的機會。”
慶縝搖搖頭說道:“沒那麼簡單,我們看第三局。”
第三局,李世石一改自己往日的下棋風格,希打破自己曾經的一切習慣與經驗,想要以此來戰勝人工智能。
然而事要比想象的更加糟糕,這一局,李世石敗的更快。
放棄自己的過去,其實就是在放棄自己最大的優勢。
士兵們早就習慣的戰斗模式、軍早就習慣的指揮模式,這是慶氏戰無不勝的基石,如果連這些都放棄了,那麼慶氏原本的十實力,恐怕也就只能發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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