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你那天可是直接將我到了退無可退，怎生還有人能輕易攪了你鎮這河里水鬼的布局？”

小狐妖也是不理解了，自己修煉這麼多年，放眼大酈的妖，也沒幾個能同自己一般修為的，都要敗在酈嵐手里。

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酈嵐都能贏了去——若是自己遇見了，豈不是直接完蛋。

也不怪小狐妖現在還有心想別的，到底是經歷不多，對于人類的還不甚能夠共。

再者，小狐妖心里頭覺得，這已然定局的事，左右是不能改變，又何苦浪費這時間去思考無用之事？

“你本心并不想為惡，而他們卻將惡走了他們自己的道。”酈嵐看了一眼，基本上就已經確定了這群人的份，除卻那依云觀一脈之人，又能有誰？

“現下里事已經發生了，你打算如何？”酈嵐的話說完，小狐妖只覺得自己是被酈嵐夸了，心一好，便開始詢問起酈嵐的打算來。

看著小狐妖這幅躍躍試的模樣，酈嵐知道是上元夜救人給小狐妖帶來了助人時的滿足，遂是笑道：“怎麼，我若是要同他們斗法，你還摻和進來？”

“嗯，怎麼就不能摻和呢？”

盡管時候不合適，酈嵐心里又存著沒有救下那孩子的歉意，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救命，這種網絡梗小狐妖不知道，酈嵐不可能不知道啊。搞笑看見這真的能忍？

“你笑什麼？是嫌棄我沒本事麼？”小狐妖這下子不高興了，還以為是酈嵐看不上自己，遂是變回原本的模樣，蹦到河岸的石頭上，呲牙咧起來。

本一個不大的模樣就已經足夠人畜無害了，如今變一條皮順的狐貍，簡直比吸貓還要吸引人好吧！

恐怕也就小狐妖自己以為自己現如今的模樣有多麼嚇人……

憋著笑，又忍住上前胡擼一把小狐妖的心思，酈嵐正道：“若是你肯幫忙，我自然高興。”

小狐妖正不滿呢，也不肯變人形了，便是酈嵐哄了這麼一句也不見效，直接往那石頭上一趴，小眼睛瞅著旁邊，仰起小腦袋來。

這小狐妖當真是天真可的，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能有一雙看善惡的眼眸罷，酈嵐如是想著，愈發覺得小狐妖可的，一點兒也不兇。

也虧小狐妖聽不到旁人的心聲，不然此時定然要不滿了，自己明明厲害的，怎麼在酈嵐眼里就了可了？

“只是你要知道，他們邊也有走上歪門邪道的妖……若是我有朝一日離開，同修真倒是混到一起，你們恐怕會被他們針對。”

“哥哥他不也幫你了麼。”看得出酈嵐是真的為自己考慮，小狐妖變回人形，“怎麼我便不行了？”

“你兄長他嫁給了王姑娘，便是人針對，也不過是正邪之爭。可你將來可是要做天子近臣的，若是你被針對，那便會牽連大酈的百姓……”

“到時候莫說是酈慕，便是你同你兄長加在一起，再加上這天下正道人士一道，也不可能護住所有人。”

酈嵐有酈嵐自己的思考，小狐妖到底也是活了這麼多年，能夠理解前者的意思，只是默默頷首，心里染上幾分落寞。

做天子近臣可造福一方，比起幫酈嵐這一次，小狐妖還是決定選擇前者，但想著這沒有不分青紅皂白便將當作妖邪誅殺的好道士，妙真人要自己面對那些壞人，小狐妖打心底里有些……委屈。

小狐妖不知道這種做擔心，心里只道：壞酈嵐，你們修真的道士總是嚇唬人……妖！

也虧的酈嵐沒聽見小狐妖這心理活，不然又要笑了。

不過現下里酈嵐早就收斂了笑容，準備著將自己沒有理好的事弄妥當了。

“邊那便是妖怪！”人群中不知為何，竟然有人注意到了河岸這邊的事兒，此時拉著一群老百姓沖了過來，打了酈嵐和小狐妖一個措手不及。

“你什麼意思？”小狐妖知道若是自己份暴，許多人會牽扯到酈嵐上，又或許要將小孩子死的事栽贓到自己頭上。

小狐妖一眼看穿，面前這人沒有什麼好心思，顯然不是討公道的，而是刻意來找茬兒，只等著自己和酈嵐坑呢。

“我什麼意思，你是妖怪！”

“你如今到這河邊來，是不是就是為了收獲你的戰利品？”

有這麼兩個帶頭兒的，老百姓都被調起來，閑言碎語立刻傳開。

“那影好似平安郡主。”

平安郡主庇佑一方的名早就傳遍了京兆城，如今不百姓早就將平安郡主擺在家里當作神仙供奉：“這平安郡主一直邪門的很，可是到底在做善事，或許這妖是好妖怪也說不定？”

“妖怪哪里有什麼好妖怪壞妖怪？”有的人可是不這麼覺得，“沒準兒這平安郡主就是用這妖怪蠱人心呢，我可聽說妖怪最擅長的便是這了！”

那帶頭兒鬧事兒的二人還在咋呼，將一切罪責往小狐妖上推。

“這，這姑娘不是那日那俠麼……”

有人認出了小狐妖，卻不代表是個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