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擎宇將安然打量一番,氣極反笑,贊嘆道:“你的戰斗力是越來越強了!”
安然聞言不到委屈,本能地反駁:“我沒有打人!”
不等聶擎宇再說話,躺在病床上的劉君再次尖聲嚷:“你沒有打人,我和雪純怎麼回事,難道我們倆吃飽了撐的自己打自己!”
宋雪純立刻委屈地低下頭,咬著忍著水眸里的淚霧。
尹珠忍不住開口:“聶,安然在撒謊!我親眼看先手推劉太太,雪純為了救劉太太才磕到了垃圾桶,把額頭都撞出大包來。當時不止我在場,聞管家他們也在,還有那個前臺小姐,很多雙眼睛看著呢……”
還想再添把火,但聶擎宇一記凌厲的眼刀掃過來,頓時噤若寒蟬。
太可怕了,怎麼會有如此冷酷寒戾的眼神。哪怕聶擎宇容俊無鑄,可是配上如此鷙的眸子,也不令人心生懼意。
“你瞪尹珠做什麼,說的是實話!”劉君“噌”地翻坐起,指著安然自己的兒子表態:“我就問你今天還要袒護這個人嗎?今天能以下犯上手打我,明天就能干出弒母殺夫的勾當!我看你被這個妖徹底迷了本,分不清是非黑白了!”
劉君一邊斥罵著,一邊將自己腫了饅頭的右腳踝亮出來給自己兒子看。“你親媽的腳踝都要崴斷了!雪純為了救我,腦袋都差點兒磕出個來!你還要縱著這個妖到什麼時候,是不是真等殺了我你才滿意!”
聶擎宇薄抿得幾不可見,眼神冷,周散發著強烈的寒意,令人退避三舍。
偏偏安然不怕死,繼續申辯道:“我不是無緣無故推的,是先罵我打我,還搶我的東西……”
“我媽搶你的東西?!”聶擎宇瞇起了冰眸。
安然有點害怕,在瑟,但倔脾氣被激上來了,無法做到忍氣吞聲。“本來就是這樣的!你媽突然去店里打罵我,搶我的東西扔進垃圾桶,太欺負人了……”
“所以你就對手了?!”聶擎宇語氣愈發危險。
“我不知道那麼容易摔倒,也不知道們倆怎麼就摔得那麼厲害!”安然覺這件事有些古怪。
“你承認對手了!”肯定句。等同于給定了罪。
這次不等安然再開口,聶擎宇直接手將拎了起來。
安然的“戰斗力”在聶擎宇面前從來是零,別說還手,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被他拖拽著拎到了劉君的病床前。
“跟我媽道歉!”聶擎宇語氣冷地命令道。
安然倔強地拒絕:“我沒有錯,憑什麼道歉!”
“道歉,我再說一遍!”聶擎宇喝斥道。
“就不道歉!我沒有錯……啊!”安然膝蓋一疼,“撲嗵”跪倒在病床前。
不知道聶擎宇怎麼踢膝蓋,可的膝蓋真得很疼。
看到安然如此狼狽的模樣,尹珠忍不住出笑容。
宋雪純似乎驚般手捂住了,其實是在掩飾角的笑意。
看著跪在病床前的安然,劉君怒氣完全沒消,相反猶如火上澆油一般越燒越旺。“這賤人一臉不愿的樣子,就算下跪認錯也不是誠心的,心里還指不定怎麼咒罵我呢!誰稀罕假惺惺,今天除非把腳踝打斷了,否則我決不原諒!”
安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君,忍不住反駁:“誰給你下跪認錯了!你老眼昏花了嗎?看不出這是你兒子踹我的膝蓋!你自己跑來挑釁,打罵我在先,還扔掉我的東西……你欺人太甚!我沒有錯……”
“還敢!”聶擎宇俯住的下頷,怒聲警告:“再多說一個字,我卸了你的下!”
安然氣得淚眼汪汪,但真得不敢再開口了。聶擎宇的威脅從來不是空頭支票,他說卸的下,就決不會卸的胳膊。
宋雪純怯怯地開口勸道:“阿姨消消氣,我看安然也知錯了。關鍵是擎宇哥哥喜歡安然,舍不得讓罰。阿姨你不用管我,我的傷不礙事,千萬別為這件事傷了你和擎宇哥哥的母子。”
劉君氣得差點兒彈跳起來,當即就對著跪在床前的安然掄掌。“小賤人,誰還舍不得罰你!我就看罰了你,我兒子是不是真跟我翻臉!”
聶擎宇抓住劉君掄向安然的手腕,冷聲道:“我已經罰過了!”
“你罰什麼了!”劉君尖起來,整個人都像只炸的刺猬。“你就輕踹了一腳,算給我代了?!這人差點打斷你老媽的腳踝,你居然這麼護著,你是我親生的麼!”
聶擎宇神寒戾,沉聲反擊:“是不是親生的應該問你!”
“你……”劉君氣得倒仰,指著自己兒子,皮子都不利索了:“你、你這個逆子!為了個小妖這麼氣我!你媽都要被小妖打斷了,你就護著吧!你就護著吧!”
劉君火脾氣上來,當即抓起抱枕打聶擎宇。
聶擎宇沒躲,結結實實挨了幾下。“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事都明擺著,還用再查什麼查!難不我和你聞叔還會合起伙來冤枉這個小賤人!我看你就是被勾掉魂了,誰都不信就信!”劉君手上也沒力氣,丟掉抱枕,躺回去直嘆氣流淚。“我真是命苦哇!只有這一個兒子,還不孝順!為了個小賤人準備把我給活活氣死……”
聶擎宇眉頭鎖,僵立在劉君和安然中間,沒再說話也沒再表態。
尹珠覺得還欠點火候,就想著再煽風點火,加速安然領盒飯。“聶,你不要怪劉太太,可憐天下父母心。聽說安然慫恿你去賽車就擔心得不行,賽車太危險了……”
“尹珠!”宋雪純連忙喝止,臉都變了。“你在說什麼!”
可惜宋雪純的警告來得太遲,正在左右為難的聶擎宇聞言頓時眸中寒大盛,冰刀般的佞戾目向尹珠。“是你在我媽面前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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