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怕死,但懼怕這個冒牌聶擎宇。
在男人狠戾的懲罰下,終于再次慫了。“求你……你放開……我……我好疼……”
聶擎宇頎長健碩的軀如山般巋然不,他冷酷地睨著伏在自己腳下苦苦求饒的子,冷笑不語。
安然知道,這時的他在等著認錯。
并不認為自己有錯,而且涉及真正聶擎宇的名分和權益,不能輕易做出退讓。
嗚咽著,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知道,自己不承認有錯,這個冷酷無的男人是不可能心松開倒霉的手指。
要手指,還是要的男神?
安然陷抉擇的兩難境地。
漸漸地,的手指疼到麻木失去知覺,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踩著的男人目冷戾得可怕,他真想加重力道踩下去,讓失聲慘。
但他終歸沒有那麼做。并非心,而是……懶得跟一般見識!
終于男人大發慈悲地從手指上移開了腳,然后坐到了旁邊的沙發里一言不發地冷睇著。
安然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被踩的手舉起來,見手指被踩扁,皮已經發青。
無法彎曲手指,只能繼續僵直地舉著,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
一會兒功夫,發青的手指腫脹泛紅,更疼了。
安然掙扎著爬起,涼鞋掉了一只,索踢掉了另一只,赤著腳走到門口,用沒有傷的手去砸門。
還不等的手掌落到門板上,手腕就被一只大手鉗制住彈不得。
剛才還看他坐在沙發里,轉眼間他就到了的后。
他完全沒有任何聲息,甚至都看不清他是怎麼過來的。這個男人猶如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再等一會兒!”男子冰冷的嗓音在的頭頂響起,“為了你,阿豪和龍峻正在拼殺!等他們收拾干凈再出去。”
安然咬了咬,輕聲地提醒他:“你要嫌我麻煩可以離婚!”
原本只是句氣話而已,本沒有指他能答應。
“我當然嫌你麻煩!”男子毫不客氣地嫌棄,冷聲接道:“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稀罕你嗎?”
安然怔了怔,聽他這話竟有松的意思,但仍然不敢相信:“你……你真答應跟我離婚?”
聶擎宇冷嗤一聲,似乎連回應都覺得浪費時間。“待會兒律師過來辦理離婚手續!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由不得你!”
安然:“……”
天早就亮了。明亮的晨過窗戶照進臥室里,顯得窗明幾凈,新的一天開始了。
安然卻是心俱疲,舉著腫了胡蘿卜的手指,等待著臥室門外的修羅場結束戰斗,等待著律師過來為和聶擎宇辦理離婚手續。
他離很近,卻并沒有再。他甚至沒再看一眼,好像是多余的垃圾。
安然知道自己不招他待見,盡量減存在,但仍然擔心一件事。“離婚后……你會殺我滅口嗎?”
聶擎宇緩緩轉過了目,在臉上掃視了一眼,冷酷地勾反問:“你說呢?”
安然只覺得脊背發涼,骨悚然。“我答應……不會出去說。”
“呵,”聶擎宇表示不相信的承諾。“剛才你還要嚷得全天下都知道!”
“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就不出去說。”安然跟他講條件。
“殺了你,不是更保險一些!”男子表示他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安然咽了口唾沫,小聲地說:“既然你想殺我滅口,為什麼還要跟我離婚呢?”
聶擎宇是帝都的名人,牽一發全。他離婚是件轟圈子的大事,必定引來許多注意的目。
這個時候,他剛剛離婚的前妻再突然死亡,只會為他引來更多的話題和非議。還不如直接讓死亡更簡單省事一些。
“還不算太笨!”聶擎宇冷笑一聲,接道:“我不會殺你,嫌臟了手!”
早晨六點半,聶家老宅。
聶老爺子有喝早茶的習慣,梅姨就練出了一手湛的工夫茶。
喝茶的時候,兩人還對弈一盤,極有風雅趣。
只是今天早晨的聶老爺子有些心不在焉,對弈的時候頻頻出錯,很快就被梅姨殺得潰不軍。
“你有什麼心事?”梅姨輕聲地問道。
聶老爺子沉不住氣了。“魏管家怎麼還沒回來……連個電話也沒打過來。”
梅姨驚詫地問道:“一大早的,他替你辦什麼事去了?”
聶老爺子擺擺手,有些心煩意,自言自語般:“足足二十名東瀛忍者,還震不住那個小子麼!”
梅姨更驚訝了。“你用了二十名東瀛忍者去對付誰?”
這可是聶老爺子的底牌,居然全打出去了,可見對方是個實力多麼厲害的對手。
還不等聶老爺子說話,魏管家帶著傷、兵殘勇回來了。
魏管家也掛了彩,走路一瘸一拐的,哭喪著臉稟報:“二十個東瀛忍者都傷筋骨了,三個月不能再執行任務。”
“噌”,聶老爺子站起,虎目圓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全傷了!”
那二十名忍者,每一個單挑出來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一下子去了二十個,原本是為了震懾那個不聽話的孫子,誰能想到全部傷筋骨。
“阿豪和龍峻在那里!”魏管家垂頭喪氣地道:“爺還沒有出手呢。如果他也參戰……那二十名忍者輸得更難看。”
聶老爺子氣得胡須翹,站立不穩,差點兒跌坐在太師椅里。
梅姨連忙攙扶住他,同時驚訝地問道:“你怎麼跟擎宇杠上了,你們祖孫倆有什麼矛盾不好解決,竟大干戈……”
哪怕大干戈,聶老爺子也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二十名忍者全部傷了,這等于走了他的底牌,也難怪聶老爺子氣得如此厲害。
“還能為了什麼!左右不過一個人,他鬼迷了心竅,什麼出格的事兒也干……”聶老爺子氣得劇烈息著,一口痰涌上來,臉憋得發紅。
梅姨非常有經驗地拿來了吸痰,幫他吸出了痰,他這才恢復了正常呼吸。
聶老爺子無力地癱坐回了太師椅,竟拿這個混賬孫子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只能低聲抱怨著:“老了……不中用了!臭小子徹底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調遣出二十名忍者震懾孫兒,這對聶老爺子來說是一招險棋。一旦震懾失敗,后果只會更加不堪。
孫兒原本就對他缺乏敬畏之心,這下子撕破臉,恐怕更出格的事也能做得出來。
果然禍不單行,魏管家又報告了一個壞消息:“夫人當著所有人的面嚷出了那個,恐怕……恐怕紙要包不住火了。”
癱在椅子里的聶老爺子聞言又是一驚,聲問道:“在場一共有多人?”
“很多!”魏管家垂頭喪氣地接道:“連那二十名忍者算上,總共……將近四十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