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路揚只帶了一個行李箱，現在卻多抱上了兩個箱子，那是顧清寒送給路家人的禮，來時就已經備好。

坐在車，看著路揚扛著大包小包漸行漸遠，在他快要消失的時候，路揚回頭揮了揮手，意思是再見。

顧清寒也揮了揮手。

拿出手機，盡管剛才能演得漠不關心，可實際上很疑。

顧添衡的話語讓心生懷疑，現在想來這段時間的巧合不止一個。

也許顧添衡的朋友就是路揚，可那渣到底會是誰？

自己一個都沒談過的人，又怎麼能跟渣扯上關系？

顧清寒總覺得迷霧重重，在想到這里的時候，撥出的電話終于被人接通。

“清寒姐，你買個茶怎麼買那麼久？”葉芷抱怨著，“給藍芩姐知道你溜出去，我要被罵死的。”

“路上堵車。”顧清寒含糊，“問你個事啊，顧添衡他朋友最近咨詢到哪了？”

葉芷：“......”

這是在裝吧？按說清寒姐那麼聰明的人，就算以前不知道，那天送花的時候也應該明白了啊。

那頭還在問，葉芷來不及思考，既然顧清寒裝不懂，那也不能破，“送完花之后都沒問過，清寒姐你想到了什麼追求小妙招嗎？”

“要主出擊啊。”顧清寒敲擊中控臺，“我覺得可以適當制造偶遇，你覺得呢？”

“好主意！”葉芷點頭，那頭都發話了，還能不清楚意思嗎？

只是......清寒姐也太會了吧。

“比如詢問對方都在干什麼，什麼時候會出現什麼位置，假裝偶遇是吧。”葉芷補充。

“對，就是這樣。”顧清寒點點頭，很多時候葉芷絕對是個好助理，只要你提出丁點想法，總能幫你完善到位。

“那還有什麼嗎？”葉芷又問。

“先這樣吧，你跟他朋友說完之后，記得把計劃給我看看。”

顧清寒掛斷電話，把路揚離開的地方得出神，如果一切都按計劃走，那渣真是自己。

...

飛機翱翔于黑夜，路揚到達湖州的時候，已是深夜十一點。

都說錦還鄉，現在回到家鄉也的確配得上這詞。

雖然《楓》、《說了再見》和《仙兒》三首歌的收益要一個月一結，現在還沒到時間。

可《古道仙俠》的配樂和主題曲費用已經到賬，就在他落地的同時發來短信，稅后二百二十萬。

【到湖州了，謝謝。】他給顧清寒發去信息。

轉賬方來自劇組，財務很深夜加班，想來是顧清寒幫了小忙，一直都在幫助，只是不喜歡拿出來炫耀。

【幫我跟叔叔阿姨打聲招呼。】

【沒問題。】路揚回復。

在車上的時候，顧清寒教會了他如何找話題，時至今日他也知道了要主開口。

【見到你的時候，我很想問一個問題，只是后來忘記提起。】

【什麼問題？】

【當時我想問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回家。】

顧清寒：“？”

想起路揚最后說的話，那家伙自信滿滿，言語間并沒有把幾年的果放在眼里，如果說出口的目的不是為了追求，絕對是嘲諷。

【等你追上我的那天。】顧清寒回復。

片刻后，又補充：【我是說名氣。】

這是蓋彌彰吧？路揚心想著。

他心滿意足地黑掉手機，鉆進接客的計程車，汽車慢悠悠的在路上行，往老城區前進。

與繁華的魔都不同，這座南方小城更生活氣息，它由工業城市朝旅游城市改變，母親河抱住整座城市，岸邊散著金的仿古建筑上，一金的明月掛在天空。

【三月是湖州最的時候，滿城的洋紫荊，很漂亮。】

路揚打開車窗，用手機錄下城市夜景，視頻和信息一起發送。

【你覺得明年三月就能追上我？】顧清寒的回復直接了當，破路揚的小心思。

【兩個一起！】

顧清寒沒發文字，給他回了個破口大罵的表。

之前說的都是名氣，路揚的意思還有兩人關系，要是沒到，他也不會邀請過來。

此刻他著窗外，慢慢觀察著湖州的改變，故鄉總是日新月異，應該也能。

“小伙子，你要是開窗的話，我能不能把空調關了啊？”計程車司機問。

路揚連忙抱歉，把車窗關上。

“旅游還是回家？”司機問。

“回家回家。”路揚切換到方言。

“也是，人家旅游都是兩個人一起的。”司機點點頭。

路揚：“......”

他很想對他說自己有朋友，可臉皮厚不起來，只能用手機跟未來朋友聊天。

【你跟我爸媽說我回家沒有？】路揚問。

【沒說，給他們準備驚喜呢。】

【我沒鑰匙，到家的時候估計他們都睡了！】

【放心，阿姨沒睡，每天晚上都跟我聊到一點。】顧清寒快速回復。

【原來你那麼能聊。】

跟路揚的想象不同，總覺得顧清寒是那種話很的人，可現在看來不是。

然而真正的問題是，為什麼老媽能跟聊那麼久？

路揚拿顧清寒沒辦法，他頂不開的，自己在車上漢十足，顧清寒弱弱地像只被欺負的小白兔，死活不張。

他想好好學習，也想看看兩人都聊了什麼容。

“到了，車費五十三。”汽車在路邊停下。

路揚付過錢，扛著行李站在小區門口，街邊路燈年久，燈慘白，把周邊環境照得如恐怖電影再現，可他只覺得溫馨。

他在家門口停下，大門已經換過，有沒有鑰匙已經沒關系了。

路揚敲敲門，隨后靠著墻壁，這樣一來大門打開的時候看不到他人，他想給兩老一個驚喜。

可沒人開門，連續敲門幾之后還是沒人打開，他把耳朵上去，聽到里面傳來電視機的聲音。

再敲門，還是沒人來。

思來想去很久，路揚還是決定撥打電話。

片刻后，電話接通，并非被人打擾夢的抱怨，而是嘈雜的麻將聲涌耳邊。

“媽，我回來了，開門！”

電話那頭沒有立即回復，伴隨著麻將排倒下的聲音，是路媽的興大喊：

“胡了！”

——

里面的湖州不是湖州，我地理學得差，寫的時候真沒想到這問題。

補更要鴿幾小時。